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给开一下门,我们是陶震的家人!”陶安然可不想在城门外住一晚,就让小希朝城门里面大喊。陶安然心道,希望大哥的面子够大,要不然就麻烦了。
“头儿,陶震家的人喊门呢,我们开不开啊?”一个新来的看门人问他们头儿沈南。
只见那尖嘴猴腮的沈南笑了笑才说:“他们说是就是啦,夜晚大门关闭可是县里的规矩,哪能说开就开啊!”那沈南没在陶震手下占到便宜,心里正不痛快呢,就赶上陶家人求到他头上了,他怎么会这么容易放他们进去。
“那要不要去给陶大人说一声去啊!”新来的胆子小,那个也不敢得罪就问他们头儿。
“要去你就去,反正我不去,我可跟你说,黑灯瞎火的出去可别遇到了鬼!”那新来的一听这话就不敢去了,顶头上司他可是不能得罪的。
“小姐,我都喊了好几遍了,现在也没到睡觉的时间啊,就算睡着了,那也该被喊醒了!”小希可是放开嗓门来喊的,一百米之内肯定听得见。
“他们是不想给咱们开门吧!”孟钰迷迷糊糊的被小希的几嗓子给喊清醒了,对陶安然说。
“我来试试吧!”祈风说完就朝城门喊道,“祈风有军情来报,快点通知程县令。”
“什么?军情!”沈南一听这话,一个激灵动作迅速的穿好衣服就去门口又问了一遍,听到对方说是机密,立即骑马直奔府衙找程县令确认去了。
因为祈风虽然说了有军情,可是他并没有军队的令牌,要不然就能直接进去了。
“祈风,他来干什么,把门打开带他来府衙吧。”程县令是知道祈风的,就是不知道他来有什么事情,现在上阳县的兵权可是在韩容手里。
“小姐,我们也要跟着去啊,咱们直接去家里不就行了!”小希还是觉得自己家里舒服,去县衙见当官的总是不太舒服。
“总得先见见大哥,咱们院子这么长时间了,没打扫怎么住人啊。”陶安然可是打算住在马婉儿那里的,话说回来,陶震的儿子该会喊姑姑了吧!
“程县令,这是小鱼儿。”祈风给程县令介绍孟钰说。
程县令是什么人啊,一听祈风的话就知道这就是孟将军走失的二公子孟钰了,可是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啊。
“这是陶家姑娘,是他救的小鱼儿。”祈风跟程县令说。
程县令这才注意到祈风身侧做男子打扮的陶安然,只觉得这人隐隐有些面熟,一时没想到是谁。
“程县令,我大哥是陶震。”陶安然给程县令施礼后直接自报家门,丑媳妇总得公婆,她这见的真不是时候。
程县令这才想起她就是自己大儿子未过门的妻子,难怪他夫人说起来模棱两可的,肯定是自己不喜欢又违背不了儿子的意见。不过看样子是的胆子大的,那就行,可别和前一个一样了。
程县令想到府里没人适合招待陶安然,就吩咐人去喊陶震过来,他们一家人好说话,他有事还是和陶家男人说话吧。
正在忙于公务的陶震听说陶安然来府衙了,程县令让他去招待,他立马放下手中的文件就过来了。
“安安,可算见到你了,爷爷和二叔二婶怎么样?”陶震一贯稳重,见到好久不见的陶安然却高兴的喜言于表。
“大哥,你怎么成这样了?”陶安然见才分别一年的大哥模样,竟然一下子沧桑了十岁,忍不住鼻头一酸,就问他。
“我没事,就是最近没时间打理,等我收拾收拾就好了。怎么这样就不认大哥了?”陶震看陶安然担心他,就开玩笑说。
陶安然和陶震就聊起了双方的近况,幸亏陶安然提前回来看情况了,要不然他们一家子都回来了,还真没地方住呢。
不勒的士兵根本没进去上阳县城,却把周围的村镇祸害的够呛,马府被他们冲进去以后抢夺了一番,一把火给烧了。马老爷子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结果一口气没缓过来,人就没了。陶家大房和二房借机也分了家。
陶震他们住的就是马二夫人的陪嫁宅子,后来陶震就做主搬倒了长街胡同陶安然的那座院子里了。现在马家二房也来县里了,陶安然他们回来了还真没地方住呢。
“大哥,你不是有钱吗,怎么没买座院子呢?”陶然山知道陶震和马婉儿的手里买一座房子的钱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很是不解,就问陶震。
“我是买了一处房子,还有一些土地,只是现在不太适合住进去。”陶震虽然读书读的迂腐了一些,但是也不是两袖清风大公无私的人。只是他现在处在的这个位置是风口浪尖上,不想被人逮住了说口舌。
“ 那我们买土地没什么问题吧?”陶安然笑着问陶震。
“你又不当官,当然没问题,正好我现在正在整理县里一些破败房屋和无人的土地,等明天了,我把东西整理好,你自己去看一看,动作要快一点,好多人都盯着呢。”陶震知道陶安然手里有钱,不行还有他二叔呢,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给自己家人开个后门也正常。
“那你最好给我多找些土地,庄子子也行,房子我自己看吧!”陶然是想买双份的,一份留给自己当嫁妆,一份留给陶家。总不能她吃香的喝辣的,看着父亲母亲还天天下地吧!
“行,那我先送你回去,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事情本来就多,一句话两句话的也说不清楚,现在见到面了就不着急了,明天再说也一样。
“安安姐,你不留在县衙吗?”孟钰以为今天晚上他们都要在府衙过夜呢,见陶安然要跟陶震走,就问她。
“小鱼儿,你今天晚上跟着,祁师父在县衙休息,等我们安顿好了再来接你,好不好?”孟钰不知道陶安然说的是真话还是搪塞他的话,可是目前看来他是不能跟着陶安然走了,就乖乖的点头。
陶安然不知道怎么称呼祈风,叫他祈大哥吧,孟钰叫他师父,这就差了辈分,那她就叫祈风祁师父了。陶安然其实是想多了,等她以后见多了朝廷和官员后宅乱七八糟的称谓,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安安,你怎么回来了?”韩莲花见儿子回来了很高兴,一看后面跟着陶安然一时惊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