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赵家派家丁去烧丫头家,事后知道有两人漏了网,等他们察觉,小六子和阿峰已暗中把丫头带回了皇宫。
皇上听到小六子的禀报,大怒,匆匆缀了早朝,就往赵妃宫里走。
费真仔细问过丫头,晓得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贵妃娘娘,奴婢有罪……”丫头跪在厅里,额头都磕破了。
“你之前有罪,如今能坦承之前的罪过,将功补过,本宫不会责罚你,你起来吧,等两日,让小六子送你去你母亲那里,可好?”
丫头木然地看着费真,后者知道她会错意,说:“马上让你出宫,让赵家的人知道,来追杀你,那不是害你吗?你就在我宫里多待几日,待处理了赵妃和那些杀你亲人的人,本宫再让人送你走,这样方才安全,明白了?”
“谢贵妃娘娘救命”。
“娘娘,听说皇上去了赵妃那里。”紫云进屋禀报费真。
“正好,你把这丫头安置在你房里,这几日,护好她。”费真边说边起身,叫上月儿,一起去赵妃宫里。
刚走到殿外,费真就听见皇上暴怒的声音传来。
“你这个毒妇!自己心腹丫头,都下得去手,还栽赃给贵妃娘娘,呸,贵妃娘娘是何样的人?朕心里清楚,岂是你巧言如簧就能抹黑的。”
“皇上,臣妾冤枉呀!臣妾一向安分守己,这么多年,你正眼也没瞧过臣妾,臣妾也毫无怨言,臣妾这一辈子,就想守着瑞儿,没有旁的奢望,为何会做那些掩耳盗铃之事?”
“皇上,你想想,这十多年,臣妾不争不抢,无怨无悔地待在宫里,可是还是会受暗箭所伤,呜呜……”赵妃的哭诉,让皇上无言以对。
(二)
“赵妃娘娘,不愧是赵相的女儿,这伶牙俐齿的,好似事情真的与你无关。”费真阻止公公通报,在门外听了一会儿,见皇上被赵妃的巧言所惑,现身进厅。
“贵妃娘娘,皇上英明!自有判断,不会受你迷惑的。”赵妃跪着侧身,对着费真拜了三拜,说:“请娘娘看见平日里,我低三下四,忍辱负重的面上,饶我性命。”
“赵妃娘娘,我一进门,你就挑拨我与皇上的关系,那日,太子到你宫里寻求真相,你虽没有说,但是你聪明之处在于,你借刀杀人,让你的心腹丫头,去半路拦截太子,然后造谣生事,让太子误以为真,从而疏远我,向我寻仇,你这是一箭三雕之法,若太子信了你的话,怨恨我,除去我是早晚的事,除掉了你的眼中钉,太子也因忤逆,失去承继大统的德行,受益的是你瑞儿,没有我,皇上自然会宠幸你,你的计谋虽好,只是太过阴损,所以老天不佑你。”
“你的暗箭,只是虚响了一声,太子年幼,但他有脑子,他会向人求证,事发后,你马上把丫头送出宫,你这欲盖弥彰之举,恰恰印证了你心虚,你见我们在调查,又让你娘家人行凶,烧死丫头一家四口。”
“老天爷看不过眼,丫头家里有两人逃脱,他们不用想,都知道是你杀人灭口,因此,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怎么?你敢与她对质?”
“贵妃娘娘有权有势,我的丫头投靠你,当然帮你撒谎,我无话可说。”赵妃抹着泪,好似有滔天的委屈。
(三)
费真见皇上犹豫不决,竟是真的相信了她,心里一急,说:“赵妃娘娘,你在这里喊冤叫屈,皇上,你会信吗?每年我与赵妃娘娘见两次面,你的生日和除夕,你何时低三下四了?你何时忍辱负重了?”
“皇上,那丫头在宫里,要不去把她提来问问?”费真说。
“不如这样,既然赵妃娘娘否认,她娘家派人去灭丫头一家,朕下旨,把他们赵家的人,交给大理寺,让大理寺查查。”皇上说。
“皇上,皇上饶命!这事无关赵氏,是我,我鬼迷心窍,皇上明察,我让人去灭的丫头全家。”赵氏族人是赵妃的软肋,见皇上来硬的,她马上认罪。
接着,她把那日的事告诉了皇上。
“妾身无他求,只求皇上善待瑞儿,妾身愿以死赎罪。”说完,她跪着爬到皇上脚边,抱住皇上的腿,哭道。
“滚开,莫要脏了朕的衣衫。”皇上怒火冲天,一脚踢开她,骂道。
“皇上息怒呀!”费真见状,知道皇上盛怒之下,必下杀手,赶忙跪在地上劝道。
“真儿,起来,为这种人求情,不值当。”皇上拉起费真说。
“皇上,看在瑞儿面上,真儿求你从轻发落赵妃。”
“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寻常你踩在我头上,这个时候,你也要展现你优雅高贵的灵魂,我宁愿死也不需要你的怜悯。”赵妃抱着必死之心,因此说话无所顾忌。
(四)
“你,你这个贱人!”皇上骂道:“好坏不分,该死!”
“皇上,孟哥哥,莫要生气,我们回吧。”费真见状,拉着皇上往宫外走,走到门口,皇上的怒气稍缓,他回过头喊道:“把她送到尚衣局,让她在那里反躬自省。”
“那瑞儿呢?”费真怕三皇子回宫,未见到母亲,下人嚼舌根,又种下怨气。
“让他去你那里,可好?”皇上问。
“行,瑞儿心思重,经不起挑拨,让他在我那里,能否变得活泼一点。”费真回答。
“此事怪朕,瑞儿刚读书那阵子,朕就发现,那孩子心机重,怕他不走正道,想让你来养,朕见你养景儿和福儿已很辛苦,所以……”
“现在也不迟,他还小嘛,稍加雕琢,必定成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