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专一!
时泽不喜喝酒,无论是神相还是妖相。
酒过于辛辣,入喉带来的是灼热,而生于天山的狐狸只喜欢冰凉。
然而妖相恹恹地盯着酒杯,听着孟夫人跟江吟侃侃地介绍那些男子,烦躁感越来越浓厚。
青年的指尖捏着瓷杯,无意识地用着力,导致杯子上产生了几丝裂缝。
孟颂从进门开始就在观察时泽,瞧见他这样,心下了然。
妖相是第一个离席的,他不想待了,待不下去。
孟桔在这场小宴中是最开心的,江吟瞧得出来她喜欢看美男,所以也就没吭声,听着她在那里叽叽喳喳。
孟桔最后喝嗨了,拉着江吟软糯道:“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啊,我找人送到你床上去。”
小姑娘脸颊泛红,晕晕乎乎地开口:“什么样的都行。”
江吟的酒量好,笑眯眯地看了孟桔一眼,余光瞟到妖相空了的位置,意味深长:“不用你送。”
这个小宴举行的酒,吃完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了,江吟也没有和孟夫人多聊,说了两句之后推开了孟桔叫人给她安排的客房。
孟桔想要习武是真的,但是她想要个长得好看的美人教她习武,小姑娘挑剔又娇气,但是江吟对这个事情并不感兴趣,所以最后拒绝了孟桔的请求。
孟桔稍微遗憾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太难过,让她在孟府住两天,小姑娘似乎很喜欢江吟。
孟家作为江南首富,府邸十分大。这边的府宅里又喜欢修山水,所以侍女带着江吟绕了好远才到了客房。
客房被人提前点了灯,应该有人提前来收拾过了。
侍女把她带到之后就退下了,江吟瞧了一会儿摇曳的烛火,半晌后推开了门。
人还没进去,手腕就被扣住了,熟悉的人现在身上带着浓浓的酒香,一只手按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揽着姑娘的腰,二话不说就埋在了她的怀里。
狐狸尾巴因为醉酒放肆地朝着姑娘身上缠。
江吟没动,听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声。
“你不是说找你的爱人的吗……”妖相的声音很低,听起来似乎压着什么情绪:“为什么还答应了孟夫人……”
江吟没和他对视,也就没有看到他幽深的眸子。
江吟一开始没回他,等他缓了一会儿后才开口:“喝醉了?”
“嗯。”狐狸的鼻尖蹭着她的脖颈,手也没放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从姑娘身上嗅到了属于自己的味道。
独属的那种标记的味道。
“你是我的……”他认定道。
“认出我是谁了吗?”江吟任由他赖着,轻声问他。
她不介意在这里跟他耗一会儿。
“我的。”狐狸轻笑了一声:“我的爱人。”
不可能是别人的。
只能是他的。
“记得我叫什么吗?”
“江吟……”妖相最后蹭了蹭她的脖颈,嗓音低哑缠绵:“阿吟……”
江吟顿了一下,他应该还没想起来,或者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我还没找到我要找的人。”江吟偏过头,在他耳边慢条斯理地故意道:“你不是。”
至少没想起来,算不上。
压着她的人顿了一下,眸子骤然深了下去:“你身上有属于我的气息。”
“也可以有别人的。”
“我比他们好看多了。”他低声笑道:“我不好吗?”
妖相抬眸,眼角轻轻挑起,他伸手扯了自己的衣带。
神明的皮相向来好看,妖相占上风的时候那种清冷又带了点妖孽感,那双眼睛微微挑起的时候怎么看都有点儿勾人。
他的衣衫穿得本身都散,被他这么一扯,上半身几乎全露了出来。
青年的腰腹精瘦有力,肌肉紧绷流畅,懒散地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望着姑娘,桃花眼微挑,故意勾她。
昏暗的烛火微微跳动,打在他冷白的皮肤上,他低声笑道:“阿吟,我不好看吗?”
果然还是妖相,江吟没忍住笑道:“好看。”
看着就让人想糟蹋。
妖相喉结滚了滚:“比你的爱人呢?”
他低声道:“比他好看吗?”
江吟挑了个椅子坐下,从袖中掏了一小壶花酒,没有回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喝吗?”
狐狸不喜欢喝酒,今天碰了酒只是因为心情不好。
他身上还有酒香味,却没让姑娘再碰酒。
妖相做事总归是霸道些的,直接就把人抱到了榻子上,酒杯里的酒洒了一部分在他身上,顺着他的腰腹曲线往下滑。
他闻着江吟身上属于他的淡淡的味道,反复蹭了蹭。
狐狸尾巴一点点地缠着姑娘,颇有耍无赖的气势。
江吟捏了一下熟悉的长尾,看着妖相反问:“有爱人你都不介意?”
魔对这方面倒不是很在乎,但是他是神明的妖相,神界应该还是挺在意这一点的吧?
而且,天山雪狐对伴侣这一块的占有欲有多强江吟还是有体会的,这家伙能接受她那个“爱人”的存在?
那人的动作因为她的话顿住了。
江吟能明显地感觉到缠着她的尾巴紧了紧。
江吟看他冷下来的气息,以为他不会答了,结果顿了一段时间后,妖相开口了。
他轻笑,勾起唇的时候看起来带着点儿危险,他俯身凑到姑娘耳边:“介意。”
青年的指尖收紧,一字一句笑道:“非常介意。”
他的面色很不好,看起来被惹毛了一样。
江吟扫了一眼他那蓬松的尾巴,这次难得没给他顺毛。
好像自从进了众生万象之后,她把这家伙惹炸毛了好几次了,估计等妖相想起来一切后,肯定要缠着她顺毛。
妖相确实是被气的不轻,烦躁和怒意翻涌着,带着压不住的戾气。
然而最后他却什么都没做,勾着她的发丝,压低声音:“别要他了。”
“跟我走吧。”
江吟被他逗笑了:“不行。”
“那家伙会炸毛。”江吟弯唇:“会很难哄。”
“不过……”江吟看着他,笑眯眯的,她故意放轻声音,指尖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滑:“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可以不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