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高三五班的衣夕稚跟校草井暮溪有过接触的同班同学罗星星,在得到井暮溪的指示后,连忙喊上其他班的女同学。
两人也不管是不是同一个班的,在得到通知后,她们一个个的来到衣夕稚跟前。
以南溪为首,撸起袖子,双手按在课桌上,“你就是衣夕稚?”
在衣夕稚抬起头时,她们纷纷倒吸一口气,此时的衣夕稚身穿一袭校服,校服在她身上似乎没那么传统,而是穿出了一种特有的风格,黑长直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整个人显得极为清纯,就如天使一般,她们根本就不敢相信,学校里竟然还有这种绝世容颜,简直像是从言情小说里走出来的女主,而他们三个完全是恶毒女配。
罗星星很快回过神,结巴了好一会儿才理清思绪,这回过来是替缪晓晓打抱不平的,不是欣赏什么艺术品,于是她粗鲁的踢了踢课桌,满脸鄙夷,“别以为你长了一张狐妖媚子脸,在我们面前不好使!”
季韩幸摆出强硬的态度,从鼻孔里挖出一团,抹在课桌上,“听说你们还加上v信了!?你这勾搭手法还真是别具一格,这么喜欢勾搭,怎么不见你去勾搭别的!?”
“这间课室里装有摄像头,你们确定要在这里闹事吗?”衣夕稚冷冰冰的看着三人,眼底的那抹犀利总是让人无法忽视的,但很快,那抹犀利的眼神消失,随之换来一种异样的温和,她轻启小嘴,在三人之间用最柔和的方式说话,“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我跟井校草的事情。”
衣夕稚眨了眨眼,心平静和的看着还在叫嚣的三人,这样的衣夕稚,配上那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三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季韩幸不管不顾对方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蒙汗药,直接提着嗓子回应对方,“好,那就学校的后花园见,我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三人离开后,坐在前面的女生早被吓得哆嗦着,不知道班里的衣夕稚是怎么攀附井暮溪的,还得罪这三尊大佛,算是倒了大霉,跟井校草接触的人,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整死。
班里就有这么一位不怕死的男生主动走过来,好心提醒道,“见你是一名女生,还是一位美女,我劝你还是远离井暮溪吧,要不然你将会是下一个被逼转学的学生。”
衣夕稚只是眨了眨,淡然的回了一句,“嗯,我会注意着点的。”
听着是没有毛病,总感觉里面暗藏着其他意义。
要知道,衣夕稚一直沉浸在书的海洋之中,那些男生话题跟女生话题在她的耳中全部都是噪音,有时候跟她说起八卦的事情,她只是嗯了几下,敷衍了事,久而久之,跟班里的同学没有多大交集,从而疏远了班级关系。
可明明这么爱好看书的人,成绩却是一般般,很让人费解。
等男生离开后,衣夕稚才开始思考起来。
首先是班里的同学南溪,外表上看起来是一副乖巧温顺的脸,在家中掩饰着乖乖女的形象,在学校里化身成恶魔,坐在霸陵者的位置,专门欺凌胆小懦弱的同学,家中不算是富可敌国的豪门世家,却能在这个食肉世家中,占有一席地位,可算得上是富家女。
其次是黑色齐肩短发的女生名叫罗星星,是高三三班里的混世魔王,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校霸,平时在课堂上不是睡觉就是整蛊同学,甚至带着同学一起去外面挑事,欺凌弱小,无恶不作,十足一个大姐头,家中做着外贸,近几年因为家中与外陆商人签下大批量订单,一下子从普通的贸易商变成板上有名的上市公司,罗星星靠着家里的背景,肆无忌惮的伤害,霸陵,由于家里头给的压力过大,造就成罗星星叛逆,扭曲。
最后是季韩幸不用说,从小到大,一句不用努力也能成功,只要对着镜头展开和善的笑容,这句话彻头彻尾的浇灌成目中无人的性格,她喜欢权力至上的感觉,所以才会跟与井家有过合作的缪晓晓结交,才会跟一个毫无后台可言的衣夕稚叫嚣,那些不光彩的行为举止都是背光而走。
待到中午,午休时刻
衣夕稚合上书本,缓缓起身,正要走出教室。
前脚一迈,南溪跟罗星星跟着跳出来,生怕衣夕稚逃走,在教室门口前等着她出来。
两人一左一右齐刷刷的架起衣夕稚的身子,把人带到学校的寂静无比的后花园。
学校的后花园不大不小,种满了桂花树,只是现在是夏天,没有到花开的季节,不过,桂花的香气到现在都还残留着。
