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贡狐看着投石车的效果不大了也就让投石车停止了射击,他叫过罗鸿。
“若是等到敌军挖好了壕沟,我大军就只有等死,现在我打算亲自带着两千骑兵在夜间出城,不计代价摧毁敌军修建的壕沟,守城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在此期间一定要多制作木筏,以备水战之需!”
罗鸿推辞道:“将军,天印县是帝君交给你的,摧毁敌军大坝的事,就交给末将吧!”
“还请将军莫要拒绝!”
“身为将士,更是作为警备军的将士,陷阵杀敌,报效帝国本就是我等的使命和责任,我等虽死无憾!”
师贡狐看着这个中年男子,铁骨铮铮的他此时眼泪夺眶而出,他拍着罗鸿的肩膀。
“别人都是贪生怕死,为何我大冥帝国的将士如此悍不畏死?”
“此乃我大帝国之幸!”
罗鸿道:“我等愿意为帝国赴死,是因为大冥帝国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为民着想的帝国,帝君也是第一个愿意和普通百姓、和三军将士同甘共苦的好帝君。”
“这样的国家需要靠我们来发扬光大,有如此远大之目标,我辈岂能贪生怕死?”
“将军,擂鼓集结大军吧,末将即刻点兵准备夜袭!”
师贡狐在心里重复着他的那一段话,久久不能回神,还是罗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怀着沉痛的心情下达擂鼓集结的命令。
“咚!咚!咚!”
城上城下的士兵听到战鼓声都迅速的拿起自己的武器,到了城门处的空旷地集合待命。
战鼓声响了,也就意味着战争来了。
罗鸿看着这些士兵:“大冥帝国的将士们!敌人正冒着大雨在城外挖壕沟,他们想要淹死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
“尔等皆是我大冥帝国的儿郎们,想束手就缚,等死吗?”
“不想!”
“不想!”
“不想!”
每一个士兵的脸庞上都写满了坚毅,即使大雨倾盆,城外的敌军是他们的十数倍,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和退缩。
罗鸿看着将士们的战斗欲望心里满意极了,而后继续道:“我!大冥帝国警备军营尉罗鸿,今日在这里招募两千精锐将士,组成敢死之军,出城破坏敌军的拦洪大坝,尔等可有人愿意随我一起?”
“此去,十死无生!”
“我没有任何办法保证你们都能活着回来,但是我们没得选,因为一旦我们退了,我们的帝国将会灭亡,我们的亲人将会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
“以我等之死,换取亲人之生,愿意者——上前一步!”
直到他最后一句话说完,士兵们没有感觉他在废话,相反,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强烈的战意,顿时八成以上的士兵都上前了一步,没有任何的犹豫。
“警备军一营第一千队全员申请出战,请营尉成全!”
“二营申请出战!”
“天印县守备军南城营申请出战!”
......
城上的师贡狐看着城下这一幕不禁落泪,明知十死无生,但是他们却依然如此,这是大冥帝国的荣幸,此战——大冥帝国必胜!
师贡狐走下城楼:“今晚本将设宴,为出战的兄弟们壮行!”
“你们是帝国的勇士,帝国因你们而骄傲,你们若是战死了,你们的妻儿子女帝国会帮你们照顾。”
“天印县——拜托诸位了!”
说完师贡狐还深深的对着他们鞠了一躬,被选中的两千将士也都将手里的武器高高举起,每个人都热血澎湃。
“定不负将军众望,大冥帝国必胜!”
与此同时在洛都军大营,秦骁闲的智谋团开始为其出谋划策,一名身穿棕袍的男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舆图。
“我军挖掘拦洪大坝的事情,冥军定然已经知晓,但是他们若是想要死守天印县,就必须摧毁大坝,所以属下断定,冥军今夜定然会来袭营,我军应该早做准备。”
秦骁闲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另外一个智谋道:“天印县守将师贡狐,乃是逆党秦释麾下大将,有勇无谋,属下断定师贡狐定然不会来袭营!”
“如果敌军真来袭营,我大军之举将功亏一篑,这个责任你能承担吗?即使不来,我等此举也是有备无患!”
“天降大雨,在雨中修筑拦洪大坝,士卒本就心有怨言,如若再派大军蛰伏于泥地之中,士卒涣散,毫无战意,这个责任你又付得起?”
正在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秦骁闲发话了。
“秦浩在我次子秦孟的安排下,已经带着五万人到城隍庙阻拦商都县的冥军,所以这一战必须要把握住机会,为我的侄子报仇雪恨!”
“传本都军令:派出三千人渡过大坝,蛰伏于大坝和天印县之间的那个斜坡处。”
“大坝之上设少数士兵站哨,前营大军不得脱甲休息,战鼓响之时,必须立刻出战,不出战者——斩!”
“另传令后营,全军连夜制作船筏,此计必须拿下天印县,谁敢消极备战,畏首畏尾——斩!”
“遵命!”
秦骁闲发话了,场中的所有人都不再发表意见,行了一礼后都离开军帐,带着各自的士兵积极备战去了,毕竟没人会嫌自己命太长。
罗鸿两千人吃过最后一顿后就出发了,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师贡狐就把这件事的安排派人送给了陆冥。
罗鸿带着两千轻骑兵冒着大雨在夜色的掩护下艰难前行。
“看来我们这一行还真的不容易啊,但越是困难我们就越要克服他!”
在夜间,壕沟上的洛都军士兵都很慵懒,白天上万人在这里卖力的挖壕沟,于是乎,晚上就只有寥寥几人,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雨棚里休息。
“这鬼天气真他娘的烦,暴雨下个不停,还怎么打仗?”
“就是,还让我们在这里,怕敌军来偷袭?这天气狗都不来!”
“算了,老子先睡会儿,有什么事儿你们叫老子。”
队伍中的队长说完这一句话,就把凉席盖在身上,靠在一边的木桩上睡去了。
几人相视一眼:“睡觉睡觉,这鬼天气谁要看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