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很肯定,“没看错!”
说完,她试探问苏敏之,“要告诉安安吗?”又自问自答,“我看还是别了,反正她和司厌已经不可能了,这事要是告诉安安,还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敏之忍着笑。
“这么晚了,我得先休息了,挂了。”
挂掉电话,苏敏之起身,不知道有多想笑,夏安安知道了,估摸着要疯的更厉害了。
没怎么的时候,就能去打夏妗,最后把自己打进局子里。
这要是知道夏妗单独和司厌吃饭,那还不得把天捅破了,上次在订婚宴上夏安安故意让人推到荀南风,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害的她在订婚宴上丢脸。
这事,苏敏之一直记着在。
邀请函肯定也是夏安安给的,她筹备订婚宴的时候,夏安安有陪她,也就她能顺走她的邀请函。
苏敏之早就对号入座了,现在终于找到机会让她报复回去。
别说等明天了,她现在就等不及。
夏安安越早知道在拘留所里就越煎熬,她抓心挠肝不自在,苏敏之就痛快。
出门开车,苏敏之直接去了拘留所。
她原定是明天上午去探望,看看夏安安的狼狈样,让她丢脸难受,所以提前就打电话申请好了探望权限。
现在过去,直接就能探望。
但夏安安不肯出来,负责的民警说,夏安安说自己困了,要睡觉。
睡什么睡?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在拘留所真能有这么好的睡眠?
苏敏之心知肚明,对民警道,“你去跟她说,这两天出了些事,有关司厌的,问她想不想听。”
事关司厌,夏安安果然就坐不住了。
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以前花钱堆起来的那个海城明珠一样的夏安安么?
她现在名声都成什么样了,竟然还在对司厌痴心妄想。
苏敏之心里嘲弄的很,却在夏安安出来后,装模作样跑到她跟前,愤愤不平道,“安安,你这头发,还有你这衣服,都臭了,他们这里的人就这么苛待你的吗?”
说着看向带夏安安出来的女民警,“你知道她是谁吗?竟然敢这么怠慢她。”
女警面无表情,“她是谁都没用,衣服是她不愿意换,头发是她自己不肯洗,没人苛待她。”
“安安。”苏敏之转头看夏安安,不可置信,“你为什么不换衣服不洗头,澡也不洗,你怎么变的....这么邋遢。”
“你才邋遢。”夏安安瞪过去,“什么破衣服,面料差极了,还有那洗澡间,连我家佣人的洗澡间都不如,还有那什么洗发水,我才不用那么廉价的东西。”
苏敏之,“也是,我们安安千金之躯,哪能受这委屈。”
她故意,“这几天你受委屈了,我看着都心疼,本来买了东西给你带来的,但不让拿给你,管的这么严不通人情,恐怕是有人施压了,别说,夏妗还挺有魅力的。”
一提夏妗,夏安安立刻就被刺激了,“苏敏之你存心来让我不痛快的是吧。”
苏敏之安抚,“安安,我没这个意思。”
夏安安皱着眉,冷声,“你不是说有司厌哥哥的事要和我说吗,赶紧说。”
“这....”苏敏之犹犹豫豫,“我怕你听了不痛快。”
“赶紧说。”
“赵嘉今天撞见司厌和夏妗单独约会,独处四十分钟呢。”
她故意没说是吃饭,让夏安安更加想入非非,果然,夏安安立刻就被点燃了。
咬牙切齿,“夏妗这个贱人,我就知道是因为她勾引司厌哥哥,司厌哥哥才不喜欢我,我不会放过她,我绝对不会放过。”
苏敏之还嫌这火燃的不够旺,故意又添了些,“你说这个夏妗是不是克你,因为她,你舅舅待你没小时候亲近了,现在又因为她,你和司厌联姻这事无疾而终,她怎么处处压你一头,从你手里抢走你舅舅,现在又从你手里抢走司厌,搞的好像你不如她似的。”
“谁不如她了?”夏安安恶声恶气,“夏妗能抢是她下贱,她就是个公交车,是‘小姐’‘荡妇’....”
夏安安污言秽语,越骂越难听,苏敏之有点嫌弃,低俗。
但她目的达到了,“那安安,我先走了。”
苏敏之离开后,夏安安被拉回拘留室,破口大骂的一直没停,女警锁了门出来,掏了掏耳朵。
对着同事道,“这女人太烦了,还说是大小姐呢,骂的那么脏,跟泼妇似的。”
同事表示同情,拿了手机走出去,到了外面,他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电话几秒钟后接起。
男声低沉且冷淡,“喂。”
“小司总,不出您所料,夏安安的闺蜜来探望,提到了夏小姐,我录了音,现在发给您。”
“嗯。”
司厌淡淡应了声,挂掉电话。
点开那人发来的录音,坐在他对面的周行衍跟着一起听完,后面的污言秽语,两人同时皱眉。
只是司厌的脸上明显透着股狠意。
“夏安安这个死女人,嘴又脏又臭。”
周行衍看向司厌,“你故意让赵嘉看到你和阿妗,是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他稍稍有些担心,“这事一不留神就会烧到阿妗。”
“我知道。”
司厌端起木质桌面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放下,“继续你的。”
周行衍,“阿妗在夏家毫无收获,时间过去一年多了,下药是猜测,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很难继续查证。”
说到这儿,周行衍也觉得烦,“这女人看着也没多聪明,怎么做事这么滴水不漏。”
滴水不漏么,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司厌冷哼,“她要真是聪明人,就不会留下这么多能让我们去追查的线索。”
不过是运气好,做的坏事时间久远罢了。
“这些线索全断在证据链上,我们拿她没办法,怎么办?”周行衍看向司厌,“要故意激怒她等她再次出手吗?她现在的靶子是阿妗,难道要让阿妗做诱饵,诱她再次犯罪?”
“不说阿妗会陷入危险,就说她曾经犯下的罪,害的是阿妗的妈妈,阿妗如果知道,法律惩罚不了她,阿妗会豁出自己跟她拼命。”
司厌沉默着。
周行衍看着他,突然道,“我总算知道,阿妗为什么不告诉你了。”
司厌看向他。
周行衍,“她可能做好了不会有证据的准备,她对她妈的死是有猜测的,之前知道是徐婧害她妈失去工作断了后路,间接害死她妈,她就差点没忍住,我猜她是做好准备,所有的事找不到证据,她就赔上自己和她们同归于尽。”
司厌没有意外,很冷静,漆黑如墨的眸子落在手里的酒杯上,面无表情,让人窥不出情绪。
周行衍,“你猜到了?”
司厌,“不难猜。”
周行衍,“.....”
深吸一口气,他略显同情,“做一个聪明人,挺受伤的吧。”
什么都想的到,越是想得到,越是受伤。
夏妗的未来里,甚至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