在桂花树的下面,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围墙处还种满了紫色蔷薇,朵朵蔷薇争先恐后的开着,无不宣示着自己的独特之美。
到了休息时间,有许多的学生在这里悠闲的散步,十分的惬意。
然而,当学生们见到三大巨头夹持着一个貌美如仙的女生,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离开,给他们腾出一个位置。
四周没有摄像头,没有老师学生的阻扰,三人才露出了凶煞无比的面孔,三人一步一步紧逼衣夕稚,在墙边的衣夕稚像只无路可逃的猎物,任由三只肉食动物接近。
“噗嗤。。。”
一阵爽朗的笑声在三人耳中炸开,瞬间引起三人的不爽,衣夕稚歪着脑袋,斜睨着三人,眼底不经意闪过一丝狡黠。
正是因为这毫无畏惧的态度,罗星星当场举起拳头,想要一把打在衣夕稚的侧脸,耳光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反而自己的手被衣夕稚的手掌箍紧,手中的力度不停增加,对方的手在咯吱咯吱作响,痛得罗星星眼睛里浮出泪花,罗星星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痛。。。一种痛叫痛得粉身碎骨的痛,衣夕稚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罗星星的手捏得红肿,骨头快要被捏断,罗星星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你。。。你。。。放开你的脏手!”
衣夕稚衣夕稚将罗星星的手一松,罗星星马上就跌倒在地上,衣夕稚居高临下的看着罗星星,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呵。。。哼哼哼,当你们将我带到这里,想要对我进行一场羞耻的霸陵行为,怎么没用脑袋想想,为什么我会说出最后的那句话呢?”
季韩幸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就像掉进敌人的陷阱里一样,对方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你。。。是故意的!”
衣夕稚眨着无辜的眼睛,“明明是你们找上我的呀!明明是你们在为那个人打抱不平的呀?为什么说我是故意的呢?说真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结识了个书友而已,你们就用那些龌蹉的想法去猜测我是用了什么手段去勾搭井大校草?”
南溪咬紧嘴唇,“你分明在妖言惑众!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说完南溪双手朝衣夕稚扑来,想要扯住对方的手,未曾想到衣夕稚一个反手将他按倒在地上。
说完,南溪双手朝衣夕稚扑来,衣夕稚一个转身,躲过了南溪,南溪扑了个空,差点摔倒,站稳以后,衣夕稚的手掌落在了南溪的背上,南溪吃痛的喊了一声:“啊!”
衣夕稚一个反手,将南溪按在了地上,衣夕稚的力气很大,南溪根本挣脱不了。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无论南溪怎么哭天喊地,衣夕稚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将他死死的扣住双手,将人死死压在墙壁,后背传来的咯吱声音吓得南溪脸色铁青,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如今被一个普通生按压在墙上,实在是莫大的耻辱,很快肩甲传来的痛苦很快让她清醒,“求求你饶了我一次吧,我真的很痛!”
季韩幸咬牙切齿,“没用的家伙!”
语毕,季韩幸双手扑过来,衣夕稚见状,一把拉过南溪,将人甩到季韩幸身上,两人重重的砸在地上,力度何等强大,直接摔得季韩幸头晕眼花。
尤其是南溪,肩膀处的痛还没来得及缓和,如今被人甩出去,脚上多出了几根摩擦的痕迹,疼的她牙齿直打颤。
等季韩幸回过神来,立马将压在身上的南溪推搡到一旁,“南溪,你给我起来,衣夕稚,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下次,我绝对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听到转角处有脚步声,衣夕稚勾唇一笑,眼底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不要下次了!”
