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空无一人,只剩下赤裸上半身的自己,惊鸿孤看向胸口剧痛之处,左边心口被烙印上一个“玖”字。
“公子,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奴家帮忙哦,一个笔画可以召唤一次,用完之后我们的缘分也算到尽头了,嗐~”
空中飘来小九带着哀叹的声音,似乎对于和惊鸿孤的缘分感到惋惜。
惊鸿孤感到身上一松,定身的术法失去效果,可以自由行动了。
“惊鸿大哥,刚刚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失去了和你所有的联系?”狗子问道。
“没什么,刚刚被一种神秘力量隔绝了,查探一下对面的人还在不在。”惊鸿孤一笔带过刚刚发生的事情。
“好的。”
狗子的神识再次放开,蔓延向对面的房屋,惊鸿孤趁机穿好被小九脱下的衣物。
“不见了!三个人全都不见了!”狗子惊疑道。
惊鸿孤思考片刻后直接翻下窗走到对门,犹豫片刻后轻轻推了一下门。
“吱呀~”
门居然没锁,直接被他推开了。
“惊鸿大哥,可能有诈!”狗子提醒道。
“我知道。”
惊鸿孤嘴上说着知道却把门推开走了进去,房屋中一片漆黑,借着门外照进的光亮,他打量着屋中的陈设。
平平无奇,就是一栋平常的民房。
他迅速上楼走到那间完全隔绝探查的房门前,那是一扇破旧的木门,上面每一道痕迹都显示出它年代的久远。
惊鸿孤缓缓伸出手。
“啪!”
在触碰到门的一刹那,一道强光亮起,将惊鸿孤弹飞撞在墙上。
他感觉自己头晕目眩。
“滴答~”
他的一滴鼻血滴落在地上,在落针可闻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好强的禁制!居然直接把我震出内伤,这不是一般人能设下的!”
惊鸿孤边说着,边快速撤出。
然而为时已晚,刚落到地面,面前站着酒店那对夫妇。
二人都没有出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惊鸿孤,看得后者毛骨悚然。
此时的二人没有遮掩面目,惊鸿孤可以清楚的看清二人的长相。
妇人标准黄种人的样貌,不美不丑,非常普通,四十岁上下,而她身边的男人却是长得非常俊美,两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极致的压迫感。
惊鸿孤快速后撤两步,面带微笑看着两人道:“你们也是来旅游的吧?”
妇人面无表情道:“惊鸿桑,逮个正着了,何必再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惊鸿孤收起笑容,严肃道:“想必二位是黑魔教会的吧?”
男人趾高气昂道:“正是黑魔教会,惊鸿桑可有什么指教?”
惊鸿孤没想到回得到这么干脆的回答,对方居然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谈不上什么指教,我初到岛国出日旅游,随便转转。”
妇人接过话头道:“对我们这房子感兴趣?”
惊鸿孤点点头,不再藏着掖着,“就是看里面有一间神奇的房间,人嘛,都有好奇心,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男人刚想说话,被妇人瞪了一眼,话到了嘴边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妇人继续道:“你这可算是私闯民宅,聚龙社的大少爷还干这勾当?”
“先生有什么话你直说,咱们男人顶天立地,怎么能屈居女人左右?”惊鸿古没有回应妇人的话,反而是对着那男人。
“惊鸿桑,你这可就不礼貌了,我和你说话不回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离间我们夫妇,不道德哦。”妇人一眼看出惊鸿孤心中的小算盘。
惊鸿孤死死盯着男人,而男人的眼神却一直在闪躲。
“唰!”
一道金光闪过,惊鸿孤出手了!
他快速掠过妇人,直取男人而去!
之前那些客套话不过是想借机探探两个人的底,那妇人深藏不漏,惊鸿古感受到的压迫感大部分来源于她。
从刚刚的表现来看,那个男人明显身份地位实力都不如妇人。
惊鸿孤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妇人,选择直接对男人出手。
“谁允许你动我的人了?”
妇人说着不急不慢挡在男人身前,惊鸿孤只感觉自己身形一滞,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壁障挡住了。
连续三个向后翻身落地,神情凝重的看着妇人,惊鸿孤心中怒骂道:“妈的,老子的实力就这么弱吗?随便碰上个人都要苦战!必须得想个办法提升实力了!”
惊鸿孤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张才呢?
张才不是出来跟踪他们了吗?怎么附近完全没有感应到张才!
妇人的手指划过男人的下巴一挑,对惊鸿孤道:“你是在找哪位小兄弟吗?”
“把他交出来!”惊鸿孤怒指妇人,声音掷地有声!
“放心,我们黑魔教会对一般人没什么兴趣,那位小兄弟正躺在自己房间呼呼大睡呢。”
惊鸿孤闻言放下心来,这个黑魔教会行事还真是奇怪。
“既然如此,在下先告辞了,咱们酒店见。”惊鸿孤转身就走,步伐不快不慢。
走出去十几米,妇人和男人没有任何动作,直到惊鸿孤完全走出巷弄,他才松了一口气,那两人似乎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
惊鸿孤快速向酒店走去,想第一时间确认张才的安危。
巷弄内。
“为什么放他走?”男人疑惑道。
妇人缓缓收拢自己的五指道:“黑魔教会想弄死他比杀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更何况,我得到的命令只是监视他。”
男人还想说点什么,结果......
“啪!”
男人被妇人一巴掌扇翻在地,捂着自己肿胀的脸颊。
“谁让你抢在我前面说话的?”妇人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质问道。
男人像条狗一样手脚并用爬到妇人的脚跟前,抱着妇人的腿求饶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一个劲的认错,希望可以得到妇人的原谅。
“你就是条狗,主人没让你叫,以后别叫,听见了吗?”妇人淡淡道。
“是,我知道了,主人。”
妇人没有理男人,径直走进屋内,来到那扇门前,从指尖逼出一滴鲜血涂抹在门上。
“吱呀~”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