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却是平北将军周益民的儿子周汉民,露五渊曾经见过他,印象较深。
露五渊向他抱拳一礼道:
“见过周将军,不知道周将军有何见教?”
周汉民在马背上欠欠身子,倨傲道:
“奉平北将军指令,奉劝露将军回营!”
露五渊无声一笑,冷然道:
“我不是跟平北将军说清楚了么,我要去劝退鞑子大军,以保大汉北疆秋毫无犯,你们可别贻误军机!”
周汉民奚落道:
“鞑子军一向冥顽不灵、蛮横任性,岂是能够轻易劝退的,露将军就别枉费心机了!”
露五渊泰然道:
“劝不劝得退,我自有主张,用不着你们操心,你们只管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即可!不要阻拦我,快快闪开!”
周汉民摇摇头,傲然道:
“如果露将军执意前往,那就请留下福贡地图来!”
露五渊顿感恍然,冷冷一笑道:
“我跟平北将军解释过了,他的福贡地图已经不在我手里了,你们找甘又西要去,别来烦我!”
周汉民不为所动,冷然道:
“不只是平北将军的那片地图,你身上所有的地图都要留下来,不许带入鞑子国境!”
露五渊略一愣怔道:
“为什么?”
周汉民肃然道:
“福贡地图是大汉国的国宝,事关大汉国祚,此等重器岂能流落他国!”
露五渊恍然点头道:
“那请放心吧,福贡地图真真假假全都在甘又西那里,我身上一片都没有,也带不到别的国家去!”
周汉民冷然一笑道:
“露将军难道觉得我们会相信你的话吗?呵!”
露五渊皱皱眉头道:
“难道不可信吗?”
周汉民耸耸肩,满是嘲讽道:
“免得你浪费唇舌,就直言相告吧,平北将军严重怀疑你想以福贡地图去鞑子国投敌叛国,你的话也足以辅证,要能劝退鞑子大军,也只有福贡地图可以做到!”
露五渊深感无奈道:
“我自有劝退的办法,却跟福贡地图没半毛钱关系,请你务必相信我!”
周汉民嗤之以鼻道:
“哼,可笑!”
露五渊被惹恼了,怒道:
“扯呼,跟你们有什么好解释的,爱信不信,我只问你,你们到底让不让开?”
周汉民冷哼一声道:
“不留下福贡地图,想都不要想!”
露五渊脑子快速转动着,要在这么多汉军里边杀开一条血路,以他如今的惊天本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那样伤亡太大了,虽然周益民父子不是什么好鸟,但他们手底下的汉军将士,却也是保家卫国、戍守边疆的重要力量,这样的队伍不是死于保家卫国的战场,却死于自己人之手,也实在太可惜了!太不值当了!
一念及此,他立马放弃硬闯的想法,转念一想,他的惊天本事虽然不能伤害自己人,却也可以用来震慑他们,而且以万里云天那毁天灭地的威力,在白道旁边再洞开一条黑道,又有何不可呢?
想到快意处,他不禁昂首向天,哈哈大笑。
周汉民顿时警觉起来,一连串手势发出号令,全体军士军情一紧,严阵以待。
露五渊长臂轻舒,惜花剑已激射在手,剑气牵引下,浑身内力顿时涌动,自从与渔阳道人和圆智和尚的联袂一战,他体内的五百年内力已全部激活,无上实力加持下,此时的信心,早已穿破天际。
他瞅准阴山方位,举轻若重,惜花剑尖往天际一角的淡白色云层信手一指,轰隆隆,呼啦啦,哐啷啷,淅沥沥,平静的天空顿时风起云涌,闪电和风雷激撞,云气和剑光撕咬,天威和幽灵交融,声浪和光波狂舞,各种声色光电如同霹雳狂舞、天地狂飙般倾泻而至,长虹贯日般迅猛灌入巍峨山体,顿时,整个天地人间如同炸开了锅,轰然巨响间,天崩地裂,山河倾倒,巨大的阴山山体,豁然洞开,一条黑线直贯山体南北,尘土草木随之漫天飞扬,如同一条受惊的黄龙踊跃而起,这惊天动地的排场持续了好一会,待天上雷棒光叉消散,山间尘埃落定,一条和白道相邻而居的黑道已赫然在望。
周汉民早就惊得目瞪口呆,整个白道里的汉军将士们鸦雀无声、噤若寒蝉,不只是他们,就连闻声而来的林玉也是花容失色,凤目圆瞪,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这段日子来日夜守护在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