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衣夕稚一个飞身踢,直接踢断不远处的桂花树,顺着桂花树的倒下,衣夕稚跟着倒了下去。
三人看不懂衣夕稚的做法,只知道她一脚踢断桂花树,造成了巨大的声音,而她自己顺势倒下去,跟街头碰瓷一样。
没错,她就是要碰瓷,巨大的声音吸引正在四处巡逻的辅导员。
辅导员吧嗒吧嗒跑过去,眼中只看到一名女生连带桂花树一起倒在地上,而那三名学生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倒下的女生,很快他反应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
三人不知所措的看着辅导员,又看了看地上装无辜的衣夕稚,此刻的场景就如同三只狮子围剿一只无辜的兔子一样。
季韩幸很聪明,手指指着受伤的手臂,“是她,是她陷害我们的,你看我的手臂上的擦痕就知道,还新鲜着呢!”
南溪原本想展露出肩胛处的红肿,一想到要脱掉上衣才能被人看到肩胛处的红肿,赶忙指着小腿处的擦伤,“是她将我推倒在季韩幸,我俩都受伤!”
罗星星将红肿的拳头给辅导员看,“这就是她打的,她把我的手打肿了!”
辅导员看着三人的说辞,脸色剧变,“你们当是在学校里拍电影吗?还一打三打不过,反手被人按着打,放眼整个学校里,有谁会认识你们三个?天天不务正业,喜欢搞欺凌弱小,搞什么小分歧,追明星,现在倒好,将同学打了不说,还破坏一棵桂花树,你们三个还是跟我回教务处解释解释吧,还有,作为受害者,同学你也要跟我去教务处!”
衣夕稚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后的灰尘,对上辅导员严厉的神情,一脸真诚的道谢,“谢谢老师,要不是老师出现,我可能。。。”
“好了,什么都别说,学校自然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你也别委屈,学校会做到公平公正!”
三名女生心中愤愤不平,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灰溜溜的跟着辅导员走,一路上看衣夕稚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杀气,怨恨,想要一手撕掉她那张鬼脸。
三名女生心中愤愤不平,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灰溜溜的跟着辅导员走,在去教务处的路上,看衣夕稚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杀气,怨恨,她们发誓,一定要衣夕稚身败名裂,一定要弄死她。
殊不知,衣夕稚看她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教务处,教导主任神态严肃,颇有一种清廉风范,看到三张熟悉的面孔,教导主任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心里暗骂着,怎么又是这三位祖宗!
见到辅导员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教导主任先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然后盘问事情的真相。
“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吗?可别冤枉任何一个学生!”
辅导员一脸沮丧,“你也知道,学校的后花园没有摄像头,保安也在处于值班时间,没有人注意到后花园的前因后果,也没有一个学生经过,走到他们班上询问时,同学只是含糊说了一句,衣同学是被三个女生架着走的。”
“嗯,我明白了,这样吧,你去办公室里头让班主任打电话给家长,叫他们的家长来谈谈孩子们之间的问题,要是放任不管,恐怕会影响到以后的成长。”
南溪试图给自己解脱罪名,“对啊对啊,是衣夕稚她威胁我们,我们还被她踢伤手臂呢!”
他们被喊家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这次不一样,明明受委屈的是他们三人,凭什么让这个罪魁祸首逃之夭夭。
季韩幸还想要狡辩些什么,“真的不是我们干的啊,我们哪有力气把树给做倒!?再说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欺负衣夕稚!?”
说完,季韩幸给衣夕稚投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警告对方不要乱说话。
教导员看着衣夕稚低着头,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脸上的灰尘,手臂上的红肿,还有腿上的擦伤根本逃不过辅导员的眼睛,“按照你的说辞,是这位同学一个人将桂花树踢倒的?”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是啊是啊,就是她!”
教导员怒斥着,“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品德?三番五次搞事情,还得请家长才能平息整件事情,你们的行为举止让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
三人百口难辩,唯有教导主任将一切看在眼中。
“陈老师,你还是歇歇气吧,等家长过来后,我们再谈谈这件事的危害性,以及三人的处分!”
