那边灌江口二郎神在自己的府邸中闲来无事正随意翻阅着各地报上来的材料,悠哉悠哉地喝着婢女刚端上来的热茶,闷了一口茶,点了点头,刚要说这茶不错,然后他心里就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翻腾,接着就不停的咳嗽起来。心说不好,自己兄弟貌似出事了?
于是二郎神掐指一算,“卧槽,我的那道神识怎么也出事了!”随口骂了句脏话,然后披挂整齐呼啸一声,喊过哮天犬带着几个随从驾起祥云就往山东花山方向赶去……
那边葛洪和那罗延还在展望以后成为山东一霸的事儿,就听空中的四眼颙发声示警。葛洪心说,这特么没完了吗?又是谁过来找场子吗?
这边二郎神猛地降下云头,右手提着三尖两刃枪,英姿飒爽地来到花山那个山洞前,看到一老一小在那里嘀嘀咕咕地,二郎神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猛地张开,往二人身上一扫,识别正常,发现并非妖物精怪,而且神眼还看到这两人都是有仙家机缘在身上,特别是那个老头,居然是千年的正修。心下不解,就迈步过去,问了一句:“此花山乃是我属下清修之地,今日连出状况,不知道二位是否知晓?”
那罗延刚要说话,葛洪一看特么真的二郎神来了,心里有点哆嗦,但是表面上又不能露怯,咳嗽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摸着颌下胡须问道:“不知晓,你又是何人?”
“我特么……”二郎神嘴角抽抽了一下,抬起头把额头露出来跟他说道:“你平时不看小人书吗?我长得这么有辨识度居然不认识我。”
金盔金甲,紫金冠,特别是额头上的那第三只眼,还有身边的那条哮天犬……
那罗延从葛洪屁股后面探出头来看了看二郎神,对葛洪说道:“你可真丢人,以后你得多读点书,没事看看小人书啥的,你瞧那个哥哥都说你没文化了,你看他那身盔甲,长得还挺帅气,一看就是那个什么常山赵子龙,他叫赵云。”
“赵云?”葛洪故意捧哏道:“赵云又是哪个?”
那罗延一边往下山的小道上走,一边鄙视地说道:“赵云你都不知道是谁,e=(′o`*)))唉,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丢不起那人,赵云不就是三国演义里那个抱着孩子,去曹操那边过五关斩六将的那个吗?”
“你说的那是关羽吧,过五关斩六将的是关羽,你肯定弄岔劈了,你这孩子回去之后,我得让你爹好好揍你一顿,居然说关羽抱着孩子,赵云啥时候还抱孩子了?”葛洪一边说一边也跟着那罗延屁颠屁颠往下山小道走去。
“赵云就是那个抱孩子的,不信我回家拿小人书给你看!”
“行,要是你弄混了,我就让你爹罚你晚上不准吃饭!还抱着孩子,那不成男保姆了,骑马打仗的将军哪有抱孩子的……”葛洪和那罗延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看着俩人像说相声一样的把自己二郎神的名号给一带而过了,二郎神有点懵圈儿了,看到俩人想要脚底抹油开溜。立马几步过去挡在两人身前,手中三尖两刃枪一晃,刚要开口。
“好家伙,这么大的砍刀!”那罗延说道:“葛老头,你见过大砍刀带这么长的棍吗?”
“没见过。”葛洪转头问二郎神:“你这是大砍刀吗?”
“不是啊。”二郎神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
“那你拿的是什么?”那罗延弱弱地问道。
“老子这不是大砍刀,老子拿的是三尖两刃枪。”二郎神话还没说完。
“三尖两刃枪?”葛洪很没礼貌的打断二郎神的话说道:“这超过一米了啊,不得了啊,不得了。你赶紧走吧,现在花山下面的体育场派出所有规定,你这大砍刀一样的家伙属于管制刀具,而且你还穿的流里流气的,弄身铁片片,这是偷着跑出来演戏吗?演赵云也不行,更甭说演关羽了,你脸红啥?红脸也没有胡子,演关羽得有胡子才行,人家关羽是骑赤兔马的,你弄条大狗牵着,一看就穿帮了。得,我们先回去了,回见啊……”
二郎神被俩人一阵叽里咕噜,弄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状态,葛洪那罗延的几句话,就把他给带沟里去了。
“站住!”转过神来的二郎神,一个闪身再次拦在二人身前,把兵器一横,旁边的哮天犬呼的一下就过来了。
“哎,你的狗怎么不拴绳子!”葛洪咋呼道:“我们这边养狗要去防疫站打狂犬疫苗、办狗证,你这狗打针了吗?没办证也不拴绳子,出门就得罚款。自己找绳子拴好你的狗啊,不然吓着我孩子,我给你一棍子砸死。”
二郎神低头看了一眼同样有点找不到北的哮天犬,刚要解释什么,忽然反应过来骂道:“你俩给我滚一边去,老子是天上的二郎神,不是什么赵云,还有!这特么是老子的哮天犬,知道吗?这是神犬,老子不是什么赵云,更不是什么关羽,你们特么是不是把老子的兄弟给害了?还有老子的一道神识……”
