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心里惊诧,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又在这儿遇到了那位老奶奶。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能比我这一路紧赶慢赶的速度还要快,提前就到达了这个位于安乐山深处的神秘古苗山寨,她必定是位深藏不露的 “高人” 呀。
我无奈地轻叹一口气,说道:“老奶奶,我是想找出山的路来着,刚见了这个村子,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三个女孩子给按在地上,不由分说押进山寨,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留,我心里别提多冤枉了。”
老奶奶听了我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只是轻轻地 “哦” 了一声,然后缓缓地看向我身后跟着进来的那三位女子。只见走在前面的,正是漂亮女子,看着身份不凡,而她身后跟着的那两名女护法,也是一脸严肃的模样。
等这三名女子进了屋,老奶奶这才不紧不慢地问起了话:“囡囡,你们这是为啥要抓他呀?总得有个缘由吧。”
此时屋中,只有我们五人,漂亮女子和鹅蛋脸清歌,扭扭捏捏说不出“我”的恶行,倒是那瓜子脸的多乙,性子看着比较直爽泼辣,她上前一步,挺了挺胸膛,回话道:“蛊婆婆,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个登徒子,偷看我们洗澡,您说气不气人!”
“啊!”老奶奶蛊婆婆不由得发出一声疑惑。
“啊?”我更是愣了好几秒,差点没被气吐血。我心中叫苦,自己清楚肯定是没有偷看过这三名女子洗澡的呀。我一路上都在荒无人烟的山林里瞎转悠,要是她们非指定是我偷看她们洗澡,不用想,百分百就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金子干的好事。
我半趴在地上,扭过头去,朝着她们问道:“是不是还有一个一米八多,长相憨憨的胖子呀?” 我想着,要是她们点头了,这事儿肯定就是金子和胖子惹出来的祸。
哪知道我这话刚一出口,多乙就柳眉倒竖,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往我胸前踹了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你还有脸问!做了不要脸的事儿,还敢提你的同伙,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被她一脚踹得胸口生疼,捂着胸口,苦着脸大声喊道:“冤枉呀,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呀!我一路走过来,周围除了遍地的野草就是望不到头的密林,连个像样的水洼都没瞧见,我从哪儿看你们洗澡去!”
多乙一听我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抬起脚又要往我身上踹去,那个架势,恨不得把我踹个半死才解气。
“住手!”蛊婆婆喝令道,她的声音虽然有些苍老,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不可能偷看你们洗澡的,这个娃儿是从百木林中间的小路徒步到咱们山寨的,根本就没机会碰到你们洗澡的古苗河,你们应该是抓错人了。”
“咦……”三女顿时一脸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她们打心底里是相信蛊婆婆不会说谎的,毕竟蛊婆婆在这山寨里那可是德高望重的蛊巫,说出来的话向来都是很有分量的。所以这会儿,她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场面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
不管我偷没偷看古苗圣女和圣女护卫洗澡,一个外族人闯入古苗圣地,总得有个解决办法,蛊婆婆令清歌和多乙暂时把我关在东边的戒律堂,等待外出的苗王回来再做定夺。随后圣女“囡囡”和蛊婆婆聊起了最近的家常。
东边的戒律堂并不远,沿着石板路走上五百米左右就到了。而在寨子东面引人注目的,是一座高高耸立着的祭坛,祭坛气势恢宏,由巨大且厚重的石块堆砌而成,每一块石块上似乎都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的过往,隐隐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庄严的气息。
祭坛之上,稳稳站立着一尊男性雕像,雕像足有十多米高,仿若巨人一般俯瞰着这片土地,令人望之便心生敬畏。他头戴一顶造型奇特的冠冕,冠冕上雕刻着各种奇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神秘的符文,又似是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图腾,纹路之间还镶嵌着一些早已黯淡了光泽的宝石,却依旧能让人想象出往日璀璨夺目的模样。
雕像的面容刚毅而冷峻,眼眸深邃且锐利,好似能看穿世间的一切虚妄,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冽的霸气,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太久,我仅仅是瞧上一眼,便能感受到他目光中蕴含的强大威慑力。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般耸立在脸部中央,为这威严的面容更添几分立体感。嘴唇紧闭,微微向下抿着,似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与坚毅。
雕像身着一身古朴而华丽的战甲,战甲上的甲片一片片紧密相连,每一片甲片上都精心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图案,有张牙舞爪的神兽,好像正欲冲破甲片腾飞而出;也有神秘莫测的云纹,蜿蜒盘旋,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腰带,上面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兽首模样的配饰,兽首怒目圆睁,獠牙外露,尽显狰狞,宛若在守护着这位神秘人物的威严。
他的双手握着样式独特的武器,武器的形状颇为怪异,却又透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凌厉之感,似乎只需轻轻一挥,便能开山裂石、横扫千军;另一只手做出一种掌控乾坤的手势,宽大的手掌伸展着,感觉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
这座雕像偏勇猛刚毅,给人以敬畏,和山寨前面的柔和优美女娲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越靠近那座雕像,我得心跳越是加快,当我的视线与雕像的双目对上以后,不知怎地,心口处的六只傀儡虫兴奋不已。更叫人无法理解的是,雕像的双眼竟然射出了两道粗大光束,照在了我身上,让我感受到了阳光普照的温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