衣夕稚依旧不为所动,看不到有任何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像个受害者一样,唯唯诺诺的做着,看着地上的砖瓦。
罗星星咬紧牙关,当着教导主任面前,用威胁的语气威胁衣夕稚“你给我等着!最好明天不要来学校!”
罗星星的行为已经坐实了三人的罪名。
很快,三名家长不约而同来到校长办公室,经过校长的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育,罗星星家长很快意识到自己对孩子的疏忽。
季韩幸的家长从手提袋中甩出一沓钱,摆在办公桌上,得意洋洋的说,“是我给的不够吗?”
她竟然当着所有人面前贿赂自己!而且还是当着学校中的一名普通生面前,做出羞辱自己的行为,这简直是不把公正放在眼里,不把教育放在心上,更侮辱了自己一直保持的清廉。
面对家长的挑衅,教导主任的表情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季韩幸家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我的孩子不停学,不扣学分,想要多少请开个价吧!”
校长把钱退回到季韩幸家长手中,“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种东西是买不到一个学生的清白,更何况,您不回家反省自我,还当着孩子面前做出这种可耻的行为,是把孩子当空气呢?还是不把我这个教导主任放在眼底!”
季韩幸的母亲跟季韩幸一样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底,她再次把钱放到办公桌上,又从包里掏出一沓钱甩到校长面前,“别装了,就算有摄像头,我也会这样做,教导主任,要是你看得开,这自然会是你终身的财富,要是看不开,那么这个位置,我看还是给其他人吧!”
双手拍响办公桌,教导主任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站在这位家长跟前,“就算失去这个位置,我依旧保持我的立场,还有,竟然季韩幸的家长看不上这里的学习环境,那我也不好强留你,请您高抬贵手,另找高人!”
季韩幸的母亲见不够,从钱包里拿出几千块钱,“这是我的底线,不要太过分了!”
季韩幸的脸色白了又白,脸上的面子挂不住,她把桌上的钱收进黑色的手提袋,牵着季韩幸的手说,“一个破学校而已,装什么高清!”
转身,拉着季韩幸的手夺门而出,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被季韩幸家长一搞,本来紧张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份压抑感,两名家长跟季韩幸的家长不一样,家中事业刚起步,要是在这个节点上出了问题,会对公司造成一定的损失,她们怕事,必然不敢像季韩幸的母亲那般嚣张跋扈,再说了孩子才十七岁,要是闹到警察局里,恐怕是一辈子的事情。
南溪的家长倒是很冷静,她转身蹲下身子,一脸恳求的面对受害者,“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的错,可是你也看到了,溪溪她今天很不对劲,其实她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自己的本意,只是想找到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发泄负面情绪,身为母亲的我没有意识到这点,是我的过失,你就看在我诚恳的份上,看在南溪还是你的同学的份上,给南溪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行吗?阿姨求你了!”
在南溪母亲的恳求下,衣夕稚也不怕南溪找上门,先是为难的看着教导主任,又看了看一脸不甘心的南溪,最终还是原谅南溪的所作所为。
“阿姨,只要南溪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么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至于教导主任怎么处置,是我一个学生不能越界的。”
衣夕稚还是将烫手的难题交给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衣夕稚的伤势是自己导致的,二来他是借衣夕稚的手,好好整治这些不良少年,在他们还没出社会之前自我反省。
“如你所愿,我决定让南溪停课三周,另外扣除十二学分,三周后带着一份长达一千字的检查报告给交给班主任。”
南溪一脸感激,“谢谢,谢谢,回到家后,我一定会好好反省,同时也要好好教育孩子们的正确与错误的观念。”
说完,南溪妈牵着南溪的手离开教务处。
如今,现场只剩下罗星星的家长亚麻呆住,很快反应过来,立刻上前双膝跪地,双手抓住衣夕稚的双臂,用关心的声音问,“真是对不起,这位同学,是我的女儿错,更是我的错,回家后,我会好好教育她的,请你给罗星星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以吗?”
