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轮血红的月亮悬挂在天际,散发着诡异而神秘的光芒。乌云密布,仿佛被浓墨染过,遮蔽了星辰,只留下一片阴森的黑暗。突然,一道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夜空,伴随着雷声隆隆,仿佛是上天的怒吼。
磅礴的大雨倾盆而下,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宛如无数银针疾射。狂风呼啸,卷起阵阵水雾,弥漫在空气中。雨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汇成一股股溪流,冲刷着街道。
整个世界仿佛被这场凶兆之雨淹没,一切声音都淹没在雨声中。在这场大雨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祥的预兆,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夜晚,乌云笼罩着天空,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在鳌家的院落中,遍地都是惨死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鳌擎天从远处的京城赶回,却发现家中已是一片狼藉。他心灰意冷地踏进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傻眼。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整个庭院。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慌乱,双脚不由自主地跨过那些无辜的生命。
他踩着鲜活的血液,一步步来到莱居的房间前。血腥味更加浓烈,几乎让人窒息。他颤抖着双手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他心惊胆跳。房间内的暗卫和护卫全都倒在了血泊中,显然是遭受了致命的攻击。
鳌擎天慌张的来到房间,房间内的两名武功高强的丫鬟被利刃所伤,死之前还保护床榻上的夫人,可惜床榻上夫人被一股黑暗的灵气给杀死,整个鳌家再也没有人生还。
“风,风儿!”
鳌擎天惊恐地跑出房间,跟随那股黑暗的灵气来到了后院的奥莱阁。这里是他父亲鳌风的栖息地,平时极其隐秘。而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灵气正是从这里飘散出去。
奥莱阁的大门紧闭,仿佛被封印了一般。他用力推门,却发现门纹丝不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的心跳加速,冷汗直流。他召唤出体内灵气,猛地一推,大门轰然开启。
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定睛一看,只见阁内一片狼藉,原本珍藏的宝物和秘籍散落一地,显然是被强行破阵取走。而更令人惊恐的是,一个个阴森的人影围绕着一个巨大的阵法跪倒在地,似乎是在进行某种可怕的仪式。
轰隆!
后院传来一阵灵气爆破的声音,鳌擎天慌忙飞奔到后庭。只见一名金发碧眼的少年正在与自己的儿子激烈交锋,两股强大的力量在夜空中盘旋激荡,掀起惊涛骇浪。少年矫健的身姿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天地斩裂。
而那个金发碧眼的男子,身上传来的那股黑暗气息让鳌擎天瞬间认出了他的身份。这股气息与奥莱阁内散发的味道如出一辙,正是从那黑暗阵法中散发出来的。他一定是罪魁祸首!
鳌擎天怒火中烧,他飞身跃起,真气汇聚在掌心,准备一举击退这名少年。然而,那名少年似乎早有准备,他轻轻一笑,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将鳌擎天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看来人都到齐了呢!”
“竟敢只身前来血洗鳌家,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
“父亲,我们一同联手!”
“好!”
“这样更好,就不用浪费我更多时间了!”
