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5月31日,清晨。
加拿大,新斯科舍省,哈法市的某个公园内。
“咕~咕~”
数只肥胖的野生鸽子,在草地上搜寻着食物而鸣叫。
“飒~飒~”
园内枫树上的叶子,在轻风吹拂下,发出令人舒适的声音。
“呃…”可人类的痛吟声,打断了这美好的画面。
一位男子从公园内的长椅上缓缓醒来,眉头紧皱,像是头部剧痛的模样。
男子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身着不菲的牛仔裤和白色衬衫,鞋子和袜子早已不见,光着脚。
一头金色短发,面庞棱角分明,五官立体。
但体型偏瘦。
他睁开有着蓝瞳的双眼,发懵的坐了起来,观察着四周。
长椅穿矩形公园的中央位置,前后都有着的单行道,时不时的还有晨跑者路过这附近。
“嗅嗅,呕…”
紧接着,他便闻到自己身浓厚的酒味。
有点恶心。
随后,大量记忆开始涌入他的脑中。
这具身体的名字是威廉·罗素。
刚刚过完十九岁的生日,瞒着家里人和同学们去夜店狂欢。
回忆的画面因醉酒的缘故,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最终一片漆黑直到他现在醒来。
“看来…”
威廉自我分析道:“之前的那人,似乎是饮酒过量导致的猝死。”
得知死因后的威廉没有停止读取记忆,而是继续保持静默。
…
他家的祖先是十九世纪从英国移民到加拿大的贵族,直到二十世纪中期,家中的积蓄还极具殷实。
可从他的父亲开始,家中状况急转直下。
原本拥有数十间工厂和公司的罗素一家,因为他父亲的霍霍只剩下一座木材加工厂。
还欠了两年的地税。
这位神奇的父亲在两年前便因肺癌去世,留下了数十万存款和仅剩的一套海景房。
至于之前的威廉呢?
和父亲一样,花钱无数享受人生。
但他比父亲强的一点在于...
威廉没有靠着关系和钱财,就成功被当地的商科大学,圣玛丽大学录取。
可这家伙是一位典型的花花公子,还从不注重锻炼身体。
尽管这个省的法律是年满十九岁才算成年,但早在十四岁的时候,威廉就把能尝试的尝试个遍。
终于等到了十九岁,可以光明正大的喝酒,当然是和他的狐朋狗友去嗨一波。
然后死了。
完美的诠释,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
对于母亲的记忆,只知道因难产而死去,没有更多的印象。
“哧——!”
突然一声的急刹车,在长椅对面的街道上传来。
“嗯?”这一动静把威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随意停靠在单行道的路边。
驾驶门打开,走下了一位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
壮汉身着短袖短裤和拖鞋,像是着急从家出门一样。
由于年龄的问题,短发与络腮胡子掺杂着很多白毛,有小肚腩。
略微褶皱的面容上,带着愤怒与担心的神色。
安德烈·卡普什金·奥斯特洛夫斯基。
威廉在见到对方的一刹那,名字就自动浮现在脑海中,同时也继承了对其的情感。
安德烈便是他仅剩的‘亲人’。
没有血缘的亲人。
这名字甚长的战斗名族老汉,年轻时属于克格勃训练队的一员,因伤退伍后却惹上了黑手党。
走投无路下被威廉的爷爷出手相救,才避免了死亡的命运。
之后安德烈便成为罗素一家忠心耿耿的保镖。
威廉只记得爷爷在他六、七岁时便过世了。
父亲又整日不务正业,孩子什么的是肯定不会管的。
最后是安德烈照顾他的吃喝拉撒睡,上学时也是由安德烈接送。
似乎是可怜这个没有母亲又有一个不负责任父亲的孩子,安德烈格外宠溺威廉这不是儿子的儿子。
这也导致之前的威廉,变成了那般模样。
为了纠正威廉,安德烈能做只有劝诫和教诲。
可惜,没有任何用。
不过,当罗素家族开始败落至现在,唯一一位留在威廉身边的,也只有安德烈了。
…
...
安德烈快步走到正在发愣的威廉面前,左手一把拽过其衣领,右手高举想要给那小子来一巴掌。
可迟迟没能下手。
“哎…”
安德烈最终叹口气,松开了威廉,用带些口音的英语训诫道:
“和同学去夜店我不管你,但是你一晚上不归家,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啊!威廉!”
说完,安德烈像是早就知道威廉会死性不改一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走向车并说道:
“行了,快跟我回家吧。”
“啊?是。”
缓过神来的威廉,连忙跟在对方身后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
安德烈有些诧异的的转过头,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道:“你这小子也就会嘴上这一套了,快上车吧。”
“是。”威廉回应一声,便打开副驾驶的门就做了进去。
安德烈也趁着被警察注意到前,便驾车驶离了这里,朝着海边的方向开去。
车上的威廉,看着街边风景。
觉得穿越到这世界还不错。
存款不少,有海景别墅,甚至是还有位壮汉‘保镖’。
况且透过倒车镜发现,他自己长得还很帅,应该能过上很不错的生活。
但是…
耳边突然响起没有感情的声音,让放松下来的威廉一惊。
他确认这不是幻音,因为那个进度一直没停下来过。
‘系统?这是什么?’威廉不由得在内心自问起来。
还没等威廉继续疑惑下去时,系统的话音又起:
?
虽然威廉依旧是摸不清头脑,但也没有打断那所谓的系统发话。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