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锥和红目的配合下,楚瓷艰难地爬出了洞口,狼狈地倒在地上贪婪地闻着鼻尖平日里习以为常的清草香。
又一个人倒在楚瓷旁边,本以为是红目侧过头发现居然是矛。
观察周围环境,乱石林立间灌木丛生,树木稀疏,楚瓷猜测他们离草原应该很远了,眼角瞥见一丛灌木眼前一亮,拉着矛就朝那边跑去,此时的锥正忙着拉人上来,没注意到他们。
“快,我们把这些树皮剥下做成绳子。”楚瓷边说已经上手,从离地几寸的枝干处下刀,另一只手抓住翘起的一角用力一扯,三两下细高的树就被脱去了青褐色的外衣。两人动作干净利落几丛灌木都惨遭毒手。
目测堆积的树皮足够了,楚瓷和矛两人把大块的树皮撕成小长条连接在一起,用编麻花辫的手法编织在一起,然后再把得到的麻花辫再进行编织,两人各自负责一条很快就做出来两条结实的绳子。
最后在两条绳子间隔一段距离捆绑上一节树干,一条简易的软梯就完成了。就在两人固定中间的横杆时,两人感觉脚下微微颤抖,随后洞口方向传来惊呼,两人互相看了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慌乱和震惊,七手八脚抱着东西就往回跑。
万幸,只是树又往下陷了一小段,可就是这么一小段,锥整个人都倒立埋入洞口,让出来的人抓住脚脖子,就这样也拉不到下面的人了,最后只能被拉上来时已经面部严重充血涨红,青筋暴起。
“酋长!”长牙双眼通红,不死心得推开锥,一头扎了进去,结果还是无功而返,下面的那块踮脚的石板断了。
而还没出来的红目,和另一个战士只得把自己横着卡在窟窿里从而避免滑下去。
默默数了下人数,楚瓷发现酋长,康、红目这些在部落地位高的都留在了最后。
就近找了块大石头,确定牢固后,把软梯一头栓在了上面,让人把长牙拉了出来,软梯丢进洞口。
“酋长,快你们踩着这个往上爬。”楚瓷冲着洞口大喊道。
不得不说楚瓷这个办法大大提高了效率,软梯的长度一直垂到主根,不需要在往上攀爬就可以抓住。
枯黄的草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人,侧头左右看着躺在旁边的伙伴,互相对视,也不知道是谁带头,此起彼伏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开心死里逃生,庆幸族人一个不少都在身边。
手里拿着一节枯草,酋长思索着开口道:“现在已经快雨季末了,我们得赶在寒季前回部落,不然只能在外面熬到寒季结束才能回去了。”
三三两两搀扶着站起身体,完全与草原截然不同的地理环境,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虽说草原也是第一次去,但是那是以部落为方向,而现在连部落的大概位置都无法辨认。
“河,酋长河。”石骨站在一块巨石上激动朝四散的人群呐喊。瓷说过,河是相通的,跟着河走他们就能回部落了。
日落西垂,霞光晕染天空,衬得广阔无垠的大海更加深邃神秘。
“找地方下去。”
楚瓷也有些激动,有河就有鱼,能填饱肚子了。
悬崖异常陡峭仿佛是被人用利剑斩断的一样,对于原始人来说爬坡翻山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而且山体表面坑坑洼洼镶嵌着不少石头,给他们下去提供了方便。
率先到达地面的矛,快步跑到沙滩边沿捧起水就往嘴里灌,下一秒又苦又涩又咸的古怪味道席卷他的味蕾,忍不住得佝偻着脊背猛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阻止同样想喝水的同伴。
“有毒?”飞鸟惊恐的上前扶住矛。
众人围了上来,小心谨慎不让身体沾染到一滴水。
“不是毒,这是海,海水和河水不一样,不能直接喝。”之前被石骨的话误导了,他也以为这是部落前面的大河,在下来途中他就隐隐约约闻到了风中带来的大海味道,还以为是自己在地洞里血腥味闻久了鼻子出问题了。
“那矛这是咋回事!”听说不是毒他们脸上焦急的神情一松,这样他们就放心了,之前部落有人喝了外面山林中的水,突然死去的,据老人说死得非常可怕,他们还以为是部落老人吓唬他们的。
“你们谁水囊里还有水,给矛喝点。”说完就见飞鸟从腰间拿出一个非常眼熟的水囊就往矛嘴里灌。
楚瓷挑眉,居然还有!不愧是能在原始时代生存下来的人。
口中的古怪味道被冲走,矛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感谢得拍了下长牙的肩膀,生龙活虎地爬了起来,“瓷这是什么水,味道好奇怪。”一想到那滋味矛忍不住朝地上吐了几口口水。
“这水味道的确奇怪,但有点盐的味道。”在听说这水没毒后,勇士锥用手沾了点海水放进嘴里尝了尝,反复几次才确认。
其他人,见两人喝了都没事,也纷纷蹲了下去,当然他们可不会像矛那样,最多尝尝味道。
“咦~还真是。”
就连酋长也不例外。
“瓷这水里有盐!”酋长心中一喜,也不知道这里距离部落近不近,毕竟每次去盐湖都得路过死亡之地,不但时间长还很危险。
嗯,就是因为水里有盐还有其他东西这水才不能直接喝,就同盐湖的水不能直接用,要暴晒沉淀一个道理。”队伍里的人基本全部都轮换着去过盐湖,也参与了晾晒过程,楚瓷这么说他们就明白了。
那,用盐湖的办法也能把这水晒成盐对不对。红目脑子一转问道。
聪明呀,现在大家都会动脑了,是比以前灵活不少,果然与其直接告诉答案,还不如引导他们自己学会思考答案。
“对,红目聪明。”楚瓷赞许得看着他。
“有东西咬我!你们小心。”锥突然一屁股坐在水里,高高翘起的脚尖大脚趾上正爬着一个多足的生物,锥伸手避开它挥舞的钳子想把它拽下来,结果一使劲,是掰下来了,但是夹着脚的那钳子却留在他脚上,锥气恼得想将手里这奇怪的东西远远扔回水里,却听身后一声大喝。
“别扔,能吃。”
听见楚瓷说能吃,已经丢出去的势头一收,立马往回一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