三人在夜空中打起来,强大的气流瞬间将屋顶上的瓦片卷起,飞散在空中,化为一片片璀璨的火花。大树被无形的力量连根拔起,卷入这场命运的交战。整个夜空仿佛都被这场激战染上了肃杀之气,星光都黯然失色。易蓝和鳌怀德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剑气纵横,真气激荡,每一次碰撞都带着毁灭的威力。而鳌擎天则是全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和怒火,竭力抵抗那股黑暗力量的侵蚀。
黑暗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向两人涌了过去,只见他们呼吸,动作,灵气受到黑暗的侵袭,身体逐渐变得僵硬起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在这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中,他们无法抵挡那股强大的黑暗力量。黑暗的气息不断地侵蚀着他们的身体和灵魂,让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扭曲的表情,仿佛正在承受着世间最可怕的折磨。然而,他们并未放弃,鳌擎天紧咬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体内的真气猛地喷薄而出,试图挣脱那股黑暗力量的束缚。而鳌怀德则是不断挥舞着双臂,试图用肉体的力量抵抗那股无形的压力。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那股黑暗力量仿佛来自深渊一般,无情地吞噬着他们的生命力和灵气。
金发碧眼少年易蓝嘴角微挑,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双手轻轻一挥,两股黑色的灵线瞬间从他的指间窜出,如同灵动的蛇,将鳌怀德和鳌擎天紧紧缠绕。那灵线看似脆弱,却坚韧如钢,任凭两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其束缚。
他们的身体被无形的力量定在半空,无法动弹。体内的灵气如涓涓细流,被那黑色的灵线无情地抽取出来,仿佛被剥夺了生命的力量。
易蓝的双眼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他贪婪地吞噬着那纯净的灵气。每吸入一丝灵气,他的身体都散发出更为浓重的黑暗气息。
就算是见识广多的鳌怀德也不清楚对方使用的什么妖术,只觉得身体内的灵气一点一点消失,“什么鬼?老夫从未见到过这种妖术!”
鳌擎天很是难受,被困住身体无法挣扎,只能任由对方抽取,“身体。。。好像被抽空来。。。”
“父亲!”
“我的儿!”
黑暗的气息如同贪婪的鬼魂,不断地侵蚀着他们的身体和灵魂。他们仿佛被束缚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无法逃脱。
鳌怀德只觉得身体内的灵气如同涓涓细流,被那黑色的灵线一点点地吸取。他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全身无力,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力量被一点点地剥夺。
鳌擎天同样无法动弹,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真气在被那股黑暗力量一点点地吞噬,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他竭力挣扎着,试图摆脱那股束缚,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那股黑暗力量的控制。
就在此刻,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黑暗,像刀刃一样斩断了那两条灵线。鳌怀德和鳌擎天身体一轻,从束缚中挣脱出来。他们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少女凌空飞来。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周身散发着黑白气息。
是那个女娃!
衣夕稚双手燃起两股灵气,如同火焰一般不断的焚烧着。她一跃而下,化为一道流星,直取易蓝的性命。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压抑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易蓝身上爆发,直冲云霄。夜空中的月亮似乎都被这股力量震得微微颤抖,星光也黯然失色。
衣夕稚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并未退缩,而是乘胜追击,催动体内灵气,准备迎接易蓝更猛烈的攻击。黑暗与光明在半空中交织,伴随着激烈的灵气碰撞,整个夜空仿佛都在颤抖。
夜空中的两人在激烈的交战,鳌怀德不顾自己有多么难受,心里头担心鳌风的安危,“风儿呢?风儿,他还好吗?”
鳌擎天点点头,“我把他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且睡得很安稳。”
听到鳌风安全后,鳌怀德跟鳌擎天松了口气。
鳌擎天却说,“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我要尽快搞定这家伙才行!”
鳌擎天将希望托付给敖德怀,“这一场战斗必须赢,要不然,整个苍天会被这股黑暗的力量所笼罩,到时候,百姓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既然如此,我也来出手!”
鳌擎天神色紧张,“对方的灵气值在一亿以上,武力值是就千万,而我的灵气值刚好在一千万,我没有办法打倒他,但我能给你们争取逃跑的时间,趁我拖住对方的功夫,你们,还是快点逃吧,鳌风需要你!”
鳌怀德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突然,一股强大的能量波从空中传来一阵爆破的声音,衣夕稚的身影迅速飞了过来,双手死死的抵住这股力量。他的身体被狠狠地撞击,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撕裂。然而,衣夕稚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抗着这股黑暗力量。
不能让悲剧再次上演!
“你们,快走!”衣夕稚大喊道,“你们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
“可是。。。”
敖德怀还想说什么,衣夕稚再次催促道,“难道你们想要增加我的压力吗?”