罗星星切了一声,罗妈狠狠的拍了拍她的脚,“你看你的同学那么乖,你呢!竟给我招惹是非!”
罗星星羞红着脸说,“妈!连你也不相信我,是吗!”
“只要你不给我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罗星星眼角里流出一丝泪水,心中一度憋屈,她咆哮道,“我恨你,还有,衣夕稚,我跟你不共戴天!”
罗妈的脸色变了又变,难为情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跟她爸一直忙于工作,根本没有时间管教孩子,回去后我肯定会好好教育孩子的,请你原谅这孩子的任性,也请校长手下留情。”
衣夕稚似乎看出了一些问题,她不想要继续呆在让人窒息的地方,她要离开这里。
离开前,还是向教导主任道了声别,“主任,我想回到教室看书!”
一句简洁的话,一个疲惫的眼神,最终教导主任还是放她离开。
罗妈沉默好一会儿,见衣夕稚不管不顾的向外头走,整个人像是掉进深不可见的谷底中。
“还是跟南溪同学一样吧,扣除十二分,停学三周,回来的时候记得提交一千来字的检查报告。”
“谢谢主任,谢谢主任!”
走廊处
罗星星一下子打掉罗妈的手,“别碰我,真恶心!”
罗妈无奈的摇摇头,两母女自顾自的离开校园。
躲在暗处的缪晓晓气得牙痒痒的。
昨天午休,她亲眼看到衣夕稚跟着上天台,亲耳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他们的对话就好像倒刺一样,一点一点刺痛着自己的心。
她必须做点什么,要不然情敌很快就找上门。
下午的自修课,没有参加任何选修课的衣夕稚像往常一样来到图书馆,她双手捧住厚实的书本,正要找地方入座时,便看到井暮溪一脸愁眉苦脸,手中的笔不耐烦的敲打桌子。
衣夕稚来到他跟前,看着书本里复杂的数学题,便夺过手中的笔,为他解答科研书上的数学题。
良久,衣夕稚给出这道题正确的答案。
井暮溪抬眼对上衣夕稚清澈如的眼睛,内心一片惊讶,更多的是对她的到来感到一阵欢喜。
井暮溪惊喜的起身,跟她打了个招呼,“衣。。。衣夕稚同学,下午好。”
他就像羞涩的少年一样,看着喜欢的女生都会不知所措,而衣夕稚反应却很平静,看他的眼神就像对待一个挚友。
“我一直都会过来这里看书,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井暮溪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再次抬头,人早已坐在窗旁的位置,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书本,仿佛周围的一切根本就不存在。
六月的天气如此的燥热,图书馆里的空调如此的凉意,井暮溪拿着背包,来到她跟前问,“我能坐在你对面吗?”
“坐吧。”
井暮溪欣然坐下,拿着试卷开始刷题。
在做题的过程中,眼神不自主的看着衣夕稚那文静的模样,她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够无时无刻的吸引着自己的目光,自己就像着了魔一样,无时无刻关注着对方。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井暮溪很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缪晓晓路过,井暮溪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衣夕稚,心中的醋坛子被打翻,碍于井暮溪在,自己不好做出嫉妒的模样,于是她蹑手蹑脚的来到井暮溪身后,双手捂住对方的眼睛,俏皮的说道,“暮哥哥,猜猜我是谁?”
“唉,缪晓晓,什么时候改改你这幼稚的行为呢?”
缪晓晓搂住井暮溪的肩膀,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她嘟了嘟嘴,“暮哥哥!难道你就不喜欢我这种幼稚的行为吗?”
全然将跟前的衣夕稚当作空气一般。
井暮溪看着安安静静看书的衣夕稚,脸上多了一丝娇羞。
缪晓晓好奇的问,“暮哥哥,你多看看晓晓好不好,晓晓好多题目都不会做呢!”
