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已经分不清楚现实与梦境了,只是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人,眼里还带着一点点委屈。
薄宴臣手里拿着一碗滋补汤,看到地板上凌乱摆放着的空酒瓶。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然喝这么多?红酒加上好几瓶啤酒。
他忍住了心中的愤怒。
如果不是看在这会儿她醉得太厉害,真恨不得狠狠教训一顿。
到底知不知道晚上喝多了酒会胃痛呀!
“你不是做梦,快起来吧,地上凉。”他蹲下去试图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
没想到温子茉用力把他推开了,力气之大连他自己都差点摔倒。
这一推力道不轻,结果连温子茉自己也不小心往后倒去,刚好摔在一个没有地毯的地方。
薄宴臣连忙冲过去想要接住她,结果被带着跌倒在地,幸好用手挡住了她的后脑勺,这才避免了受伤。
两人面对面躺着,温子茉眯着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容,眨了眨眼,就在薄宴臣准备说话之际,“扑通”。
她竟然主动抬起了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虽然只是一个轻如羽毛的吻,但也能看出她已经喝得很晕了。
他的喉咙微微颤动,眼神变得深邃了一些,本能地向前靠去,想要让这个吻更加深刻些。
但是她的手指忽然挡在了他的嘴边,带来了一阵凉意。
温子茉眯着眼睛,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容,没有了白天在律师事务所里那种冷漠而强势的样子,此时的她仿佛一个温柔又有些调皮的小姑娘,让人心动不已。
“子茉——”
只见她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压着他的嘴唇,形成一道浅浅的弧度。
眼睛里闪烁着笑意,慢慢站起来贴近他。
“嘘。”
“想亲我?让我先检查一下你的‘诚意’”
“诚心?哪门子的诚心?”薄宴臣声音沙哑,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不过那位点了火的女人现在却湉湉稳稳地睡着了,看来刚才确实喝了不少,否则清醒时她绝不会这么放得开。
薄宴臣抱着她回到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还细心给她盖上了被子。
好好休息吧,等明天早上醒来再慢慢和她解释这些事情。
‘叮铃’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薄宴臣拿起手机看了看,见是姐姐打来的电话,出了卧室接通。
“有事吗?姐。”
“你这段时间照看一下小宇,我这还有些事务要解决,可能会有一阵不在家。”
听得出电话那头的疲惫,这让薄宴臣有些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吗?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就管好你的事,帮我照顾好小宇就好,姐姐我还是能独当一面的,薄家那些人想夺走我的股权?看他们到底有没有那份能耐。”
又说了一些话后,眼见自己快登机了,才挂断了电话。
薄宴臣皱眉靠在阳台上,他知道这种回答意味着什么。
显然问题并不简单,看来他过几天也必须回家一趟看看了。
第二天温子茉一醒来感觉脑袋都要裂开了。
完全记不清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房间的,只是记得本来只想喝点酒,后来却越喝越嗨,最后非要再来点儿啤酒。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她终于从房间走了出来,困意使她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个呵欠。
走到沙发边的一刹那,她突然停了下来。
那个高大的身躯正挤在小沙发上,似乎是因为梦见了烦恼的事儿或者感到不舒服,紧皱着眉头睡得很不踏实。
薄宴臣怎么在这儿?
温子茉心里一片茫然,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
慢慢地,记忆一点点回到脑海中,表情也随之变得微妙起来。
盯着薄宴臣的唇看了一会儿,然后尴尬地转开了视线——她居然大胆到昨晚吻了他!
要知道对方已经有了家庭啊,自己这么做简直是……
虽然以前也曾因为某些原因留宿在他家中,但此刻想来只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心中默念几遍自己的决心,脸色略显复杂。
沉浸在这种心情中时,并未察觉到沙发上的他已经醒来了。
“早上好啊。”一个慵懒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扭头一看,才发现对方竟然是光着上身睡觉!
肌肉健硕的身体一览无遗,让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秒,在意识到她行为不妥之后迅速移开了目光。
“咳,你怎么不穿上衣服啊?”
“昨天晚上——”见到她这般模样,薄宴臣不由得生出一丝恶作剧的想法,“昨晚喝多了不是么,抓着我不肯放手,结果把衣服都扯坏了,你知道我的衣服质量差一些嘛。”
他摊了摊手,仿佛是在暗示昨晚是被迫就范一般。
“你在瞎说,我当时明明只有——”亲了你而已。
后面那几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脸颊通红,瞥了一眼旁边的男子一眼后,转身进了厨房。
周末不用上班,今天打算炖个苹果小米粥再去陪湉湉,所以决定暂时不理会上面那位惹事精。
做好早餐计划后便开始忙碌起来。
熬了一锅热腾腾的小米粥和几个蛋饼作为早饭。
至于他自己呢,也就跟着吃了同样的东西,每人一碗粥加几块蛋饼算是应付过去。
吃过晚饭,她提着粥往外走,薄宴臣就在她旁边,好像要保护她似的,一直紧贴着她。
路上有个水坑,他马上把她拉进怀里。
“小心点,看着点儿路。”薄宴臣语气是无奈又带点宠溺。
这样细心让她心里既暖又有点儿慌,她抿了抿嘴唇,侧头看了看身旁的薄宴臣。
“你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吗?”
“嗯?”很明显,薄宴臣没弄明白温子茉的意思。
“我意思是说,你是不是总这么让人误解呢?”
那么体贴还这么有安全感,一切都做的都挺贴心。
温子茉说不出是什么心情,肯定是生气,气他对他的婚姻不忠,同时也气自己太没骨气,想到这儿,她的脸色冷了下来,觉得自己不能做这种对不起人家妻子的事。
“没有其他人,只有——”
“薄先生,咱俩之间关系有些过了界,不用您为我担心,要是有时间多陪陪家人吧。我和湉湉早就习惯了互相依靠的生活,不敢再麻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