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以为昔诸葛亮数闚秦川，道险运艰，竟不能克，不若乘水东下。乃多作舟船，欲由汉，沔袭魏兴、上庸。会旧疾连动，未时得行。”《三国志.蜀书.蒋琬传》
高凡能提出来让蒋琬督造战船，编练水军有自己的理由。
当年蜀汉诸葛亮去世后，蒋琬接了诸葛亮的班，蒋琬觉得北伐如果再走秦岭山耗费巨大，便开始决定由汉中顺汉水东下攻取上庸。只不过后来蒋琬病重，还没来得及开战便已经去世。
蒋琬的策略这正好是高凡在之前的作战会议上提出来的策略，蒋琬既然当年有自信建设水军，自然有能力。
只不过让蒋琬一个人办这件事，未免显得太欠缺，高凡已经想好了一个人选给蒋琬当副手。
这个人选便是之前投降了蜀国，现在仍然在担任凉州刺史徐邈的女婿王濬。
在历史上，三国终结的最后一战，西晋八路大军跨过长江伐吴，这八路大军中其中有一路便是当时担任西晋益州刺史王濬所新编练的益州水军。
只不过现在的王濬在曹魏干地方官，还在刷资历，高凡现在给诸葛亮举荐也看不到人，所以高凡没有说。
“蒋公琰一直在地方上任职，也没有怎么干过军务，你怎么想起来举荐他？”诸葛亮把在场所有人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末将几年前在度支曹当尚书的时候，和蒋长史聊过一段时间，从蒋长史对于后勤的调度来看，他对于军事有见地。
而且蒋长史对于益州的各种人事也掌握在手，交给他可以最快招募起来水军的将领。”高凡说起来了自己的理由。
不过说实话，这些理由有些牵强，在场的吴懿，姜维，魏延听了听，还想张张嘴说些什么，结果诸葛亮直接给几人摆摆手，说了句：
“既然高将军举荐，我同意，现在就给成都写信，让蒋公琰准备准备上任。”
说实话高凡也是震惊的，他没想到他举荐个人诸葛亮就敢用，还是在理由这么牵强的情况下，毕竟蒋琬一直在文官职务上干，军事上的事情还没怎么过问过。
他看向了诸葛亮的眼睛，诸葛亮的眼睛也看着他，他似乎感到诸葛亮的眼神仿佛要看穿他。
成都，丞相官署。
“啊，丞相怎么会让蒋长史去编练水军？”费祎不解的问。
诸葛亮在和一众将领商议后，便很快的给成都发了信，把汉中的李严和成都的蒋琬两个人职务进行了对调，蒋琬调任汉中统管后方军务以及水军编练事务。
至于李严，则被调到了成都，和费祎，董允等人一同统管政务。
这个安排费祎心里有一点不满，毕竟李严在一些人的评价是“腹中有鳞甲”，李严虽说在政务和军务上有水平，但是不怎么好相处。
蒋琬在任是丞相官署气氛还是比较和谐的，如果蒋琬和李严对调，后面自己做事可能就比较压抑了。
其实蒋琬看到诸葛亮的调令也是很不解的，诸葛亮对于他的定位其实就是代替诸葛亮在成都管政务，突然间把他调到汉中。
而且一眼就看出，很明显统管后方军务是小事，编练水军才是大事。不过蒋琬倒很高兴，原因在于这个方案在他心里也酝酿了很长时间了。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诸葛亮是怎么知道的。
而就在蒋琬上任的路上，今天难得有些空闲的高凡则是和姜维一起坐在长安城的小摊边。
“常平，难得今天和你们一家一聚啊。”姜维对着眼前的高凡，赵爽，李芸几人敬了一杯。
今天是姜维请高凡吃饭，姜维是西北人，自然请高凡吃的则是长安的传统美食羊肉泡馍。
姜维还在说话的时候，高凡则是埋头刨了一大口浸满了羊肉汤的面饼，再配了一口羊肉汤，李芸看着眼前高凡狼吞虎咽的吃法，则是捂着嘴偷笑。
“伯约兄。”高凡咽下去嘴里的东西后，才和姜维说起了话。
“我看你这表情有事相求啊。”姜维看着高凡一脸期待的表情，很快明白了高凡的意思。
“我和伯约兄吃完有点私事要议，赵先生，你先带着他们回。”赵爽听完高凡安顿，一边喝着汤一边点头。
“丞相现在是不是把北方魏军的情报事务交给你了。”高凡问了姜维一句。
“嗯，现在北面的魏军情报确实是我在统管，还有一件事按理我不该给你说，但不说不行。”姜维一听高凡提起来这件事，则是一脸忧虑。
“其实，我不太赞同让蒋长史到汉中统管军务，编练水军的事情。”姜维开口说道。
“为何？”那天高凡看到姜维没有反对意见，今天却说了起来。
“我倒不是说蒋长史干不了这件事，从你在永安之战前提拔柳隐进入军中就能看出来你看人准。
况且我在成都担任兵曹尚书清查军队人数时，和蒋长史共事了一段时间，能看出来蒋长史对于军事了解很深。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高凡头一次看姜维说话吞吞吐吐的。
“伯约兄，你我二人都是归降大汉，一心为国，有何事不能直接言明？”高凡有些着急了。
“丞相自打关中之战后，对于实权便开始有些下放了，原先后勤辎重，情报，军务，政务等各方面事务都是丞相直接抓。
可现在虽说丞相还都在亲自抓，不过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军务上魏延，吴懿，政务后勤上，杨仪，这些慢慢的都开始参与进来，有些时候一些非紧要的事务都已经是他们办完后再交给丞相过目即可。”
“那这和蒋长史调到汉中有什么关系呢？”高凡反应稍微慢了一些，还没有听出姜维的意思。
“那如果丞相过世的话，大汉朝廷内部将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又得摆在什么位置？”姜维终于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