井暮溪一根一根掰开缪晓晓的手,“你将不会做的题目给我看看。”
缪晓晓果断把不会的题目交给井暮溪,看着同一道题目,井暮溪试图用衣夕稚的方式去解答,最终解答出来。
缪晓晓内心更是一阵狂喜,“暮哥哥,你真是聪明。”
井暮溪将视线落在衣夕稚身上,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竟是无尽的温柔,“多亏衣夕稚同学教我如何解答这道题,要不然,我也不会轻易的解答出这道题目。”
缪晓晓整个人麻木,一道题目居然让眼前的家伙占尽风头,而且人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暮哥哥的视线全部落在她身上,自己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还是是被人当成幼稚鬼来看待,真的很不服!
她露出甜甜一笑,“呀,原来你们认识的呀?我还以为你们不认识呢?方才真是谢谢你的指导,要不是你,恐怕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怎么解答。”
衣夕稚微微抬起头,露出淡淡的笑容,随后又低头看书本。
“咦,我们班里面有个叫衣夕稚的同学吗?”缪晓晓故作懊恼,“我怎么没印象啊?”
井暮溪听得出缪晓晓的阴阳怪气,直接回了一句,“衣夕稚可是学校里的佼佼者,在哪一个班都会发光发热。”
缪晓晓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在一阵寒暄过后,灰头土脸的离开图书馆。
这一回合她完败,败得彻头彻尾!
夜幕降临,夜空中的星星眨眨眼,月亮露出温和的柔光,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南岸七星酒店门口前,站在门口迎宾的服务生上前拉开车门,右脚踏在地上,紧接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从车里出来,井萧然摘下眼镜,露出一双蓝如深海般的眼眸,深邃的眼神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酒店里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包,看到他站在酒店门口,走上前去。
“井先生,首领在上面等着您。”
在两名黑衣人的引领下,井萧然来到酒店的最顶层。
餐厅氛围感很好,也很安静,幽暗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整个碧蓝市彻底收进眼皮底,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对面坐着的是十恶不赦的黑手党首领。
一个金发碧眸的少年正笑盈盈的看着对坐的井潇然,白皙的肌肤犹如冬天的白雪一样白到令人难以置信,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不管怎么看,他就像是一个正处于青春年华的少年,尤其是那清爽的笑容,像是冬天一缕阳光,暖洋洋的照耀着自己,一点都不像是心狠手辣的黑手党首领。
看人不能看表面,井萧然警惕的坐在易蓝跟前,犀利的双眼,不敢有任何的松懈机会。
一名服务生轻手轻脚来到井暮溪身边,在他的杯子里倒了些红酒。
等服务生离开后,井萧然低声想询问。
“你约我出来,不仅仅是聚餐这么简单的吧!”
易蓝笑容愈发灿烂,就愈发危险,谁都不知道这家伙的脑袋里装了多少个cpu,“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面对这么一个危险的任务,井萧然不想多呆一秒钟,“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加入我们!”
井萧然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对方,“我跟你始终不是同一条道的人,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易蓝摆出认真的表情,“难道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吗!?”
井暮溪起身,笔直腰间,“很抱歉,我的家人由我来守护,易先生,从十五年前开始,我们的路是不一样的,即使走到现在,我也是这幅态度,如果你非要动我家任何一个人,那不好意思,我的手枪容易走火,一不小心,会从你的脑门上穿过!”
易蓝不悦的说“好好考虑一下吧,跟我们作对没有任何好处,只有坏处。”
“不好意思,易先生,时候不早,我的孩子们在家里等着我呢!”
井萧然正要离开时,易蓝突然喊住他,“就算你不跟我合作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那名特殊属性的下落,她应该是在碧蓝高中读书的学生,只要我找到她,就没有你的什么事情了!”
井萧然背部一僵,在原地待了好几秒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店。
保时捷在马路上穿梭,车里的井萧然一脸沉重,深沉的眼睛看着车窗玻璃,深呼吸了一口气。
是易蓝最后的话引起他的注意。
他说,拥有特殊属性的人是一名学生,而且是在碧蓝高中里就读的学生,易蓝把这条讯息一五一十告诉给自己,无非是想通过自己的势力来寻找那名学生的下落,竟然如此,那自己不可能明着调查,只能暗中调查这名学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