两父子看了看衣夕稚,便互相搀扶,离开危险的地方。
衣夕稚看着两父子离开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易蓝,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易蓝,我来做你的对手!”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气息。
易蓝冷冷一笑,身形一晃,化为一道虚影,消失在夜色中。衣夕稚催动体内灵气,迅速朝易蓝消失的方向追去。他们的身影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残影,伴随着激烈的灵气碰撞,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
月光下,两道身影在不断交错、追逐。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化为了两道闪电,划破夜空的寂静。周围的气息瞬间变得压抑起来,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黑暗的曲线再次出现,衣夕稚侧身躲避,转身一个手刃切断灵线,易蓝收回灵线饶有兴致的看着衣夕稚,“在你的体内,不但有光明的灵气,还有黑暗的气息,真是有趣,我要占据你的力量,姐姐!”
“想的倒是挺美!”
衣夕稚将体内的灵气化作两把黑白长剑,一柄代表着光明,一柄象征着黑暗。在磅礴大雨中,他与易蓝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决斗。剑气纵横,威力无匹,两人的身影在雨中交错,快如闪电。黑白双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雨水打在他们的身上,却无法熄灭他们心中的火焰。每一次剑击,都伴随着灵气的激荡,形成一股股强大的气流,令周围的雨滴都随之起舞。衣夕稚运用体内的光明与黑暗气息,不断地变换着招式,时而刚猛无匹,时而诡异莫测。而易蓝则以不变应万变,沉稳应对,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与智慧。
雨,如注如倾,无情地打在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两道煞气在空中翻滚,化作两股巨大的黑色漩涡,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魔,在黑暗中咆哮。
长剑与镰刀,一冷一热,一刚一柔,两股力量在空中交汇。刹那间,火花四溅,照亮了这无尽的黑暗。每一次碰撞,都像是山崩地裂,每一次冲击,都像是海啸狂涌。
剑气纵横,割裂雨幕,每一滴雨水在剑气之下,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
黑色的元素从四面八方飞向衣夕稚,衣夕稚眼神一凝,身形灵动地侧身闪躲,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数个白色光球从她手中飞出,划破黑暗,与黑色的元素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易蓝的镰刀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紫色光,那是一道迅猛的攻击,它瞬间打断了衣夕稚的光球,将其击得粉碎。凭借两世的战斗经验,衣夕稚瞬间判断出对方的攻击轨迹,一个闪现便出现在易蓝的背后。
锋利的剑光在空中闪出一丝寒芒,那是一道致命的攻击。然而,易蓝并非庸手,他迅速转身,用镰刀抵挡住了衣夕稚的长剑。
剑与刀起舞,在这黑暗的雨夜中划出耀眼的光影。两人的身形快得只剩下一道道残影,仿佛在夜空中翩翩起舞。每一次碰撞,都像是两颗星辰的交汇,照亮了这黑暗的世界。衣夕稚的长剑与易蓝的镰刀在半空中交织,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仿佛是一首美妙的交响乐。杀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双方的力量在这雨夜中释放,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冲击波,瞬间将周围的一切推开。雨水被这股力量震得四散飞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两人在这股力量中后退,瞬间便退到了百米之外。
突然,镰刀消失在夜色之中,易蓝的眼眸从碧色变成猩红,嘴角勾起挑衅的笑,“好了,我已经玩腻,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
衣夕稚心中一紧,她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易蓝的气息突然变得狂暴起来,仿佛一只挣脱束缚的凶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无法匹敌的威压。周围的雨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气场,将他包围其中。
衣夕稚握紧手中的长剑,她知道,这将是她有生以来最艰难的一场战斗。易蓝的身形瞬间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在空中飞舞。他的力量爆发出来,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冲击波,瞬间朝衣夕稚狂涌而来。
