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满这一胎明显和头一胎不一样。能吃能睡,而且也不害口。关键腰身明显的丰腴起来。
“天哥,我记得怀头头的时候没有胖的这么快啊?这次怎么才两个月多肚子就这么大了?”
夏小满摸着自己的肚子,圆溜溜的,好像扣着一个小西瓜。
唐天摸着夏小满的肚子,趴在上面听了听:“我闺女说了,她娘心疼她,好吃的都给她吃了,她要好好长,才能对得起她娘。”
看着唐天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夏小满忍不住捶了他几下:“咋就认定是闺女?没准又是个臭小子呢。”
“我的直觉绝对没错。嘿嘿。”
夏小满一时也期盼着这一胎能生个女儿。是那种小小可爱的精致小女孩儿。
“田瓜,这几天因为你小满姐怀孕,耽误着没能去闫家村,今天你陪我跑一趟吧。”
唐天一大早就把田瓜从被窝里拎起来。
因为田瓜无家可归的,夏小满就让他和自己一家人住在一起。省的在村子和县城之间跑来跑去的耽误时间。
田瓜也是个懂事的,感激夏小满照顾他,主动申请睡在距离库房最近的房间,顺便还可以操心库房的动静。他也不想在这里白吃白住,还非要给夏小满交房租和生活费。
夏小满就是喜欢田瓜这孩子踏实肯干,又勤快又懂事。她自是不肯收田瓜的一分钱,反正这座楼房间多的是,多田瓜一个人也没啥问题。
田瓜揉揉眼睛,迷迷瞪瞪的看着唐天。
“天哥,现在就走啊?天还没亮呢?”
“就现在。你不是说路上就得一个多小时吗?咱早去早回,回来了帮着小满忙药材站的事情。她现在身子沉,不能太操劳。”
田瓜在心里给唐天竖了个大拇指,这天哥疼媳妇绝对是无人可比,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这二人绝对的真爱啊。
田瓜麻利的爬起来,穿上衣服,洗脸刷牙,背上包就准备跟唐天出门。
“给,把这饼子和鸡蛋吃了。”唐天从兜里掏出一个饼子还有一个煮鸡蛋递给田瓜。
田瓜也没客气,接过来,几口就吃了干净,又喝了几口水往下顺顺,就着急忙慌的跟着唐天往闫家村赶。
唐天带着田瓜一路飞奔,在晌午之前赶到了闫家村。
闫家村地处平原地带,不像大洼村三面环山。整个闫家村有好几百户人家,繁荣热闹的景象,都会让人误会走进了县城的大集市。
田瓜指着不远处一座祠堂模样的房子说:“小天儿哥,那里就是闫家医馆。”
二人来到医馆,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唐天就听排队的村民议论着。
“今天可是闫医师义诊的日子。咱们可不能错过了,要说这医术啊,还得说是咱们的闫致远医师啊。”
“可不是嘛,这闫医师不仅医术好,关键人家心地善良,你说他从医这么些年,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啊。”
“就是的,咱村人都是沾了闫医师的光了,有病都不用往外跑,在自己村就解决了。”
听着大伙的议论,唐天心里对这个闫致远有了不少的好感。能够有这样好口碑的医生,人品一定没问题。
大家正说着,就听前面的有人喊:“大伙排好队,闫医师开始义诊了。”
唐天和田瓜也不好上前打扰,只好远远的站到一旁,看着闫致远给人看病。
这闫致远看着也就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容白净,一身的儒雅,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韵味。
闫致远给老乡看病特别的有耐心,望闻问切这些基本的询问之后还会关切饮食,睡眠,一系列与疾病有关的各项事宜。
看得出村民对他很是信任,凡是他叮嘱的事情,大家都连连点头,信服的程度堪比庙里的神仙。
好容易等着闫致远有了空闲,唐天赶忙上前,朝着他深施一礼。
“闫医师您好。”
闫致远看着眼前的人有些面生,不禁问道:“小兄弟,看着你有些面生,难道也是来找我看病的?”
唐天笑着答道:“闫医师,我不是来看病,但是我也是慕名而来。”
“哦?你不看病,那你有什么事?”
闫致远有些纳闷,来找他的,除了看病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他想不出来。
“闫医师,我在县城经营一家药材站,我听我们那里的伙计说,本来是想与您合作的,可是后来打听到你们医馆有自己的药田,自给自足,不和任何人合作,感到很是遗憾,回去和我提了一嘴。我听说你们有自己的药田,于是想着过来向您请教一二。”
“哦!”闫致远挑挑眉,面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顶多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却已经有了一家自己的药材站,这才刚刚放松了没两年,这年轻人很有魄力啊,敢自己做生意,那也是需要眼光与勇气的。他在心里不免对唐天高看了许多。
“你是经营药材站的,为什么会对药田感兴趣啊?”
闫致远抿了一口茶,看了大半天的病,他实在有些疲乏,如果不是看唐天长了一副国泰民安的模样,他可真想去后院的藤椅上睡一觉。
“闫医师,不瞒你说,我本是大洼村的,叫做唐天,我这药材站开在荣华县城,我们大洼山上面盛产药材,于是我就号召大伙上山采药,我来收购,这样我有了药源,大伙也有了收入。
但是靠山吃饭,有一点不好,就是每逢大雪封山的日子,采药这件事就只能搁置,也就是说每年有好几个月大伙采药这块就会断了收入。
前几天,我还和村长商量,我们可以自己种植药材,冬天可以搞个温室啥的,但是因为诸多的原因,这件事不是凭着一时头脑发热就能解决的。
我听说您这医馆有自己的药田,立马来了兴趣,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让我去看看,顺便学习学习。”
唐天满眼期待的看着闫致远。
闫致远则饶有兴致的看着唐天,这个小伙子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人不忍拒绝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