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回去，我就联系他。” 何雨柱终于下定决心，“如果能通过广播得到一些答案，也许这才是我最需要的东西。”

    陈锋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张名片递给何雨柱：“那你就试试看，反正我知道你是个敢于行动的人。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哥，咱什么时候去啊？”何雨水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带着一丝急切。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才刚升起一小半。“急啥？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他说着，把剥好的豌豆倒进一个小竹筐里，站起身拍了拍手。

    “我已经收拾好了，就等你了。”何雨水从屋里走出来，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透着少有的兴奋。

    “行吧行吧，等我把粥热热咱就走。”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厨房。何雨水站在门口，双手紧握着，眼里闪烁着期待。

    何雨柱心里有些复杂，他知道雨水一直想去学校读书，可家里的条件一直不允许。他咬了咬牙，最近接了些零活儿，攒下了点钱，这才硬着头皮去找了学校的老师，托了点人情，终于给雨水争取到了一个入学名额。

    端着热气腾腾的两碗粥出来时，何雨柱看到雨水正盯着院子里的那棵枣树出神。他轻轻敲了敲碗边，“想啥呢，快过来吃饭。”

    “哥，我在想，要是能像树一样，一直长高长大，那多好啊。”何雨水扭头看向他，脸上带着憧憬。

    “那就得靠自己了，别光想着天上掉馅饼。”何雨柱递过去一碗粥，又夹了一些咸菜到雨水的碗里。“想长得高，先得吃饱，懂吗？”

    “嗯！”何雨水重重点头，端起碗大口吃起来。

    吃过早饭，两人收拾妥当后，何雨柱从角落里拎出一个缝缝补补的布书包，递给雨水。“拿着，这是你的书包，以后用它装书。”

    何雨水接过书包，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好像它是个无价之宝。“谢谢哥！”

    “谢什么谢，是你自己要争气，别丢了我的脸。”何雨柱拍了拍她的肩膀，嘴上说得硬，可眼里却满是宠溺。

    出了四合院，两人沿着青石小路往学校方向走去。路上，何雨水蹦蹦跳跳，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整个人像是沐浴在阳光中的小鸟。

    “哥，学校里是什么样子的啊？”雨水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好奇。

    “学校啊，就是有很多孩子一起读书的地方。”何雨柱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补充道，“有教室，有老师，还有黑板和课桌椅。”

    “那我能坐哪儿？”雨水歪着头问。

    “你啊，肯定是坐在前排，听说刚去的孩子都坐前头。”何雨柱笑了笑。

    “前排啊，那是不是能看得清老师写的字？”雨水又问。

    “当然能，前排可是最好的位置。”何雨柱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得嘱咐老师多照顾点雨水。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学校的围墙出现在眼前，雨水的步伐变得慢了下来，手紧紧抓住书包带，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紧张。

    “怎么了？怕了？”何雨柱停下脚步，弯下腰看着她。

    “哥，要是我学不好，老师会不会骂我？”雨水小声问，低着头不敢看他。

    “不会的，老师是教人的，又不是打人的。你只要认真学，哪儿会学不好？”何雨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再说了，有哥在呢，谁也不能欺负你。”

    “嗯！”雨水咬了咬嘴唇，似乎给自己鼓了鼓劲。

    进了学校的大门，几个孩子正在操场上玩耍，看到他们，纷纷停下来看过来。雨水顿时有些局促，不自觉地躲到了何雨柱身后。

    “没事，都是你的同学。”何雨柱拉着她的手往前走，直到教室门口。他敲了敲门，一个身材瘦高、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这是我妹妹，麻烦您多照顾。”何雨柱恭敬地说道，同时把雨水推到前面。

    老师低头打量了一下雨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别紧张，进来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

    雨水抬头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老师，终于点了点头，慢慢地走进了教室。

    何雨柱站在门外，透过窗户看着她坐到前排，和旁边的一个小女孩说起话来，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教室里传来孩子们稚嫩的笑声和阵阵读书声，何雨柱站在学校大门外，迟迟没有迈步离去。他的目光落在教室的窗棂上，透过半开的窗户隐约能看见何雨水小小的身影。她正安静地坐在前排，低头翻看着书本，似乎听得格外认真。他心里泛起了一股暖意，仿佛看到了雨水未来的模样：一个自信而聪明的姑娘，不再因为生活的窘迫而感到卑微。

    “雨水啊，一定得争口气啊。”何雨柱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像是给她加油，又像是在劝慰自己。

    回家的路上，何雨柱的脚步慢了许多。他想着，雨水第一天上学会不会紧张？会不会听不懂老师讲课？又或者，被别的同学欺负了怎么办？这些问题像小石子一样搅动着他的心湖。他走着走着，竟不自觉地兜兜转转回到了学校附近，直到听见下课铃声响起，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竟还没走远。

    “我这是干啥呢？真是瞎操心。”他自嘲地笑了笑，但却不舍得就此离开。

    过了许久，直到最后一声铃响，学生们从教室里鱼贯而出，何雨柱才真正踏上回家的路。他心里想着，晚饭得弄点好的，雨水第一天上学，总得让她开心点。

    回到四合院，邻里间的喧闹声依旧络绎不绝，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何雨柱推开家门，开始琢磨晚上的菜谱。他打开柜子翻找了一会儿，最终挑了几个鸡蛋出来。看着手里的鸡蛋，他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做个鸡蛋羹吧，既简单又营养，雨水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