衣夕稚立刻催动体内的白色气息,凝聚出一道坚实的防御屏障。她紧闭双眼,用心感受着那股无形的冲击波的逼近,仿佛能清晰地听到它的咆哮声。周围的雨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汇聚到她的身周,化作一道白色的光环。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声尖锐的破风声,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撞击在白色光环上。刹那间,光环光芒四溅,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夜空中绽放。雨滴被弹射出去,化作一片晶莹的水幕,将衣夕稚紧紧包围。
然而,这股力量并未能突破她的防御。衣夕稚的身形屹立不倒,体内的气息涌动不息,不断地抵挡着那股无形的冲击波。她知道,自己需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压制对方的攻势。
易蓝的身形再次出现在黑暗中,他的双眼闪烁着猩红的光芒,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他催动体内的黑色气息,凝聚出一股更加狂暴的力量。这股力量仿佛来自深渊,带着无尽的黑暗与毁灭。它像一条巨龙般在夜空中翻腾,向衣夕稚的防御屏障猛烈撞击。
刹那间,光芒四溅,黑暗与光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雨滴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纷纷扬扬地散落,仿佛无数晶莹的箭矢在空中飞舞。衣夕稚的防御屏障在这股力量下瞬间破裂,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狠狠地击飞出去。
易蓝手中,一个黑色元素球迅速凝聚成形,它穿过多层乌云,仿佛一颗黑暗的明珠。这个元素球在乌云中凝聚,化作一颗巨大的球体,散发着无尽的黑暗气息。半个球体出现在乌云之中,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吞噬。
衣夕稚紧皱着眉头,她感受到那股强大的破坏力,那是足以将一切化为乌有的力量。她手掌对准空中的元素球,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白色气息涌动而出,化作一股强大的灵气。这股灵气在夜空中凝聚,化作一个炽热的火球,散发着炙热的气息。
“黑暗降临!”
“绝对熔岩!”
两股力量一触即发,瞬间引爆了半空中的气场。强大的冲击波四散而去,仿佛一颗无形的炸弹在夜空中爆炸。气浪翻滚,将周围的雨滴瞬间蒸发,化作一片虚无。在这股力量的肆虐下,数千米的生灵无一幸免,直接被气浪卷走,化为灰烬。黑暗与光明的碰撞产生了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那光芒如此强烈,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无法直视。周围的景色在这股力量的摧残下化为一片废墟,只剩下无尽的虚无与死寂。
当光芒散尽,衣夕稚遍体鳞伤的倒在地上,全身上下被黑色气息所笼罩。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中的易蓝,眼底流露出不甘与愤恨,“果然,还是,不行吗?”
被易蓝打倒在地上的衣夕稚很是无力的看着易蓝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衣夕稚勉强扯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早知道。。。在那个时候。。。除掉你!”
易蓝蹲下身子,眼睁睁的看着被雨打的衣夕稚,露出满意的笑容,“姐姐,我很清楚知道表面高冷的你,内心是一个十足的烂好人,就像天堂里的天使,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而飞下来解救难民,可惜,这位天使遇上了恶魔,终是要成为恶魔的粮食呢!”
见到衣夕稚有危险,圣龙突破极限,在这个时空中爆发出神圣的力量,想要将衣夕稚脱离这个苦海。
衣夕稚感受到附近有圣龙的气息,眼睛闪过一丝精芒,“是嘛!?易蓝,这个世界里,有个东西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还没等易蓝反应过来,衣夕稚整个人被一道金光所包围,刺眼的光芒使易蓝闭上双眼。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衣夕稚已经消失在雨夜之中。她仿佛从未出现过,连那股强大的灵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蓝起身,紧皱着眉头,眼底流露出疑惑。他凝视着夜空,试图寻找那道金色的身影,但只有漆黑的云层和无尽的雨滴在夜空中舞动。
他心中的疑惑如同黑暗中的雾气般越来越浓,他不知道衣夕稚去了哪里。易蓝的目光转向地面,那里只剩下破碎的防御屏障和被气浪摧毁的废墟。
他撕破喉咙,对着夜空咆哮,“开什么玩笑!找了那么多年,难道又要白费功夫吗!”
不行,一定在附近!
