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负手而立,平静的说:“爵爷若是觉得我多管闲事,那么我可以不管了,但是宁茶是我带进来的,我就要负责将她完好无损带出去。”
蔡国忠闻言,稍作沉吟,怒气渐消,理智再度占领高地,这位江东先生从剑塔来,身份神秘,显然地位不低,绝对能在剑塔说的上话。
若是得罪此人,那以后的日子只会更艰难,毕竟他能雄踞一方称王称霸全靠剑塔背后撑腰。
有人在剑塔给他下绊子,那小鞋绝对会被穿到合脚为止。
“看在江先生的面子上,和谈可以,联盟不行。”
“只要他们反抗军不再劫掠我的后勤物资。”
话音一顿,蔡国忠才做出保证:“我可以保证不再派兵围剿反抗军,这是我的底线。”
周青峰闻言,嗯了一声:“如此便好,我可以作保,宁茶姑娘也在此能做出许诺,她可以保证不再劫掠地狱军团的后勤物资,对不对,宁茶姑娘。”
宁茶说:“可以。”
蔡国忠微微点头,反抗军劫掠后勤物资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通过和谈解决这个隐患,倒也不错。
至少不用担心地狱军团在前线作战时,后方物资被骚扰打劫,某些方面来说确实减轻了很大的压力。
但是联盟肯定不行,与反抗军联盟,那么到底谁听谁的。
反抗军的领袖宁茶和樊立天然就占据大义和名分。
一旦反抗军与地狱军团组成攻守联盟。
那么蔡国忠这位地狱军团的军团长的位置恐怕坐不稳了。
届时,中低层的将士们究竟听谁的都还是两说呢。
说白了,蔡国忠也害怕被取而代之,一旦触及到了他的核心利益。
他是不会管剑塔的核心利益是否会因此受损的。
蔡国忠:“江先生,第一件事,我算你办成了。”
周青峰:“那么可以告诉我那个带刀男人的下落了吗。”
蔡国忠:“不行,说好三件事办完说就是三件事办完说,现在还是请江先生去办第二件事吧。”
周青峰微微一笑:“忘记与爵爷说了,第二件事,我也捎带手一起办完了。”
蔡国忠一愣,饶是他经历的事情多了,也为之感到震惊:“这么快?”
周青峰淡淡微笑,掌心青芒一闪,从圣戒里取出三件盗取来的情报递了过去:“有关邪教徒集会策划阴谋的事,已经全部搞清楚了。”
蔡国忠将信将疑的接过三件情报,逐一观看教主手谕、花名册、起义盟约.
越看他的脸色越是难看,越看他越是心惊胆战。
直至后来愤怒的将起义盟约拍在身旁桌案上,蔡国忠愤怒的说:“岂有此理,好你个鹧鸪狄,隐藏是真的深啊,没看出来你暗地里竟然还是邪教堂主,胆敢与人密谋夺权。”
周青峰说:“爵爷还是要早做防范,鹧鸪狄一旦意识到情报失窃,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今晚就会提前发动起义。”
蔡国忠冷笑一声:“真当我是泥捏的吗,就凭他鹧鸪狄也想杀我取而代之!?”
蔡国忠能坐稳军团长的位置,就是因为他有一批核心老班底。
这群核心老班底就是跟着他在边境守城的老兄弟们。
现在基本都被他安排在各级军团里担任中高层将官。
这就是他的嫡系部队,如臂指挥,全部驻扎在乌鸦堡内。
紧急动员下,他能立刻调动四个千人军团。
一个煞级千人弓骑军团,一个煞级千人轻骑军团,外加两个灾级千人步弓军团。
言罢,蔡国忠走出前院会客厅,来到庭廊下,唤道:“来人。”
数十名暗卫瞬间站在屋顶周围上。
数十名身穿具装甲胄的食煞境亲卫快速集结。
蔡国忠眼神阴冷,杀气肆意流淌:“传我军令,鹧鸪狄密谋兵变,证据确凿,其罪当诛,谁取他项上人头,官升三级,赏百万钱。”
“其部下受其蒙骗,只要肯卸甲放下武器,那么本爵爷只诛首恶,从者不究。”
“另,乌鸦堡内全面搜杀愿景教徒,愿景邪教蛊惑百姓,作恶多端,立刻按照花名册的名单逐一捉拿下狱。”
乌鸦堡是他蔡国忠的地盘,蔡国忠一旦动真格,没人扛得住他的怒火。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或许鹧鸪狄先发制人,设法先杀死蔡国忠,那还有取而代之的希望。
可是现在蔡国忠已经知晓,那么鹧鸪狄只能被迫放弃,连夜带着手下部队以及愿景教徒逃向三岔关。
这一夜注定是腥风血雨,蔡国忠紧急调动手下各大将军率领军团出兵围剿叛军,搜杀愿景教徒。
整个乌鸦堡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士兵在挨家挨户的抓人下狱,只要在家中发现愿景教的教徽,一律视为邪教信徒。
男爵府邸,依旧是风平浪静,似乎没有因为叛军起义的事情有所变化。
膳厅之中,仆人们不断的送上一份份美味的菜肴,蔡国忠坐在桌前,大口吃着夜宵,周青峰一行人也被邀请入座享用夜宵。
“爵爷胃口挺不错。”周青峰手持筷子夹菜,看似在吃,实则没吃:“这种情况下还能吃的进去。”
蔡国忠大口吃喝,咽了咽说道:“我这人有个臭毛病,压力一大就喜欢吃东西,暴饮暴食才能解压,不然我就会暴躁的想杀人,你习惯就好。”
“理解。”周青峰微微点头,看着蔡国忠吃饭也馋了,于是掌心青芒一闪取出一杯荔枝红茶,边喝边说:“爵爷,第二件事我这也算办好了吧。”
蔡国忠啃着一只大猪蹄,听出言外之意,只是他也有难言之隐,属实不能随便说,于是装傻充愣当作没听出来,连连点头称赞道:“嗯嗯……江先生果真神通广大,我算是大开眼界了,一日之内连续帮我解决两块心病,不愧是从剑塔来的,厉害。”
周青峰见状,索性直言笑道:“爵爷,若是没有我,现在爵爷恐怕已经被鹧鸪狄杀掉了,怎么说我也对爵爷有救命之恩,可以不可以稍微透露一下带刀男人的消息。”
蔡国忠舔了舔油乎乎的嘴唇,龇了龇牙,似在犹豫,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下了决心,认真问道:“你真的是他兄弟?”
周青峰闻言,面露严肃的点点头:“过命的兄弟。”
蔡国忠再次确认:“不会害他?”
周青峰坚定回答:“嗯,绝对不会。”
蔡国忠说:“好吧,说来话长,我想想要从哪开始跟你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