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季总这是被人揭了短，恼羞成怒了？这社会什么时候变成资本主义的了，渣女有钱当道，为所欲为？！”
    人群中本来是有些人畏畏缩缩想走的，不知道是谁壮着胆子驳回了一嗓子，这用词直接就把简单的矛盾上升了一个阶级。
    本来这些人是有扰乱公共秩序嫌疑，但一旦矛盾被扩大化，仇富的、看不惯pua的……人群一旦多样化，力量自然是成倍的增加。
    然而这一嗓子也让季菀的有所锁定，她确实是明白这些人除了本就捕风捉影的媒体外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但眼下看来，这里面有挑事的。
    只是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听命于谁……不过当务之急应该是疏通前台的道路，正常的工作不能被影响，想到这里，季菀清了清嗓子。
    “如果各位要是为了昨晚似是而非的舆论，目前我们已经在调查，事关个人荣誉，我个人形象也是企业形象的代表，这样的抹黑我绝对不会姑息。”
    季菀在澄清的时候还不忘眼神搜索人群的面孔，上升问题档次的操作又不是一个人的专属，她活以致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问题吧？
    助理心疼季菀是个人肉嗓子，在她发言的时候，已经去安保部门借了一个小蜜蜂，张嘴就接了下句。
    “我们已经报警调查昨晚新闻上的照片到底是哪个标题党上传到网上的，这件事根本就是被别人扭曲了事实，真相迟早公之于众。”
    一般如果不是十拿九稳是不敢申请警方介入调查的，原本上头的人们宛如头顶浇了一盆冷水，神色各异：有震惊的，有思考的……
    季菀则是趁机退开了几步，在秘书挑明了这件事是有人断章取义的，她则是一步步锁定其中闹事的人，这样的存在是她抓出幕后之人的关键。
    “都是误会，我们也就是来看看热闹，网上的视频照片可不是我们搞出来的，走了走了，我待会儿还有约会……”有了第一个打退堂鼓的人，其他的吃瓜群众就仿佛潮水一般火速散去，只剩下一些带着设备需要小心防止磕碰的媒体从业者。
    人的本质大多差不多，本就是事不关己，凑热闹可以，但要是还会连累到自己，跑的比兔子还快。
    “各位媒体朋友们都想抢头版头条的心情我理解，但请各位稍安勿躁，调查清楚后，我们自会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事实。”
    季菀已经锁定了自己想要的人，她总结了两句就打算把这些人先打发获取，之前的态度强硬是给个棍棒，现在发糖则是安抚，毕竟谁也不想把关系闹得那么僵。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则是舒缓那个肇事者的心情，让他放松警惕，后面才好办事……
    “季总都这样说了，我们就回去等消息了，今天的事儿纯属误会……”能从事媒体行业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季菀这个当事人都给台阶下了，再坚持搞事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媒体从业者陆陆续续的散去后，一个穿着马甲的男人也随波逐流地离开了季海集团办公大厦的附近，只是他四下张望，确定了周围没人后，掏出了手机。
    “季总，目标已经开始行动了，要出手吗？”安保人员其实已经得到了季菀的指使，他们这样退下来的雇佣兵跟踪一个人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要季菀想，现在冲上去把人摁住，电话那边都发觉不了。
    季菀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只是嘱咐安保人员跟紧一点，争取录到通话的内容。季菀是不想要打草惊蛇，毕竟抓到点苗头不容易……
    安保人员抿了抿唇，果断地脱下外套换了一面穿着，安保人员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制服都是双面的，一面是代表季海集团的工作服，另一面则是便装样式的常服。
    安保人员迅速拨通了技术部的电话，故意装作和女朋友吵架的样子，凑近了男人的身边。技术部瞬间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只要两个电子设备距离近，实时放大声音还是可以做到的。
    “您布置的任务我可是照做了，至于效果不理想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季总的能力摆在那里，您看尾款的事情……”马甲男应该是一个狗仔，一张嘴就是要钱，短短只言片语就足以证明今天的事情不是意外。
    季菀此时就坐在技术部电脑的旁边，她目光平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等着音频的放大处理。
    “你不是说法不责众的事情十拿九稳？这线下活动的效果我不满意，尾款折半，线上的照开不误。”放大的音频中传出了一个有些变调的声音，这一看就是做了变声处理的。
    季菀捏了捏眉心，竟然连寻常的通话也小心到了这个地步，这哪里是一个十八九岁小姑娘能有的心智。
    技术部不清楚季菀的想法，只是有一个耳朵尖、反应快的，很快就把这段音频和之前处理过的音频联系到了一起，磕磕巴巴地开口：“季总，这和之前那个幕后黑手好像是同一个……”
    “整合一下手边的材料吧，我承诺了会开一个发布会澄清这些事情。”季菀给了一个禁声的眼神，脑海中则是把这些日子以来和这位白家大小姐接触的细节全都捋了一遍。
    这仔细一回忆，白家大小姐身上确实是疑点重重，行为举止和年龄是有冲突的，再加上之前傅危猜测的白雪并不是本人……季菀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觉细思极恐。
    与此同时，沈瑜霏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和狗仔打电话的时候，对方的声音有大小的波动，而且比较规律。
    要是通讯不发达的年代，信号不稳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水平，这更像是受到了其他因素的影响，沈瑜霏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一丝警觉。
    她切断了电话后用文字询问了一下狗仔，打电话时候附近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