易蓝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焦虑。他四处张望,试图寻找衣夕稚的踪迹,但夜幕下的大地仿佛吞噬了一切,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他跃上高空,极目四望,远处的山脉在雨幕中若隐若现,近处的废墟被雨水冲刷,化作一片泥泞。一切都显得如此荒凉,如此寂静,只有雨声在耳边萦绕,如同天地间唯一的旋律。
易蓝闭上双眼,调动内心的感知,试图与那股消失的强大灵气产生共鸣。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黑暗与虚无。
突然,一个光点出现在易蓝眼底,好奇的他用指尖轻轻触碰,那光点似乎认准了主人,化作一卷古老的书落在易蓝手中。易蓝轻轻打开书卷,卷上浮现出两条巨龙的虚影,一黑一白,互相缠斗。那正是恶龙亚斯索与圣龙塔塔希尔。两者力量相当,一时间难分胜负。恶龙咆哮着,挥动着黑暗的羽翼,圣龙则闪耀着神圣的光辉,挥舞着龙鳞。两者的碰撞掀起阵阵气浪,使得周围的空间都仿佛为之颤抖。
画面再次变化,两条巨龙已经两败俱伤,躺在地上喘息。恶龙亚斯索痛苦地蜷缩着,它明白自己的力量尚未恢复,无法继续战斗。而圣龙塔塔希尔为了守护和平,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它的双眼望向天际,凝聚全身的力量,将自己划分成三股力量守护这片天地。
易蓝再拉开一节内容,内容描述的是得到恶龙之力的方式,以及召唤龙的秘术,此时易蓝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他将突如其来的宝贝收起来,开始铸造自己的计划。
在圣黑暗之中,衣夕稚的灵魂再次静静地漂浮在十字架之上。她的身形朦胧,仿佛是由轻烟构成,微微泛着光芒。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与此同时,圣龙的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衣夕稚。那双曾经充满威严与力量的眼睛,此刻却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它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在竭力解读着衣夕稚灵魂的秘密。龙眼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犹如夜空中的明星,倔强而坚定。
“你还好吗?”
衣夕稚吐了口献血,膝盖处的黑色素蔓延到大腿,脸色满是绝望,“很不好,你看我的脚,基本被黑暗给占据,很快蔓延到上身。”
圣龙安慰道,“只要他们拿到碎片就有挽救的机会,不要放弃。”
衣夕稚扯出一抹苦笑,“我相信他们。”
圣龙突然变得十分严谨,“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嗯!?”
“在把你拉回来时,召唤恶龙的秘诀掉落在中朝时代,而这本秘诀,已经被易蓝拿到手。”
衣夕稚紧皱眉头,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动,血液像是在倒流,让她头晕目眩,如今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秘诀里的内容,她做了个深呼吸,平静的问道,“你能告诉我,里面的内容吗?”
圣龙将里面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在衣夕稚消失不久,易蓝很快找到三人的落脚点。
此时的鳌风已经苏醒,他看着年迈的爷爷脸色沧桑,热血汉子的父亲变得忧心耿耿,鳌风艰难的爬起来询问,“鳌家。。。鳌家怎么样了?那个姑娘呢?”
敖怀德摇摇头,满脸失落,“整个鳌家毁在同一个人的手中,族中的弟子全军覆没,你的母亲也。。。”
鳌擎天阴沉着脸,转过身背对鳌风,不想让鳌风看到自己的脆弱。
此时此刻,一名身穿白色西装,面容清冷的少年走了进来,身上流露出纯清的灵气,而且灵气值在一千万,跟神女有的一比。
少年云龚茗冷淡的说道,“看来,不是在这里,不过,你们刚刚被黑暗的气息所伤,说明那家伙就在附近!”
“敢问阁下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家伙现在在哪里!?”
