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这黄口小儿了。”鲁智深收回追逐乔郓哥的目光,转向徐渊。
“此前徐先生为何阻拦洒家救下潘金莲?”
徐渊微微一笑,反问道:
“若是大师的娘子与他人有染后,大师是否会原谅娘子?”
鲁智深一瞪眼,紧了紧手中禅杖。
“若是洒家有此等腌臜娘子,洒家早便将其斩杀了!”
说了这么一句之后,鲁智深伸手指了指身后。
“不过,洒家虽是粗人,但也看出大郎兄弟其实是肯原谅潘金莲的。”
徐渊点头:“大师所言不错,武大兄确有此意。”
“不过,发生了此等事情,他们两人还能回到从前相敬如宾的日子吗?”
“面对世人的流言蜚语,即使武大兄嘴上说着并不在乎,可是心里呢?”
“有这么一个疙瘩存在,两人继续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
“一旦两人之间再次出现摩擦,那么将会是雷霆,轻则武大兄休了潘金莲,重则一怒之下将其杀害。”
闻听此言,鲁智深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缓缓点头。
“徐先生,洒家明白了。”
“与其让大郎兄弟后半辈子活在痛苦之中,倒不如快刀斩乱麻。”
其实徐渊之所以阻拦鲁智深救下潘金莲。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以武松的性子,回来之后必然不会放过潘金莲。
但若其虐杀潘金莲,势必会被官府缉捕归案,继而流放。
眼下潘金莲自杀则使武松不必背上命案。
徐渊等人也不会因为此事而受到官府注意,从而暴露自身。
踏着积雪,徐渊与鲁智深朝此前绑架西门庆的小巷而去。
半盏茶左右,徐渊已然来到那条熟悉的小巷。
见到徐渊两人到来,吴用赶忙迎了上去。
“徐先生,王婆已被控制住。”
“西门庆此前醒过一次,不过为防引来行人,我已出手将其打晕在地。”
“学究做的很好。”徐渊点点头,来到巷子角落处,掀开草席。
便见西门庆与王婆两人被麻绳绑在一起,脸色因寒冷显得有些发白。
抬头看了一眼逐渐暗沉的天色,扭头转向鲁智深与吴用。
“天黑之后,温度还会下降。”
“若是将西门庆两人留在此处,恐会被活活冻死。”
“大师,学究,你们背上他们,我们前去城北寻一处小院租下。”
“好!“鲁智深与吴用齐齐点头。
待给西门庆与王婆强行服下蒙汗药后,鲁智深弯腰背起西门庆,吴用背起王婆,紧随徐渊离开小巷。
为了不引人注意。
徐渊还从包裹中取出两件外衣,套在西门庆与王婆身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夜幕降临。
雪花依旧纷纷扬扬的飘落,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
徐渊在前,鲁智深与吴用背着西门庆与王婆在后,穿梭在城北的街道中,寻找合适的院落。
一炷香左右,在城北偏僻所在,徐渊他们发现了一座破旧的小院。
小院虽不大,但胜在隐蔽,且四周无邻居,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徐渊上前与院主交涉,在不菲的价格之下,轻易便租下了这座小院。
待院主一家欣喜的搬离之后。
鲁智深与吴用将西门庆两人绑在正屋柱子之上。
见此,徐渊端着瓜瓢上前,狠狠泼在西门庆两人脸上。
冰冷的井水瞬间将西门庆和王婆从昏迷中惊醒。
“呃~啊啊啊..!”
两人猛的一哆嗦,睁眼便发现自己已被牢牢的绑在柱子之上。
四周是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烛光摇曳。
“你们....你们是何人?!竟敢如此对待我西门庆!”西门庆怒吼。
试图挣脱绳索,但无奈被绑得太紧,根本无法动弹。
王婆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徐渊冷冷的看着两人:“西门大官人,王干娘,省省力气吧。”
西门庆瞪大眼睛,认出了徐渊:
“是你!你这个卑鄙小人,竟敢绑架于我!”
“多!谢!夸!奖!”
徐渊拿着瓜瓢不轻不重的打在西门庆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西门庆被打得一脸懵,怒吼着想要扑向徐渊。
可惜却被绳子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你...你这个混蛋!你知道我西门家在阳谷县的地位吗?”
“告诉你,除了知县相公常韵才,我西门庆在这阳谷县说一,谁敢说二!”
“你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徐渊冷笑一声,将瓜瓢扔在一旁,从怀中掏出一份纸卷,缓缓展开。
“西门大官人,你看看这个?”
西门庆只是扫了一眼,瞳孔骤然收缩。
纸卷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他与潘金莲的奸情,以及收买王婆的细节。
甚至还有他贿赂知县常韵才,要求其指派武松押送礼品前往东京。
每一条尽皆记得清清楚楚。
“你...你怎会知道这些?!”西门庆看着徐渊,惊恐的喊道。
徐渊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转向王婆,冷声道:“王干娘,你呢,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婆浑身一颤,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看向西门庆,希望他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救自己。
但西门庆此刻也是自身难保,根本无力回天。
“我...我....”王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若是无话可说,那便在其上画押吧。”徐渊淡淡道。
“这.....”王婆颤抖着手,想要争辩却又无从开口。
“怎么?王干娘想要吃些苦头?!”徐渊手腕一抖,一柄小刀滑落手中。
还不等王婆回话,徐渊一刀狠狠插向西门庆的大腿。
“啊啊啊——”
西门庆惨叫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徐渊。
“你...你竟敢.....”
“有骨气,我喜欢!”徐渊拔出小刀,飞快的再次插下。
“啊啊啊....呃....呃....”西门庆瞪大眼睛,仰天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见到此幕,王婆额头冷汗涑涑而下。
身体哆嗦不已,一股热流从其下体流淌而出。
“好...我画押...画押....”
“王干娘果然识时务,来吧。”徐渊将纸卷递了过去。
王婆顾不得自己的丑态,低头咬破手指,颤巍巍的在纸卷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徐渊取过纸卷,满意点头,转向西门庆。
“西门大官人,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