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停在了事务所门前,这时风有点冷,他就顺势将温子茉护在身前,宽大肩膀替她挡风。
这让温子茉呼吸有些不顺畅起来,但那个男人看起来却毫不在意,一见她要走开,干脆就把她拉回来了,“别乱动了,夜里挺冷的,要不你穿我的外套?”
她摇摇头表示不用,衣服穿得够多了,而且也没感觉到夜晚特别寒冷。
正在等着空车时,远处一辆电动自行车晃晃悠悠地驶来。
薄宴臣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赶紧带着温子茉往后退了几步,但是那人像是喝醉了似的并没有减速,径直朝着温子茉冲了过来……
等他们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来不及避开了。
薄宴臣握着她手腕,顺势一拉,把她转过身来,直接抱进了怀里。
好险啊,算是躲过了一劫。
远处传来“咔嚓”一声,显然是有个男人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还给自己的联系人发了过去。
【五十万,别忘了打我账上。】
温子茉还是跟着薄宴臣回到了他的住处。
刚走出电梯,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阵阵笑声和女人的撒娇声。
温子茉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刚刚还很甜蜜的气息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想什么呢?
人家可是结了婚的男人!
握紧了手里的手机,手指关节因为用力都白了。
她不想待在这儿了,眼前的男人显然也有些犹豫,眉头皱得紧紧的,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深吸了一口气,她强笑着拿起了背包。
“有个客户刚刚给我打电话,请我吃饭,聊聊案子的事。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温子茉就已经按下一楼按钮走进电梯里,在门关上之前,快速地离开了。
长长地舒了口气,她整个人靠在了电梯角落里。
刚才那份亲密让她心神不宁,但那一刻有多激动,现在就多尴尬。
她居然对一个有家庭的男人有了心动的感觉。
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她赶紧擦干,还好,一切还来得及补救。
他们本就不该走这么近。
出了电梯后,温子茉小跑着冲出小区大门,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开走了,即便是薄宴臣再快也来不及追上她。
薄宴臣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有些难看,神情显得非常沮丧。
推开门一看,房间里面坐着两个人,他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郁。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他的声音冷冰冰,虽然平时也不是多温柔,但至少不像现在这样让人看了都觉得害怕。
“这孩子非要来看你,我也知道这里的地址,就这么过来了——”
说着话,薄宴臣的堂妹薄之瑶轻轻咳了两声。
她的儿子最近特别想念舅舅,硬是吵着闹着过来一趟。
再加上觉得哥哥一人生活可能有点寂寞,所以也没多考虑就带着孩子一起来了,但看现在的情形,显然堂哥并不太欢迎她们的到来。
“哥,我们打扰你了吗?”
作为男人,尤其是像自己堂哥这种不会把情绪挂在脸上的人,能让他说不出话来的事情大概也只有是因为某个女人了吧?
薄宴臣没有回答,但那一眼中流露出的情绪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虚。
如果知道哥哥是要带未来的嫂子回来见个面的话,自己怎么可能还敢冒冒失失地上门造访呢!
“算了,你们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记得回去。”薄宴臣说完便不再言语。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既然人已经来了,再说什么都没用。
更何况即使追出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实。
温子茉已经铁了心不再理他。
想到这儿,薄宴臣不由得叹了口气,拿手机给对方发送了一条短信。
【回家了吗?】
【真是对不起,妹妹突然带着孩子来访我这边,事前并没通知我。明天能不能让我去接您?家里面收到了一些排骨,我想炖锅好汤给您和湉湉喝。】
发出消息很久却没有等到任何回应。这让薄宴臣很是烦躁,不停地抓弄着头发。
隔几分钟他就忍不住点开屏幕检查一次,没有任何回复。
温子茉甚至一个字都没有给他发回。
“叮铃”。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他的思绪。
他赶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本来还很兴奋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失落,因为来电的人并不是温子茉。
“有啥事儿,快说!”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心想这态度怎么这么冲?
不过也只能是心里嘀咕,嘴上还是得客气点。
“那个事情查到了一些线索,这个韩欣欣不太简单,我把找到的信息都发给你了。但是关于你说的事儿,老实讲,找不到直接证据说是她对温律师做了什么。她可机灵着呢,能不用自己动手就绝对不动手。”
也难怪,她这么多年把萧煜翰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且我发现韩欣欣最近经常买些违禁药品,之前出事的那个会所有过类似的东西,吃了能让男人很兴奋,你说这药是不是用在……”
对方话没说完,薄宴臣已经明白了意思,会不会用来对付温子茉。
“不一定,依照她的性格,多半是用来留住萧煜翰的。毕竟这是让萧煜翰留在她身边唯一有效的办法了。”
“你继续盯着,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行为立马告诉我,要是针对温子茉的话,赶紧阻止。”
陈令叹了口气,唉,总是给他找这些麻烦事儿!
好一阵子都没怎么联系,结果一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儿让他去跟踪人。
真是个好朋友啊,亏待了我这么多次!
通话结束后,薄宴臣内心久久无法平复。
不行,必须得找个机会好好跟温子茉解释清楚!
温子茉离开后便直接回到了家里。
她叫了一份外卖,但只勉强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心情烦躁极了。
本来计划去医院陪湉湉度过一个晚上,谁知道打过去问的时候才得知湉湉早早就睡了,覃书黎告诉她其实没有必要特意跑一趟。
独自在家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于是干脆从酒柜上取下了一瓶酒。
一杯接一杯地喝,渐渐感到脑子开始变得空空如也。
忽然间。
“是你吗,薄宴臣?我是不是喝太多了?”
她醉醺醺地抬手指着玄关处站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