得知对方的目的是那人,敖怀德稍微放下点戒备,“没猜错,那人就在鳌家,跟神女打斗。”
云龚茗挑眉,眼底发出一丝寒意。
突然间,三人感受五公里外有一股黑暗的气息正朝着这边的方向赶来,这股气息具有阴暗性质,跟毁掉鳌家的那个不速之客一样散发出邪祟之力,不,就是他,他追来了!
“寻找了一百多年,终于被我找到了!”
“等一下!”
敖怀德叫住正要动身的云龚茗,并将一把敲晕鳌风,“那人已有一亿以上的灵气值,若是你跟他硬碰硬,会死得更惨!”
云龚茗停下脚步,眼底闪过一丝惊异,没几秒,云龚茗收起眼底那么惊异,转身面对三人。
鳌怀德将怀中的鳌风交给云龚茗,“那邪祟灵气值强大,我们三个联手未必打得过那邪祟,不如我去拖住对方,为你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鳌擎天,“爹,留下你一个人作战不是我的风格!”
鳌怀德左右为难,“可是。。。”
鳌擎天坚定的看着父亲,“鳌家,留有一个后足以!”
鳌怀德眼含热泪,“好!”
云龚茗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冲出木屋,又看了看怀中沉睡的人儿,知道局势对自己不利,带着鳌家的后代逃离木屋。
等鳌风醒了后,发现自己在白色的云层之中,身边坐着以为银色少年,他盘腿而坐,双手搭在大腿,双目紧闭,正做着调息。
“你是哪位?爷爷呢?爹呢?他们在哪里?”鳌风急忙的扯住云龚茗的衣领问,“问你话呢!”
云龚茗的修炼被鳌风的声音给打断,极其不耐烦的回答对方的疑惑,“已经死了!”
鳌风满脸震惊,整个人如遭雷劈,“什么。。。他们死了?怎么会?为什么。。。你明明这么厉害。。。为什么?”
白色的云将鳌风拉开,“我跟你不熟!”
失去理智的鳌风接近疯狂,“可是。。。你不是要报仇吗!?为什么不去报仇!?”
云龚茗只好用白云禁锢抓狂的鳌风,“我跟你不熟,再说了,在大仇没报之前,我是不会白白送死!”
鳌风顿住。
“而且,鳌家的两位用生命来为我争取逃跑的时间,为什么还要回头送命?”
“逃就逃,为什么还要带上我,让我去陪着他们多好啊!”
云龚茗很不耐烦的看着自暴自弃的鳌风,“我这个人最讨厌是欠人情,所以,在我没有改变想法之前,最好舍弃你那颗母慈子孝的心!”
鳌风错愕的看着云龚茗,随后心灰意冷的坐在白云,双眼木讷的看着前方,显得很是无助。
云龚茗没有继续理会鳌风,自顾自的修炼灵气。
兰之大陆
鳌风坐在树上回忆起十八岁那年血光之灾,易蓝徒手灭掉整个鳌家,将爹,娘送进深渊的那个恶魔,到现在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中为所欲为,想到这,鳌风心中起了丝丝波澜,就连风都变得焦躁不安,本尼收起雨燕之剑,看向上方正在陷入思绪的鳌风,眼底不经意流露出怜悯。
方才,他在这里做了个梦,梦见鳌风被易蓝灭门,失去鳌家的庇佑,整个中朝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炀龙国联合豁轩国一同吞并旻国,由强大的炀龙国国王成为新主称霸一方,豁轩国国王得到炀龙国的支持,两国成为友邦之国,签订五十年内不得开战的条约,旻国国王的下落便是被人砍下头颅,从此旻国陨落,中朝改成鞍龙时代。
想到这本尼难免会产生一丝同情。
一阵清风划过鳌风的褐色发丝,轻柔而神秘。他拿起竖笛,轻轻吹起,音律在空气中流淌,宛如一条小溪在石头上起伏。音符仿佛带着魔力,在夜空中闪烁,与星辰共鸣。
月光洒在鳌风身上,给他镀上一层银白的光辉。他的身影在树影婆娑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月光与影子的合体。
那音乐如同山泉般清冽,洗涤着周围的一切。树叶在音符的波动下轻轻摇曳,仿佛在倾听这无言的旋律。远处的小动物也被吸引,纷纷靠近,仿佛被这音乐引领进一个神秘的梦境。
森林的东部
自从得到灵气后,千本的敏捷,力量,伤害,比平常还要激烈,就连米雾开始对千本开始产生浓厚的兴趣。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千本,究竟是我教导有方呢?还是你们有什么绝对秘密不能让我知道的?”
