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起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还真是厉,他们怎么回来了?”那人小声呢喃。
”族长厉他们回来了。”战士欣喜呐喊。
埋头忙碌的华夏族人纷纷抬起头。迷茫得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们在喊什么?”
“好像是商队回来了?”
“我听到的也是这个!”
……
满身泥土的亚族长一脸凝重得朝着归来的人跑去,声音比人先到。
“发生了什么?
“族长我们回来了。”
双方在走近的那一刻异口同声说道。
亚族长在一行人身上巡视一番见他们眉宇间只是一些疲倦并没有搏杀过的痕迹,才长舒口气,但在人群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楚瓷的身影,心里又是一阵慌乱,焦急开口。
“瓷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众人听见这话瞬间安静下来,满眼疑惑得看着归来的一群人。
厉等人回来见到族人的喜悦瞬间僵在脸上。
“族长我们还是去办公楼说吧。”厉沉着脸说道。
看向旁边一脸担忧的族人厉安抚道:“大家别担心,瓷没事只是还有些事要办,暂时留在那里了。”
“你们都去忙吧,呼噜你去敲钟通知所有长老开会。”亚族长快速驱散众人。
才回到炎城的一行人立即分成两波,厉,锥等人跟着亚族长直接去空地旁边的办公楼,一路上的地面都晾晒着大片作物。
而另一些则带着人往返河边和城里,搬运交易回来的货物。
等人到齐族长亚才冷着脸询问:“说吧你们出去大半年都发生了什么?瓷还在九工城?”
炎率先开口,说:“瓷现在已经进天耀城了。”
“什么天耀城!”
“你们怎么能让瓷一个人去天耀城!”
匆匆赶回来的水石族长挽起的衣袖满是水渍和泥巴,看样子是才从水里出来。
“这是瓷的决定,我们也没办法,而且我们确实在九工城也没什么能帮到瓷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兽皮袋从里面拿出几张纸递给两位族长。
“这是瓷让我带给你们的。”
众人立即站了起来围在两位族长身周。
果酒配方,奴隶雇佣制度?……
半晌后,族长亚把看完的纸张递给翘首以盼的族人。
一直沉默到所有人看完纸上内容回到原位坐好,才长叹一口气说道:“既然瓷都安排好了那我们便照办就是。”
转头看向身旁的康,“康矿石的事你要抓紧。”
“你放心已经在城外又找到几处矿脉足够我们使用。”
“那就好。”
“亚,瓷让我们大量购买奴隶?”山溪流指着最后一张纸上内容。
水石接过纸张点了点头,道:“我们人终归是太少了,不能每次秋收都让其他人事情都放下,这太耽误事了。”
“锥,给你个任务,随队人员你自己看着办,明天开始继续以商队的名义游走周围的交易区,购买奴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族长亚看向锥吩咐道。
“是。”
“厉和溪风得留下秋收忙完后,你俩带着狩猎队进山林训练,顺便把还没举行成人仪式的幼崽带出去历练。”水石紧接着开口。
“是族长。”
“是水石族长。”
……
咚咚咚——
听见敲门声楚瓷瞬间惊醒,利落翻身下床窜到门边。
暗自感叹,神子手下的人就是不一样,还知道敲门,调教得不错。
打开门就见一个脸上有奴隶刺青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跟我走。”
楚瓷发现这个神殿的人一个两个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面无表情外加惜字如金。
跟着他七弯八绕才在高楼后面一座精致小楼,可想而知他之前住得地方是有多偏,这些人防备心也太重了点吧。
“神子人带来了。”
“嗯,退下吧。”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飘渺,显得声音的主人不似凡尘中人。
楚瓷一直微弯着腰垂着脑袋,一副拘谨的模样,一直到听见门被人关上的声音才站直身体,抬头注视他,一时间四目相对。
坐在窗前的人身形修长五官深邃立体,银色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光晕,黑色的眼瞳同样在楚瓷身上扫视。
屋里安静异常,半晌,清冷的声音划破沉寂的空气。
“我叫祁梓安,来自水恒星,你叫什么?”
楚瓷几步上前在他旁边坐下,咧嘴一笑,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楚瓷来自21世纪的华国。”
祁梓安如画的眉眼微弯,嘴角上扬带着抹浅笑,握上他的手。
“21世纪!我只在历史博物馆看见过,我还以为是水恒星的人呐,没想到会看见一个古董。”祁梓安斜靠在扶手上调侃道。
“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传得神乎其神的神子会是个病秧子。”楚瓷也不甘示弱回怼。
“哈哈你真…咳咳咳——”
楚瓷环顾四周瞧见角落桌子上有陶壶,起身给他倒了碗温水递了过去。
“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楚瓷给他顺了顺气,手指搭上他的脉搏,脉象虚浮无力。
止住咳嗽后,祁梓安偏头看着他动作,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你这个是传说中的中医把脉吗?”
“我就是个半路出家的把不准脉,你说传说?你们那没有吗?”楚瓷收回手。
“整个水恒星都没有,中医已经失传了,你瞧出什么了?”
楚瓷想起之前看得那些晦涩难懂的医术,挠了挠头,有些泄气得说道:“我只能把出你忧思过度,心气郁结。”
“哎,突然掉到这个蓝星来,开始时还挺新奇的,这里的一切都和水恒星的不一样,悠闲静怡又充满蓬勃生机,但是这里终归不是我的家。”祁梓安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眼神逐渐出神。
“你是怎么来这的?”
“我呀!咳,七年前喝酒出车祸,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楚瓷话音刚落,祁梓安就笑了出声。
“这不是小说经典穿越桥段吗?你是身穿还是魂穿呀哈哈哈!”突然笑声一顿,坐正了身体,一脸认真得看向楚瓷问道:“不对,你说你几年前过来的?”
“七年前春末夏初的季节,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东篱大陆那边还没有计时的工具,怎么了?”楚瓷疑惑得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