“你咋急眼了呢?”葛洪说道:“你是哮天犬啊?失敬失敬!哮兄,你好,你拦着我们不让回家,你这是要准持刀劫道吗?现在法制社会,可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我是二郎神,我不是哮天犬,更不是什么哮兄。你俩瘪犊子别特么打岔!”二郎神已经快崩了。
“好,不打岔,别急眼啊,你让我们俩滚,那我们俩先滚了,咱们有事明天说……”葛洪打了个招呼,赶紧拉着那罗延就往山下大车跑去。
俩人一阵风的就跑到了大车上,葛洪一勒缰绳,大喊一声驾,就往山外跑去。没跑出五十米,“吁……”地一声,他又勒住马了。那罗延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撞到马屁股上,刚要骂,就看到大车前面,二郎神横刀立马的站在路中央,葛洪喊了句:“小心!”然后就闭上了眼。
只见路上驶来一辆大卡车,那卡车一个急刹没刹住,咣地一下就把二郎神给撞了,哮天犬反应比较快,一个闪躲躲到了一边。
…(⊙o⊙)…
二郎神回头一看,他还没说什么,货车司机惊出一身冷汗,但是看到被撞的人没事,也就赶紧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骂道:“你个傻缺,站路中间找死吗?撞死你个王八蛋,滚开,妈的。”一脚油门然后猛打一把方向,潇洒的从二郎神身边开了过去,临走还使劲按了一下喇叭,吓得二郎神和哮天犬一激灵。
这边二郎神刚要开口继续骂,就觉得身上寒毛一炸,下意识的往一边闪了一下,此时一团火气,夹杂着呼啸声从天而降,直接喷在了刚才二郎神站的地方。
二郎神躲开了,哮天犬这次没反应过来,一身黑毛被全部烧焦了,一只耳朵也给烧的耷拉下来。小风一吹,一阵灰烬从哮天犬身上飘散出来。好好的一条哮天犬,被四眼颙一口旱气给喷成了烧鸡,狗身上这里秃一块那里秃一块的,一身的威风也随那阵小风飘散而去。
二郎神大喊一声,“好!敢跟老子玩阴的。”
然后抬枪就往马车上的葛洪刺去,葛洪一动没动,嘴里在数着321……
只听轰地又一声,第二口旱气径直喷在了二郎神的后背上,连着后脑勺一块冒起了一股白烟。也就是二郎神是修炼的真神,换做普通人早给现场火化了。即便如此,四眼颙的那口旱气,也让二郎神狼狈不堪。二郎神右手提枪,左手帅气的一指,那哮天犬腾空而且朝着四眼颙就扑了过去。
只是此时的二郎神衣衫褴褛破衣烂衫,哮天犬被烧的秃噜皮,一人一狗也埋汰到家了,但是埋汰归埋汰,战斗力还是爆棚的,四眼颙也不是傻子,在空中快速一个螺旋落叶飘,躲开了哮天犬的致命一击,朝着二郎神的大脑袋猛然就喷了一口,而此时它也被哮天犬咬住了翅膀,被拖了下来。
二郎神看到那四眼鸟朝自己喷了一口,本能就用手挡了一下,好家伙,四眼颙那一下,就跟火焰喷射器一样,二郎神挡在脸上的左手重度烧伤,拿下手来时,脸上有个巴掌的痕迹,巴掌印子的外围,也是红肿不堪,甚是疼痛。
而此时的四眼颙被哮天犬咬住翅膀,摁在地上就是一阵撕咬。疼的四眼颙也是呜哇怪叫,最后眼一闭心一横,拼着一只翅膀不要了,也对准哮天犬的头,轰地一声就是一口旱气。哮天犬整个狗头都变成火龙果了,鼻子里喘出来的气都是冒着白烟。因为那口旱气是直接从狗脸上喷到了狗嘴里,哮天犬觉得自己的胸腹间的内脏都快熟了,第一感觉不是疼,而是口渴,异常的口渴,走了几步,就扑倒在了地上。
看到自己的爱犬扑街,二郎神忍着脸上和手上的剧痛,心想就算是拼了一身修为,也得先把这眼前仇给报了,不把这几个人现场给捅了,他就不叫杨戬了。
谁知道他刚提起三尖两刃枪要捅了葛洪,就看到那小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耗子,朝他扔了过来,而且另一只手还握着三块小饼干,咔吧一声全捏碎了。
二郎神一愣神的功夫,那白耗子迎风就变成大象一般,二郎神就觉得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二郎神大喊一声:“卧槽,花狐貂!”
拿起大枪朝花狐貂使劲捅了过去,与此同时,飞身往灌江口方向逃去。
那边正在天上值守的广目天王魔礼寿,忽然觉得后脑勺连续三次钻心的刺痛,心说,那小祖宗遇到什么天大麻烦了,居然一次捏碎了三块小饼干。魔礼寿快速从天庭降下身形就救,在下落过程中,展开了三头六臂,手拿六般兵刃铁塔一般落在那罗延的身边,问道:“什么情况?居然三次报警求援。”
“红脸叔叔,快帮我揍他!”那罗延急道:“那个人要捅死我们。”
魔礼寿说道:“什么人如此厉害?你们一身的法宝都治不了他吗?”
然后运转三头六臂法身瞬间就堵在了二郎神的面前,二郎神现在的盔甲早被烧烂了,头发也烧成了零碎的,脸上还肿的像个被开水烫过的猪头,不过他一看是魔礼寿,瞬间也松了口气,忍着脸上嘴上的剧痛,一抱拳口齿不清地说道:“魔礼寿,我是二郎神……”
魔礼寿听道的却是,“魔礼寿,我是你娘亲……”
“我特么……骂街!”魔礼寿瞬间暴怒:“我打死你这龟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