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毛钱?!”
“老板太大气了!”
“我要报名!我要报名!”
这些村民们一个个围在王东的身边,神情激动,脸上带着喜气的笑容。
也不怪村民们这么兴奋,一天五毛的工钱,在这个年代算是非常高的工资了。
毕竟在30年代的上海,工人的工资一个月也才17块左右,平分到一天还不到6毛钱。
对于地里刨食的庄稼汉来说,一天五毛绝对的高薪!
接下来的几天,厂房修建的格外顺利,很快就建成了一个小规模的厂房。
虽然不能和现代的厂房相比,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有专门养蚕的房间,存放桑叶的房间,以及员工宿舍等。
宽敞的土坯房里,有许多木头做的架子,木架子上放着,竹子编织的大圆簸箕。
“王厂长,这黑乎乎的是啥呀?”
来纺织厂帮忙的村民们,此时正围在一起,看着大簸箕上像芝麻一样的小黑点。
“这些是刚孵化出来的小蚕,过两天就能长得白白胖胖了。”
刚孵化出来的蚕也叫蚕蚁,一个个只有芝麻那么大,黑乎乎的。
它们只要吃上桑叶,过不了两天就能变白,并且长大一圈儿。
村民们看着黑乎乎的蚕蚁,都稀奇的不得了。
“这么小能咬得动桑叶吗?”
“现在它们只能吃最嫩的桑叶,大家等会儿有空去采一些吧,按斤收购多劳多得。”
比起招聘一些人,每天拿着死工资干活儿,让全村人都参与进来,多劳多得的方式更好。
这样全村人都有赚钱的机会,大家干活也更有积极性。
王东是这样打算的,养一批蚕也就二三十天的时间,第一次养蚕让大家都来帮忙,学习养殖技术。
而下个月村民们就可以,拿着蚕种自己在家里养殖,到时候把蚕茧卖给他就行。
毕竟这个厂的面积有限,养殖蚕的数量也有限。
但如果家家户户都养蚕的话,产量绝对惊人的高,一定能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
今天小蚕刚破壳,饭量不大,所以乡亲们采摘的桑叶也不多。
把嫩嫩的桑叶用菜刀切碎后,均匀地撒在了小蚕的上面。
这时那些npc壮汉,推着独轮车准备出去。
一个大娘往独轮车里看了一眼,有些不解。
“咱们这儿的桑树这么多,怎么还要种桑树呀?”
在独轮车里都是一棵棵的桑树苗,每棵只有小拇指那么粗。
王东笑着和大家解释,“这些桑树苗和村子里的桑树可不一样,不会结桑果,但是桑叶特别大。”
大娘好奇地问,“有多大呀?”
“这桑叶比脸还大呢!”
这些都是周月从商城里下单的,养蚕专用桑树。
这种桑树很不一样,不会结桑果,也不会长得特别粗特别高。
在细细的茎干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叶子,而且每片叶子都大的惊人,是养蚕的利器。
等以后全村都开始养蚕,估计村里的这些野桑树会被薅秃了。
现在种下这些养蚕专用桑树,就不用担心桑叶不够的问题了。
这边的养蚕事业开展的如火如荼,那边的红军战士们也快到冕宁城了。
“狗娃哥,彝族人和咱们长得一样吗?”
周星跟在狗娃的身后,一直问个不停。
自从这段时间狗娃教周星识字后,两人的关系瞬间突飞猛进。
弟弟周星的性格特别可爱,在不太熟的人面前,性格乖巧话很少。
而熟起来之后,就变成了叽叽喳喳的小话痨。
周星听刘指导员说过,冕宁县是彝族人的聚集地,一直好奇彝族人是什么样子。
狗娃有些无奈,用手rua了下周星的头。
“他们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和咱没啥不一样的。”
虽然狗娃这样说,但周星还是满怀期待。
之前经过苗寨的时候,他看到苗族的乡亲们,穿着华美的服饰,戴着漂亮的银器。
热情的不得了,而且个个能唱会跳,着实令他大开眼界。
不知道彝族的乡亲们,会有怎样的惊喜呢?
很快红军战士们就开始围攻冕宁城了,在城里驻守的敌军并不多。
看到城外黑压压一片的红军,他们早就没了守城的想法,在城楼上敷衍地放了几枪,就准备开溜了。
“快点!麻溜些!”
“哎呀!我那金镯子忘在屋里了!”
“这时候还管啥金镯子!再不快点我们可就走了!”
此时在冕宁县长的家里已经乱了套了,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收拾行李家当,准备跑路。
县长李悟德听说过,红军每次进城后第一件事,就是斗地主恶霸。
他当县长的这些年来,乡亲们的油水可没少捞,这要是被红军抓住,肯定没好下场。
李悟德看见还在房里,收拾漂亮旗袍的姨太太们,气的都想翻白眼。
“这些衣服通通别带!再不快点我可真走了!”
“老爷!再等等!再等等!”
这几房姨太太的东西还真挺多,金银手镯珍珠项链,足足装了几大箱。
值钱的家当都收拾完毕后,李悟德带着这几房姨太太,和一些持枪的伙计们,开启了逃亡之路。
不过这逃亡之路不太顺利,因为他们早已被人盯上了。
在山坡上趴着上百号人,都穿着纯黑色的民族服装,在衣服上还有蓝绿色的细条纹。
所有人的头上无一例外,都绑着黑头巾,这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彝族人。
他们是彝族的民族武装部队,每个人的背上都背着枪杆子。
此时他们趴在山上,目光像狼一样锁定着下面的路。
“大家注意!他们来了!”
李悟德所在的马车队伍经过这条路时,原本寂静的山林,突然爆发出了刺耳的枪声。
“啊啊啊啊!”
“救命!快跑啊!”
在这枪林弹雨中,李悟德拉着他的几房姨太太,在马车下面东躲西藏。
他们全都吓的瑟瑟发抖,整张脸惨白的吓人。
枪声很快戛然而止,持枪负责保护李悟德安全的那些人,跑的跑死的死,全都不在了。
此时只剩下马车后面,瑟瑟发抖的他们一家人。
山坡上的彝族人收回枪扛在背上,爽朗地笑着下了山。
一群人把马车团团围住,被吓得抖如筛糠的人连头都不敢抬。
领头的一个彝族男子,一脚踩在了李悟德肥厚的背上。
“李县长,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