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叶清洛当时就倒抽了一口气。
“任劳任怨?这样的评价你自己也好意思认吗?”楚令轩的话满满的全是嘲讽的意味。
“放手。”叶清洛冷淡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
“怎么?你现在已经心虚到连正眼看我的胆量都没有了吗?”楚令轩嘴笑眼不笑地看着她,“只有楚天晴那种没长脑子的傻子才会被你骗的团团转。噢,不对,应该夸你手段高明才是。若不是心柔提醒我,我可能也会被你任劳任怨模范妻子的形象所感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叶清洛缓缓看向他。
“叶清洛,别装了,你越装清高,我就越会觉得你卑劣又低贱。你自己处心积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若不是这三年我防得紧,今天我就得是全都城最大的笑话。”
楚令轩的话说完,一直抓着叶清洛小臂的手猛地向旁边一甩。
叶清洛没站稳,整个人扑倒在旁边的货柜上,额头撞到了柜角,瞬间起了一个红肿的大包。
楚天晴吓傻了,赶忙上前把叶清洛扶起来。
“楚令轩,你疯了吧?”
“清洛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那个婊|子的话你也信?”
楚天晴还在跟楚令轩掰扯是非,叶清洛无故惹得一身狼狈,实在不想再留在这里,独自一人推开门,走了出去。
“清洛,对不起啊。”
从周边诊所上完药出来,楚天晴一个劲跟她道歉。
“我没事。”叶清洛安慰她说,“一点小伤,不要紧。倒是你啊,以后别再去招惹他了。我们俩既然已经离婚了,我就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可是楚令轩明显对你有误会啊,肯定是那个姓阮的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来着,难道你不想解释清楚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他冤枉,你甘心吗?”
“我也没想到,他会听信阮心柔的话。再早点我会解释的,但是现在没必要了,解释清楚又有什么用,从我们离婚那天起,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
叶清洛没有继续跟楚天晴深入去聊这个话题,分别之前,她打电话托人从国外订了一款楚天晴最喜欢的香水,准备送给她做礼物。
“下周六宴会之前,别忘了把鱼竿带给我,我就不花心思为你爸爸准备礼物了。”
回家之后,叶清洛一直心不在焉,干什么都没有心情。
楚令轩的话一直在她耳边旋绕。
“你越装清高,我就越会觉得你卑劣又低贱。”
“你自己处心积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说来也是可笑,她处心积虑做了什么,阮心柔知道,楚令轩也知道,只有她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
亦或许,在楚令轩看来,她为叶家着想的那点心思,已经能够算上是处心积虑了吧。
晚上关上灯,叶清洛窝在沙发里,随便给自己放了个电影。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的密码锁突然响了起来。
叶清洛猛然清醒。
“谁!”
警惕之下,她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
“我。”傅也寒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识别出傅也寒的声音,叶清洛长舒了口气,放下水果刀,打开了屋里的灯。
入户门的密码是她上次告诉傅也寒的。
她也不是个没有安全意识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傅也寒身上有一种令人踏实的感觉。
傅也寒这次没有空着手来,他给她拎了一袋牛肉和一兜蔬菜,说是私人农牧场里弄来的。
叶清洛把他拎来的东西塞进冰箱里,转过身来,朝他笑了笑。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我记得,这个周我好像没有约过……”
叶清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也寒扯着胳膊一把拽进了怀里。
傅也寒的表情很不好,阴鸷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让人不寒而栗。
“额头怎么了?”傅叶寒撩起她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沉声问道。
刚才傅也寒进门之后,便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低头找拖鞋去了。
叶清洛也是自觉,拿着他拎来的东西,直接走到冰箱跟前。
傅也寒跟她介绍带来的东西时,她也没回头。
直到关上冰箱门转回身的时候,她才跟傅也寒正面对上。
叶清洛没想到傅也寒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伤,而且还一副极度不爽的样子。
“没事,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叶清洛埋头在他怀里,轻描淡写敷衍了一句。
“谁碰的?”傅也寒挑起她的下巴,脸色依旧阴沉。
看他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叶清洛笑了一声,双手攀上他的肩头,凝视他的目光里带着魅惑的电流。
“这个不重要,别绷着脸了,就现在——来不来?”
傅也寒被她撩拨得没了脾气,抬手揭开她额头上的纱布看了一眼,又帮她粘好:“洗完澡再来。”
“那多耽误时间,不如我们一起洗。”
傅也寒还保持着弯腰检查她伤口的姿势,叶清洛迎着他的注视,忽地一踮脚,仰头吻了上去。
傅也寒还没来得及回应,叶清洛便扯住他的领口,把人往浴室里拽。
可能是花了钱,便没有了包袱。
在傅也寒面前,叶清洛是完全开放的。
衣服一件一件褪去的同时,叶清洛淡漠清冷的性子,以及她不值一钱的尊严,也随之褪去。
只剩下一身欲壑难填的漂亮皮囊。
一周不见,欲望就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不着片缕的叶清洛,像连天野草里的一把火,一旦着起来,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她的思想扭曲又畸形,明明水火不容,却疯狂渴求那一场又一场的甘霖。
仿佛只有这样深陷的堕落,才会让她感受到真实。
叶清洛觉得如果她是个男人,可能也会是个禽兽吧。
她缠着傅也寒在浴缸里翻上搅下,扫起一阵又一阵动荡的激浪。
却在终于折腾累了之后,翻脸不认账。
“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算在次数内。”
叶清洛洗完澡之后,在胸前系了一条浴巾,去到洗手台上方的柜子里找吹风机。
傅也寒一把捞住她纤细的腰,把她按在洗手台上,面对着镜子,沉声问:“不算在次数内,那算什么?”
是啊。
那算什么呢?
叶清洛自己问自己,总不能算夫妻之间的义务吧。
她和傅也寒之间有名有实,却唯独没有义务。
他们的结婚证只是一场契约。
一场保证一对一合法的契约。
看着镜子里刚刚放荡过的自己,叶清洛闭上眼睛。
“算买一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