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星背负赤凰,虽说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势,但是也多少带着傲气浮于空中,俯视栖霞山安氏众人。
“真是幸好,让我及时赶到,若是我耽搁了片刻,怕是这栖霞山真要被妖兽灭亡,那我还不得被姑姑打死……”
在安氏众人看着傲然挺立的季天星,此时背负持剑的手心是大汗淋漓,小心脏也是砰砰砰的乱跳。
“我等便是栖霞山安氏一族,谢过道友救命之恩!”
安古禹强撑着身躯站了起来谢过季天星,如今不知对方是何身份,也并未让安长晟直接出面。
只见季天星体内的强大的法力威压整个栖霞山,就算是安古禹全盛时期也弱上了一筹。
“筑基九层,甚至筑基大圆满的修士!”
无论是安长晟还是安古禹皆看出了季天星的修为,毕竟此时季天星并未隐藏,也算是向安氏释放一种好意,显示他对于安氏并无恶意。
“在下季天星,受人之托,拜访安长晟安道友。”
季天星傲气的话音落下,安长晟却是心思一动,随后便走了出来。
“在下安长晟,见过季前辈!”
只见季天星剑眉微微上挑,他在南域圣地也是有名的修士,被诸多同道戏称玉剑公子。
不单单说的是他精通剑诀剑招,更是因为自身长相也并不差,甚至颇为出众,但见到安长晟此时也不经愣了一下,心中暗自嘀咕。
“好一个小白脸,居然比我还要白皙无瑕,怪不得姑姑对他这般上心,希望不是银枪蜡烛头,让姑姑伤心一场……”
见到季天星傻愣愣的看着他,这下安长晟不由有些紧张了。
他可不是刚刚下山时的傻小子了,知道有许多魔修可是就好他这一口,莫不是他风流倜傥的面容为他招了灾?!
“咳咳……今日安氏遭受兽潮,多谢季前辈援助,不知季前辈有何事找安某?!”
不管如何,季天星毕竟灭杀了近百只妖兽,是救了安氏一族,安长晟目前自然不会以怨报德。
而季天星这时也仿佛察觉了自己这番行为有些不妥,顿时掩饰的干咳了两声,说道。
“咳……安道友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天星便是,今日来此是通知你安氏一声,我南域圣地已经同妖兽一族立下盟约,此次兽潮到此为止,不久之后便会逐渐退出南域内地,不过今后万妖山和南域的界限便以双明山和天裂谷为线。”
“南域圣地?!”
“以双明山和天裂谷为界限?!”
一连串的惊呼声响起,不止是安长晟,就连一旁好奇的安古禹安意阳纷纷色变。
双明山和天裂谷之前乃是五族李家和尚家的族地,而李家被安氏所灭,尚家被妖兽所亡,皆是无主之地,哪想到如今会被划给妖兽。
只见季天星也是苦笑连连,知道众人不解,便主动解释说道。
“这次万妖山势大,多出了一名四阶后期的大妖,我南域圣地的圣主消耗了不少底蕴才将其击杀,不过也因此身受重伤,双方皆是有所损伤,于是就此同妖兽一族立下这次的盟约,此次的兽潮告一段落,但是……”
说到这,季天星顿了顿,亮光透彻的双目观察着眼前的安长晟,似乎是想要看透他的真实想法。
“但是,之前妖兽所占据灵山灵脉却是不会归还,依然由妖兽占据!”
安长晟闻言,和安意阳安古禹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喜交加的神色。
喜的自然是因为兽潮退去,安氏一族虽说有所损伤,但是还在承受范围之内,并未出现最严重的后果。
而惊的便是从流沙坊市直至双明山和天裂谷一带,居然化作了妖兽的区域,那可是相当于万峰山脉近三分之一的地盘,对万峰山脉来说可谓损失惨重。
更重要的是,今后安氏所在的栖霞山就再也没有了缓冲带,可以说直接面对的就是妖兽,和妖兽做了邻居!
季天星见到安长晟等人皆不说话,还以为是担忧今后的栖霞山的安危,毕竟不是每一位家族都能承受自家族地数千里之外便是众多妖兽盘踞。
“当然,若是安氏一族有想法迁移族地,季某可以为安氏寻来一处二阶灵脉之地,避开妖兽,安心发展……”
这次他赶到栖霞山,最重要的便是完成自家姑姑所吩咐的任务,通知安氏这道消息,还有迁移族地一事。
若不然今后大意,被妖兽突袭灭亡,那他可是无法向姑姑交差了。
只见安长晟半垂眼帘,就连对面的季天星也不知他此时想着什么。
半炷香的时间过后,就在季天星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却听见安长晟说道。
“谢过季前……天星……我安氏族地不用迁移,不过想向天星了解一下妖兽如今的情况,双明山和天裂谷会不会有三阶妖兽出没?!”
这时季天星听了安长晟的话,一对剑目闪过一阵精光,对于迁移一事他知道安长晟必然会有很多问题,但是偏偏没有想到安长晟会询问三阶妖兽的踪迹。
“安道友放心,这两处灵脉皆是二阶,三阶妖兽就算出现也不会久留,而且我南域圣地准备在附近牵头组建一道坊市,会派遣金丹真人坐镇,若是有三阶妖兽出没,必然会第一时间被发现!”
“坊市?!”
安长晟闻言愣了一下,仿佛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安氏在万峰山脉立族数百年,可并未见到南域会在这种小地方建立坊市。
“南域圣地真要在此组建坊市?!”
面对安长晟的疑问,只见季天星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故作神秘的说道。
“若是安氏不撤出栖霞山,说不定还能从中获取一些利益……”
季天星如今对安长晟有了些许改观,开始正视安长晟。
其实在接受姑姑委托之时,他心中早就有了腹案,若是安长晟接受了他迁移族地之事,那他今后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自家姑姑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甚至组建坊市一事,也不会透露出分毫。
“就是不知是自信,还是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