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看,我阿娘也是这样说。”
“既然王婶子的腿疾好了,李沉,你该跟我走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院门被打开了。
王莽对于雅提娜突然不见又突然出现,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今日的她怎么不拿着那骇人的拐杖了?也没有穿那身瘆人的黑纱衣裙了。
“你这个老太婆,说走就走,说来就来,阿沉兄弟又不会跑,你那么急着催他做甚?”
对于雅提娜的到来,苏冰尘早就做好了准备。
但也没有想到这么快,不是约定三日后吗?
但早走一日和迟走一日,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她昨晚就把自己的包袱都提前收拾好了。
拎了一个药箱,这个还是王莽给她做的,轻便小巧,方便装木匣子银针。
她对王莽和王大娘躬身一拜:
“王大娘,这位婆婆的老伴患病了,急需我去看诊。
今日一别,可能十天半个月回不来,王大哥,你要照顾好王大娘的身体,每日给王大娘敷上我配制的药泥,连续十来日,王大娘的腿疾就不会再犯了。”
王莽以为老婆婆是附近村子里的人,看个诊,顶多一两日。
一听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他当下一急。
对雅提娜恼怒地道:“你这个老太婆不是附近村里的人吗?为什么阿沉看个诊要去十天半个月?”
“你不要告诉我,你的家在京城?赶这么远来找阿沉,京城没名医吗?”
苏冰尘见雅提娜手心聚拢,显然是要发火了,她忙打岔。
挡住了王莽:“王大哥,老婆婆的老伴得了比较难治的病症,我一时半会医不好,得和好几个坐堂大夫会诊,也要多花点时间配药,还得试药。”
“这世上的病痛千万种,疑难杂症也有很多我不曾碰到过的,所以……”
王大娘看出了苏冰尘的为难,她忙劝道自己的儿子:
“阿莽,阿沉兄弟说得没错,医病救人,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不要把阿沉当成神仙,什么病痛到他手上,就能马上治好啊。”
王莽心里一沉,他只是舍不得阿沉。
想到她要离开这么久,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回来,他心里堵得慌。
“老婆婆,你家在京城哪?等我有空了,就去京城找阿沉。”
雅提娜要不是看在他真是一副耿直没什么坏心思的份上,她早就对他不客气了。
“京城不适合你,你还是留在这个村子里吧!”
这样你的命才会长。
以他这副直心眼的傻大个样,去了京城也活不长。
苏冰尘安抚道:“王大哥,我先走了,王大娘的腿疾就交给你了,到时候我会给你写信,你不要孤身来京城找我,京城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好。”
王莽母子眼里隐有泪意,“阿沉,你放心,我会看好阿莽,不让他胡来 。”
王莽扶着自己的阿娘把苏冰尘送到门口,还要坚持送到村口,被苏冰尘拒绝了。
“阿沉,你说过的,会给我写信,我们等你。”
苏冰尘鼻尖泛酸,眨眼带去泪水,点点头。
“我会的。”
雅提娜最看不得别人难分难舍的情景,也不知道触动了她心里哪根神经。
在转角拐弯的时候,她一只手,就拎起了苏冰尘。
腾云驾雾般,穿梭在林中,跃过一棵又一棵的大树……
“阿娘,你说阿沉还会回来吗?”
王大娘抹去眼里泪雾,“阿莽,回去吧,阿沉还会回来的。”
人总要留个念想,无论阿沉在哪。
他们母子二人都会为他祈福,祈求佛祖保佑他们的大恩人世世安康。
苏冰尘第一次尝试被人用内力夹在空中飞荡,前世也只有跳伞时才能感受到这份震撼,是欺负她没有内力吗?
古代人的轻功真是让她羡慕嫉妒恨!
“怎么…你很羡慕?”
雅提娜捕捉到她眼里流露出来的艳羡光芒,若她不是北清秋要抓的人。
她倒是不介意收她当个徒弟,只是,这个芳龄再学轻功,也有些晚了。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何人派你来的吧?”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
东方玄夜带人来了立雁村,“进去找王妃,每家每户都不能放过。”
“诺!”
流火流炎进村搜人,东方玄夜也不闲着,他和莫九还有流风从左排往右搜。
赤尔孜一行人酒足饭饱了之后,又准备开始搜下一个村子,正是立雁村。
东方玄夜的人恰巧与他们碰上,马上认出了带头的那个正是那日攻击夜王妃的黑衣人身形。
慌忙去回禀了流炎,流炎派会告诉王爷,他带人把赤尔孜一行人围在中间。
赤尔孜一行人发现自己被人团团围住,拔刀喊杀突围。
等东方玄夜赶来的时候,赤尔孜一行人只剩四五人了。
“把他拿下,本王要自亲审问他。”
“诺!”
赤尔孜一边持刀与人绞杀,一边放声道:
“东方玄夜,你…你的王妃我压根没有抓到,她不在我手里。”
他的手下也忙解释:“赤尔孜大人说得没错,你的王妃自己逃掉了,我们也正在找她。”
赤尔孜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混账东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这不就是告诉他,我们还在抓他的女人吗?
“是何人派你来的?”
东方玄夜眼神阴沉得可怖,充斥着阴戾怒火。
似要燎原,额角紧绷着,隐约有跳动着的青筋浮现。
赤尔孜和自己的属下两人相顾一眼,两人眼神交流的动作被东方玄夜收在眼里。
正当他们奋力一战,想攻击薄弱的位置逃出生天之时。
东方玄夜手中的利剑,如疾风般呼啸而出,剑气森然,毫不留情的刺向了一人的大腿。
流风刺向了另一个人的胳膊,两人都狼狈地发出杀猪般的凄惨叫声。
“啊!”
“啊!”
惊起飞过的群鸟差点忘记抖颤翅膀,还跌落了一两只。
赤尔孜握紧的长刀倏地掉在了地面,发出一声哐当声响。
他单膝撑地,双手捂着大腿上的伤口,眸里的煞气已转成了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