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逗弄一会,找垫子垫一个窝,又冲了一盆羊奶。
三只小奶猫就算这个家里的常客了。
之后的日子里也没有刻意去管它,看见了就喂点东西,走了也不在意。
豹猫在外面有了家庭以后,更像是一个自带巡逻队的保安。
每天带着崽子绕着农田巡逻一趟,顺带抓些小动物回去。
穗禾把地翻了晒两天,让高温杀死里面可能存在的虫卵。
等太阳下山的时候,穗禾挑着装满发芽土豆的担子去地里种。
夏天种东西最好挑在下午或者傍晚,这样会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去适应环境。
早上种完没多久太阳就出来,三十多度高温很容易晒死嫩苗。
一块地不能连续种植一种农作物,会导致养分流失,土壤酸碱程度发生变化。
最好是豆子、玉米、小麦轮换着种。
但两亩地的土豆太多,她又点了一些豆子平摊,另外五分地都种上黄玉米。
旁边的麦子在烈日的炙烤下,叶子和麦穗已经变黄。
籽粒也微微发硬,这说明里面的淀粉含量达到成熟的标准。
推动一把小麦,倒下的小麦杆能承受住没有折断也是成熟标志。
没有收割机,这六七亩地只能靠人工收割回去脱粒,想想都有些腰疼。
穗禾从不为难自己,去一趟苗冬家,请人过来收割。
割麦翻地都一亩地50铜币,干完为止。
“小禾,你这麦子长得真好,颗粒饱满,也没有杂草。”
苗冬一来就去地里看麦子。
家里的麦地和羊都离不开人,这次就苗冬和秋生过来了。
俩人过桥看见卧在下面睡觉的大黄,均是心头一跳。
“去年深耕后草根也烧了,里面的虫卵都被冻死,省不少事。”
“这办法管用,今年我们也早点耕地。”
新开荒的地那草真是三五天就得去瞧瞧,不然就长牢了,拔起来费劲。
穗禾之前提醒过麦子灌浆的时候要多浇水,他们照做后麦穗结的都比旁人的要大。
有些事情他们不懂,但跟着会的人做就行。
“嗯嗯,那就好。”
“小禾姐,镰刀在哪,这会天还,早先干一会。”
这句称呼在秋生嘴里过了好几遍才说出来。
他管苗冬叫婶子,穗禾管苗冬叫姐,可穗禾比他还小上一岁,还是雇主,思来想去,叫小禾姐最合适。
“对对对,这会不热,能干不少活。”
“行,你们在这等我。”
穗禾听见这个称呼也不好意思,穿越前她都30了,被叫阿姨都没问题。
“我跟你一块儿去。”
“好。”
俩人并肩前行,苗冬同她聊起聚集地附近搬来的外地人。
那些人不会放牧,只会种植和打猎。
会种地集中安排到大后方,不会的登记造册后城里给补贴,自己选山头建房子。
说是有人打算进贺兰山,去她们附近打听情况。
“你以后可不能随便让人进屋,万一知道你是一个人,起了坏心思就不好了。”
进山都是为了谋生,深山老林遇见独门独户的,谁能保证没有坏心思。
“知道了,苗姐。”
现在人的地盘意识很强,自己要提前做准备了。
穗禾在储物间拿了一把柴刀,两把镰刀和三副手套,跟着一块下地。
田埂上和水泥路边上的毛豆已经成熟,豆荚还带着绿意,里面已经变成黄澄澄的大豆。
不及时收回去豆荚会炸开,趁它还绿,带回去晒油布上,干燥后摔打出豆子装袋。
“婶子,小禾姐真能干!你说这么多粮食吃不完,她到时候会拿去卖吗?”
秋生看着在不远处柴刀舞的飞起的穗禾,询问婶子。
“不知道,你想买?”
苗冬手上动作不停,刀过之处倒下大片麦子,只留下一寸麦茬。
“就我和爷爷,家里那些地够吃了。”
秋生摇摇头,今年开荒了两亩地呢
“那你想干嘛?可不许打小禾主意。”
苗冬语气带上几分认真,小禾不是秋生能拿捏住的,不管是哪种心思。
如果小禾看上秋生还好说,可她明显没这想法,自己侄子有这念头也是自讨苦吃。
“婶子你说啥呢!我是说到时候可能需要人搬货赶车,又多一项活。”
秋生急得脸微微发红,又不敢大声说,怕被穗禾听见
穗禾长得好看,性格也好,人又能干,说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可是接触几次下来,人都给他当小辈看,他还能喜欢自己长辈不成。
自家爸妈是个靠不住,秋生现在只想多赚些钱,好娶上媳妇,让爷爷不用为这事发愁。
“呵呵,那就好,是婶子想岔了。
别的不用管,咱只管干活就行。”
穗禾把田埂上的大豆都砍完,回家去推来板车,给豆子装上运回去。
“大黄,这几天有客人,晚上睡院里哦。”
“吼~”好
大黄懒懒的甩动尾巴。
“碰到小黄也说一声”
“吼”好
地里割好的麦子要晒两天去去水汽,穗禾决定直接晒在中间的水泥路上,干净还方便脱粒。
苗冬俩人割了半块地后就开始捆麦子搬运,看着宽敞的水泥路对穗禾财力的认知又上一层楼。
穗禾在家把客厅和木屋收拾出来,然后去做饭。
菜园里摘两个小南瓜,洗干净切成块,油热下锅煎炒。
南瓜熟的慢,油要大些,变色后下蒜末炒香,加生抽蚝油调味。
倒入热水烧开后盖上盖子焖一会,快出锅的时候加入辣椒段提味。
丝瓜切条,炒熟加水烧开,打入鸡蛋液,放少许盐,一道丝瓜蛋汤就好了。
还有一道爆炒螺肉和拍黄瓜,三菜一汤,凉菜热菜都有。
主食是蒸的米饭,还有一大盆米汤。
苗冬和秋生把割下的麦子搬完才回来吃饭。
都不是第一次来,也不说那些客套话,吃过饭苗冬帮着收拾碗筷,秋生去溪水边洗澡,顺带把衣服洗了晾桥上。
晚上月朗星稀,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苗冬和秋生一天能割一亩半的地,对于常年放牧的人来说不算慢。
穗禾砍完所有大豆,把脱粒机搬到水泥路上脱粒。
沉甸甸的麦穗,出来只剩下麦秆,打出的麦子落到筐里,挑到一边摊开晒。
晾晒中途下了一场雷阵雨,不过收的及时,没有淋湿。
油布盖在麦堆上,边上压着石头,水不会往里淌,最多湿边上一点点,天晴了单独铲开晒就行。
这次雨不大,麦子割完地也干了。
7亩地,苗冬和秋生割了5天,穗禾让俩人回去休息几天再过来,不能把身体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