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瀚此时已经肝胆俱裂!
宇文韬何等人物?
关陇集团年轻一代中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还不是让李恪说斩就斩了?
独孤瀚哪里还敢怠慢一下,要是自己跑得慢了,那可就连命都没了!
虽然独孤瀚马不停蹄一路狂奔,但是李恪却没有丝毫的着急。
毕竟,天底下哪有什么马能比李恪的赤炎旋风驹还要快呢?
这就是李恪的底气。
而在这边,
独孤瀚骑马狂奔,转眼间便到了长安街。
“闪开!”
“快给我快闪开!”
“别挡路!”
这匹快马被鞭打的疼痛欲裂,发了疯一般横冲直撞!
吓得路上行人纷纷连忙躲避。
一些来不及躲闪的老人和孩子被撞倒在地。
但独孤瀚却没有回头看一眼。
他身为关陇贵族子弟,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
傲慢与自负是刻在骨子里的。
在这些勋贵子弟眼中,百姓们如同蝼蚁一般,都只是一些贱民罢了。
杀便杀了,撞便撞了,最后大不了赔些钱就是了。
于是乎,独孤瀚一路横冲直撞,
小孩被剐蹭在地上,疼痛加上惊吓一时间委屈的哭了起来。
老人也被吓得连连后退,因为没有站稳而一屁股摔倒在地。
这种行为引起街面上血气方刚的男人们的怒目而视。
但当人们看到马上骑着的是独孤瀚后,男人们心中那几乎快要气的爆炸的愤怒之情,也只能憋在心中发作不住来了。
关陇子弟的恶名,被人所熟知。
独孤瀚如此跋扈嚣张,欺压百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百姓们并非没有状告过,但是怎奈关陇勋贵势大,最后也只能赔钱草草了事。
长安百姓们的人命,对于关陇勋贵们不过是几个钱的价值罢了。
但是事实如此,百姓们只好打破了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吞下这口闷亏!
百姓们惹不起,只好躲得起。
百姓们不知道的是,
之前独孤瀚横冲直撞确实是因为其狂妄自大,
可这次……,
独孤瀚却是被追杀而落荒而逃的。
之前是狂妄,
现在是逃命!
就这样,
在一连转过了几个街口后,
独孤瀚终于看到独孤府大门。
在他看来,就算李恪再狂妄,也万万不敢直闯独孤府!
于是乎,独孤瀚一颗惶恐不安的心,也是一下子获得了劫后余生般的轻松。
因为激动,独孤瀚甚至从马上一下子摔了下来。
府门口看门下人认出了独孤瀚,连忙围了过去将其扶起。
“瀚少爷,您没事吧?”
“你的身上怎么浑身湿透了?”
听到下人的关切,独孤瀚这才意识到,
自己如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自己却不自知。
就仿佛是被雨淋过的一般。
孤独瀚当然不会承认这是因为自己被李恪吓出的冷汗。
一下子,便心虚的恼羞成怒道:“怎么?我做事还需要向你一个门童汇报?”
“你小子话要是再这么多,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话虽这么说,但是独孤瀚还是没有停下脚步,连忙进入了府上。
毕竟,李恪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可怖了!
只有到了独孤家族的府上,他内心对李恪的恐惧才会稍稍得到缓解。
刚一回府的独孤瀚马上就奔往其爷爷独孤博所在的房间。
“爷爷,大事不好了!”
独孤瀚推门而入,见到了正在闲情淡定练书法的独孤博。
看到身为自己的孙儿独孤瀚慌慌张张如此冒失的样子,独孤博心中不喜道:“瀚儿,你现在都多大的人了,还没有一点稳重的样子!”
“你就不能向宇文家的宇文韬学一学城府与稳重?”
“你若是一直这般冒失,今后我如何放心的将独孤家交给你?”
听到独孤博口中的宇文韬三字,仿佛是触动了独孤瀚敏感的神经一般,使得他变得更加激动了:“爷爷!宇文韬已经死了!”
“死了!!”
“就在刚才,宇文韬死在了我的面前啊!!”
显然,独孤瀚的话并没有让独孤博相信:“怎么可能?他可是和你一样,都是关陇家族今后的佼佼者。”
“按理说来,应该没有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杀害宇文韬的。”
看到自己爷爷还不信自己,独孤瀚急眼了:“是真的!!”
“是李恪!!”
“是三皇子蜀王李恪当着我的面杀得!”
“宇文韬就倒在我面前,怎会有错?!”
这回轮到独孤博震惊了:“此子……,竟真敢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