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州答应下来。
次日一早。
白春生斥巨资准备了三十坛好酒,让杨元州带队,前往青云寨。
除去同行的山寨兄弟,还有汪年。
此人还算骁勇,如果在青云寨出什么意外的话,汪年至少可以保证杨元州能活着离开青云寨。
白春生很清楚,他和林立之间是属于对立的。
他示好是一方面,林立愿不愿意,不好说。
杨元州牵着马,带着队伍一直走到山寨门口,回身对白春生说道:“大当家,不用送了,赶紧回去吧。”
白春生点点头:“一切有劳军师。”
杨元州一笑:“大当家还是叫我元州吧,军师元州是不敢当。”
白春生坚持道:“不,我说你是军师,你就是军师!”
话音落下,随行的兄弟们也是高呼:“军师!军师!”
杨元州无奈一笑,不再说什么,翻身上马:“大当家,元州先走一步。”
白春生挥挥手,又对汪年嘱咐道:“汪首领,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保证军师安全。”
汪年正色道:“大当家放心,只要汪年活着,绝不让军师受到一点伤害。”
“好!出发吧!”白春生点点头,目送一行人离开。
待队伍走远后,雷虎不屑的哼了哼,“大当家,我就没搞明白,为什么要重用这个姓杨的。”
雷虎不善用脑,白春生很清楚,但此人忠厚,也没有其他花花肠子,这一点白春生很喜欢,对雷虎的郁闷,他也不多解释,只是说道:“日后你会明白的。”
雷虎还是不信,不过白春生这么说,他也不好反驳什么。
……
另一边。
青云寨。
林立很快就收到了杨元州带着队伍朝青云寨而来的消息。
“大当家,白春生不应该恨咱们才对吗?怎么还给咱们送酒呢?”
歪子皱着眉头,始终想不明白。
林立一时也有点搞不懂白春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他可以看得出来,白春生此举肯定是跟他交好来着。
只是白春生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实在猜不出来。
日上三竿。
杨元州带领的队伍到了青云寨门口。
“杨兄弟,好久不见!”
林立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打着招呼。
杨元州是白冬生的好知己,好兄弟。
林立和白冬生关系要好,但此前和此人的接触却并不多,只是见过几面。
“林寨主,别来无恙!”
杨元州笑着拱拱手,“上次见面还是在半年前,现在想起来,仿佛昨日一般。”
林立笑着点点头,“汪首领也在。”
见林立点名,汪年站出来道:“见过林寨主。”
“汪首领客气了!”林立随口应了一声,然后招呼众人到里面说道。
议事大厅。
众人坐定后,林立开门见山道:“杨兄弟和汪首领此次前来,可是受了春生大当家的指示?”
杨元州道:“正是!”
“此前大当家和林寨主略有误会,元州这次奉大当家之命,就是来和林寨主冰释前嫌的。”
“白虎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此次前来,大当家命元州带了三十坛上好的竹叶青,希望林寨主莫要嫌弃。”
“这么好的酒拿来送人,真是让你们大当家破费了。”
林立笑了笑,忽然转移话题道,“杨兄弟,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我冬生兄弟的好知己,白春生弑兄,却将你留下来,今日还让你来送酒给我,林某实在有点看不懂。”
林立说着,汪年冷声开口,纠正林立的措辞:“林寨主,话不是这么说,我们大当家并非弑兄,而是自保,迫不得已而为之。”
面对汪年的话,林立突然脸色一沉,“本寨主跟你说话了吗?”
话音一落,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门外,青云寨的兄弟见状,纷纷冲了进来。
杨元州见状,连忙起身说道:“林寨主消消气,汪首领心直口快,还望林寨主莫要与其计较。”
此刻,汪年也跟着起身道歉:“林寨主,刚才是汪某冲动了。”
见两人都服软,林立也不与其计较,只是摆摆手让兄弟们都出去。
“林寨主,青云寨和白虎寨一向交好,虽然现在冬生大当家不在了,但春生大当家还是希望两家不要因为个人间的点点不愉快,导致两家山寨不和。”杨元州说道。
林立轻轻一笑,并没表态,而是说道:“杨兄弟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杨元州微微一愣,苦笑一声,说道:“大当家不杀我,或许是因为杨某不值得弄脏他的手。”
林立道:“你此番投靠白春生,对得起白大当家吗?我冬生大哥若泉下有知,会不会记恨你这个昔日的知己?”
杨元州脸色有些难看,“林寨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吗?这次杨某代表大当家来青云寨,只是想寻求合作。”
“和谁合作?白春生?”
林立冷冷一笑,“就他也配?”
听到这话,汪年顿时此事泡汤,旋即对杨元州说道:“军师,看来林寨主是不愿与我们白虎寨合作,既然如此便作罢吧。”
军师?
林立听到这两个字,不禁皱了皱眉,“原来白春生将杨兄弟奉为军师了,不知是什么军师?不管怎样,本寨主倒要先恭喜杨兄弟了,哦不,是杨军师。”
杨元州苦笑一声,听得出林立这是在讥讽他,也不在意,继续自己的话题,说道:“林寨主,我知道你对大当家颇有偏见,杨某能理解。其实……”
“不瞒你说,大当家本来也没有和青云寨交好的意思,只杨某极力说服了大当家,这一点,你可以向汪首领求证!”
汪年道:“正如军师所言。当初如果不是林寨主给白冬生报信,我们大当家就不会被囚禁。”
“大当家痛恨林寨主都来不及,也正是因为军师的话,我们大当家才愿意放下仇恨,来和林寨主修好。”
林立忍不住笑道:“这么说,我要是接受,反而是让白春生委屈了!不巧,我这人特别不喜欢委屈别人,我看此事就算了吧。”
杨元州道:“林寨主难道不想知道杨某为什么要撮合两家修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