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怎么回事?”
“张先生咱们便走便说吧,去完了,可能来不及了!”
一路坐马车往沧阳走,这一路上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日结婚的人家姓黎,叫黎生,老婆叫水花。
从她们结婚开始的算,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水花的肚子已经大的如同九月怀胎一样,而且这肚子里面还有如同蛇一样东西。
三个月的肚子大得如同九个月一样,这个事相当奇怪。
而且黎生家与寻常人家不同。
因为黎生得罪过一个厉害的人物。
蛇婆!
一个额头有三角形标志,面如死人脸一样的老婆子。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我想叫她一声蛇婆最合适不过。
蛇婆,绝对是一个恐怖级别的存在,在阎王谷差点就将我和二四耗死在其中。
蛇婆除了厉害,她还有可能懂得爷爷青铜片上的文字。
或许,这个蛇婆能够解开爷爷死亡的秘密。
一路东来,赶到了黎生家。
黎生一见我就给我跪下了:
“张先生,求您救命了!”
“先起来!”我将黎生扶了起来,“现在情况怎么样?”
“张先生,您进来看!”
黎生说完就带着我往里屋走。
水花躺在床上,满脸的大汗,额头上面压着毛巾,看样子是在发高烧。
从脸色看,水花已经极为的虚弱了。
在看她的肚子,如同一个装满了粮食的麻袋。
大得不同寻常,大得可怕。
就是怀胎十月也不可恩这么大。
“张先生,让您见丑了!”黎生冲着我说了一句,然后掀开了被子,又轻轻的将水花的衣服从下面掀开。
女人的肚皮就漏了出来。
肚皮上面不是正常的色彩,而是如同一个要破皮的饺子一样。
而且,在肚子上面不断的起伏着。
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周少爷也看见了,他立即就想起了什么来。
“张先生,她这个和我……”
“我们出去说!”
我赶紧制止了他!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不能在这里说。
他要是说出来,估计得将躺在床上的女人吓死。
我带着众人出来,“黎生,能不能找到给人肚子开刀的大夫?你媳妇肚子里面的东西得拿出来!”
“村东头有个老郎中据说可以,但是……”黎生犹豫了,“这给人的肚子上开刀……人还能有命吗?”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我得告诉他:“如果不动刀,人也得死……而且是必死无疑!”
黎生被吓到了,脸上的泪水忍不住往下流,“张先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嘛?”
我摇了摇头,和周少爷对视了一眼,周少爷大概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他之前就见过。
黎生哭着出去请人,我看着周少爷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说道:“我们出去走走!”
也不是真要出去走,就是想走远一点,不想让黎生家的其他人听到我们的对话。
“你知道了?”我问道。
“是不是和我爹的一样……”周少爷一脸惶恐的问道。
“八九不离十!”我点了点头。
“那如果肚子里面是……那个东西,那人会不会死……”周少爷又问道。
“我也不能确定!”
这种情况我真的确定不了。
周少爷开始擦额头的汗珠了,我知道他向来胆小。
“周少,我现在有两个事想清理给我帮忙!”
“张先生,您说!”
我从衣服带子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纸递给周少,这张纸上面拓着的是青铜片上面的文字。
“第一件事:帮我在沧阳找一个懂上面文字得人!”
周少接过了纸条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第二件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一定将一个面色如同死人脸,额头有三角标志,有可能带着麻袋或者带着蛇,打扮不是汉人的死老太婆找出来!你爹也是死在这个人的手中!”
“好!只要她在沧阳,我就一定将他找出来!”
周少爷说完就去安排了。
死蛇婆,这个祸害一日不出,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遭她毒手。
周少爷刚走,黎生就回来了。
黎生回来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放下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黎生的背上是一个老头。
我赶紧走了过去,一问怎么回事?
原来是老郎中虽然会动刀刨腹,但是已经不愿意再做了。
黎生一听急了,好说歹说,老郎中就是不听。
黎生没有办法,只有将老郎中给硬背来了。
我听清楚了情况,赶紧让黎生将老郎中给放了下来。
看病治疗这可是技术活,用不得强。
“老先生治病救人可是大功德啊!”
“老头子我已经是土埋脖子的人,我才不管什么功德不功德的!”
老郎中大声的嚷着。
我承认老郎中的话有些道理,但是他如果不出手,黎生的媳妇水花就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老先生,我们请你来救人,你已经到了这里,却又见死不救,这可就没有了功德,反而沾上了因果了!”
这种情况,必须连说带吓唬。
然而这招对老头子似乎并不管用。
“因果就因果,老子都快当你爷爷的年级了,还怕你这么一个小子吓到吗?”
谁知道这老头子是个倔脾气。
我这么一说飞到没有吓到这老郎中,反而激起了他的驴脾气来。
老郎中大声的吼了起来:“老子就这样了,打死我也不救!来啊,动手啊,打我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因果吗?我看你们该不该打我!”
得!这事反而变得麻烦了起来。
面对这种老汉,我也无计可施。
“小子,你这豆子大一点的年纪就出来当送葬者你师父是谁?谁叫你出来混饭吃的?”
老郎中口无遮拦最后竟然骂了起来,而且还骂道我爷爷的份上了。
“说啊,谁叫你出来的?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谁不认识啊?”
老郎中见我不说话,越说越得意:“我看教你的人也学艺不精吧?不会是个骗子吧!”
“够了!”我大吼了一声,“你走!”说完,我对着黎生说道:“我们重新想办法吧!”
“想让我来就来,想让我走就走?今天我倒想听听你这送葬者的师父是谁!我好给你到处宣扬一下,是哪个老骗子教出来的小骗子?”
老家伙蹬鼻子上脸了。
我看着老郎中肺都快气炸了,他若是年轻几岁,我非得锤他一顿不可。
“好!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的本事是我爷爷教的,我爷爷是张启云,你出去说啊,我倒要看看别人信不信你说的!”
说完,我就走。
爷爷张启云的金字招牌在九湾十八官可是响当当,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他说去吧!
我这一走,老郎中又一把抓住我了,“张启云?可是九湾十八官的张启云?”
“正是!”我大声回应道。
“啪,啪……”
突然响起了两个清脆的耳光声。
老郎中在自己打自己耳光。
剧情大反转?
这是怎么回事?
“该打!”老郎中打完自己,大声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和黎生都没明白过来。
“张启云,张老先生对老朽可是有救命之恩!我竟然骂了他,你说该不该打?”
“额……”
我一头雾水。
“你是张启云的孙子?你为什么不早说?”
老郎中这还怪起我来了。
“我的错,我的错!”
我赶紧认错。
“是你的错!害我对不住恩公!”老郎中大义凛然,我一头黑线。
“那这动刀子的事?”
“去看看!不是我吹,送葬者里面我只服你爷爷!但是这疑难杂症里面,我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是,是!你怎么称呼?”
“我以前有个绰号叫:鬼医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