“废话少说,吃我的烈焰凤凰!”
千本身上的火焰化作烈焰凤凰直飞冲突,在空中展开对翅,像流星般坠落在米雾的位置,米雾直接变成雾气,绕过烈焰凤凰,直接闪到千本的背后,千本转身一个烈焰拳出现在米雾眼前,只不过这个烈焰拳并没有伤害到米雾,而是被对方赤手空拳接住,并将其推到百米之外,而手掌心传来一阵火焰的温热感。
不仅仅拟化火蟒,就连凤凰的力量也能随便使用了吗?
不等米雾的思考,千本的火蟒迎面扑来,米雾只好化作雾气才躲过火蟒的攻击。
千本得意洋洋的看着现回原型的米雾,“没人告诉你,战斗的时候不能分心吗?”
米雾妩媚的笑了几声,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难道没人告诉你,在战斗的过程中,要是太过于得意就容易陷入敌人的陷阱中吗?”
千本挑眉,“什么?”
“哼哼哼。。。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周边吧!”
“怎么会。。。这样。。。”
周边布满密密麻麻的小型炸弹。
“什么时候的事情。。。”
米雾轻轻一笑,“在你使出火蟒出击时,我将你的灵气压缩在我的雾气之中,并隐藏在周边,要是你多一份心思不难看出我那若有若无的细微动作。”
千本不敢,“可恶,你竟然玩阴的!”
米雾啧啧了几声,“我只不过看不惯你这幅过于自信的嘴脸,说实在,若不是小衣衣指名道姓让我照顾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我还真的不想来呢!”
千本难以置信的看着米雾,“原来。。。衣夕稚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要是我在这里被你打倒,那我还有什么脸去见衣夕稚啊!”
被激励到的千本好似化作另外一个人,身上的火焰将四周的微型炸弹引爆,浓烟四起,看不到里面的人是死是活,只有米雾知道,千本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浓烟散去,千本毫发无损的站在米雾跟前,手臂上似乎多了一条类似图腾的纹身。
米雾妩媚一笑,“看来,小衣衣赌赢了,你们,可真是一个充满未知数盲盒,那么,我要将你这个盲盒揭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没等千本反应,米雾制造高强度的幻觉,这种幻觉并不是之前那种小儿科,而是比真实还要真实的幻境。
黑暗的空间中,一颗樱花树绽放出数不胜数的花瓣,花瓣伴随清风飘落,千本开始头痛欲绝,仿佛要将脑袋掰开两半,千本双手抱住脑袋在地上痛得打滚,葱花喉咙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
等他缓和过来时,樱花陨落得更多,千本深陷樱花之中,痛苦的呻吟。
“这。。。这是什么。。。”
米雾轻轻一笑,“难道你没发现吗,在你转身面对我的同时已经中了樱花毒,一旦接触樱花,或者看到樱花,你的脑袋就会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咬你。”
千本顿然醒悟,“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啊。。。”
脑袋再次炸裂,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大脑蔓延到全身,知道四肢麻痹,五脏六腑开始扭曲。
“其实我也不想用这种方法来折磨你的,但是如果我不狠一点,小衣衣会怪我这个导师不称职呢,所以你就给我多担待着点吧!”
他的声音无意是一种毒药,慢慢腐蚀千本顽强的心理。
“你这个阴险的家伙!啊!啊!啊!我的脑袋要裂开了!”
米雾笑得很阴险,“来吧,千本,打败我吧,你的樱花之毒就会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