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三小姐很是不解:“她刚在是故意做戏吗?可是为什么?既然都能赢, 能拿到积分, 为什么要做戏?”
曾经理道:“为了筹码。”他感慨地看向全场瞩目的萧遥, 道,“除了积分不够会被淘汰,筹码没了, 也自动淘汰,因为筹码是固定的,没了就是没了,主办方不会再发。”
虽然可以向其他选手借,但是除了顶尖那几个选手惺惺相惜会出借之外, 其他人根本是不可能借的。
萧遥的筹码不多,这次做戏得当,能一举拿下相对较多的筹码!
主播的主播愣了好一会儿才用万分激动的声音叫道:“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萧遥的运气真的太棒了,还以为她这次要被淘汰, 没想到通杀!而且通过最后一番操作, 成功拿到了比较多的筹码!”
香江的记者不住地说萧遥运气好。
萧遥看着桌上的牌, 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发现, 比起三公,□□更适合她发挥。
不管是关键时刻对牌的感知,还是对其他人察言观色, 亦或是演戏,似乎都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先前说萧遥适合进娱乐圈的大盲,再一次感慨地看向萧遥:“我真的觉得你很适合娱乐圈!你那演技, 看起来浑然天成,不进娱乐圈可惜了。”
他也算是□□的老手了,可也被萧遥骗得团团转。
萧遥笑道:“谢谢夸奖,我会考虑的。”
那位胜券在握的樱花国人见了萧遥的葫芦,颓然地将牌扣在桌上,对萧遥道:“你真不像个新手。”居然让他这样的老江湖吃亏了。
萧遥笑笑:“运气罢了。”
由于萧遥这一把赢得很是精彩,所以接下来大部分媒体和观众的目光都放在萧遥身上。
然而直到吃饭时间,萧遥都不再有惊艳的表现。
她要么输,要么拿到积分却输了筹码,以至于一直在被淘汰的边缘徘徊。
记者们有些兴趣缺缺起来,马上将目光和镜头给其他人。
下午又经历了一次淘汰撒,萧遥险险没被淘汰,仍旧留在队伍中。
楼三小姐忍不住道:“她上午,或许真的只是运气好。”
曾经理看着坐在麻将桌上的萧遥,点点头说道:“如果再没有精彩的表现,她就要因为手上没有筹码而出局了。”
杜先生道:“靠运气,根本不可能长久的。”最起码,也得有一定的实力。
宗少擎看了一眼萧遥的赔率,发现高得吓人,也就是说,大家都认为,她挺不过这一关了。
楼三少叫来一个工作人员,问明白还可以下注,便让他帮自己下注,赌萧遥这一把出局。
楼三小姐见了,有些讶异地看向楼三少:“三哥,你不是觉得萧遥还可以吗?怎么买她出局了?”
楼三少吐出一口烟,微微一笑,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活脱脱一个痞气的贵公子,他道:“她是个美人儿,可是,这不妨碍我理智思考啊。”
他刚下了注,萧遥那一桌的麻将就开了。
工作人员在观众席中穿梭,虽然已经开场了,但还是可以继续下注的,因此赔率会一再变化。
曾经理看了萧遥的牌片刻,说道:“这牌,真的不好。”
他的话音刚落,萧遥那一桌的暹罗人杠了萧遥的八条,再摸牌,又暗杠了二筒。
曾经理的眉头瞬间皱起来:“一个暗杠一个明杠,她这场如果不自摸,就会被淘汰出局了。”
很多人都注意到萧遥在被淘汰的边缘徘徊,马上将注意力转向她。
毕竟她有一张可以进娱乐圈的脸,即使表现不佳,但起码有脸蛋可看。
宗少擎看着觉得乏味,就打算找地方休息。
楼三少轻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一起吧。”又对曾经理道,“找个能看到比赛的,我买了萧遥这小东西出局,总得看看自己评估对不对。”
曾经理听了笑道:“既然如此,走吧,顺便喝两杯吧。这比赛估计要到晚上,站着挺累的。”
一行人进了监控室。
楼三少刚坐下,就马上去看萧遥的牌。
当看到比赛时间过半了,萧遥手上仍然乱七八糟、既不成对也不成列的麻将牌,眉头便深深的皱起来,同时拿出一根烟,笑着说道:“看来,我今晚可以请客了。”
萧遥一旦出局,他就赢钱,因此今晚可以请客。
曾经理切了其他人的牌看了看,见其他人都开始叫胡了,点头道:“她赢的几率的确很低。”
刚说完话,萧遥就摸了一张九筒回来,凑成了一对。
这时,她下家放出了一张九筒。
萧遥道:“碰——”说完打出一张多了的三万,碰了那张九筒。
又轮了几圈,始终没有人自摸。
而萧遥,还是没能叫胡!
楼三小姐看完所有人的牌,忍不住摇头:“桌上的牌不多了,其他三家都有机会。”萧遥的机会,其实是最渺茫的。
曾经理看向桌上的牌:“还剩下10张牌了,除了萧遥之外,其他三家都有两张牌可以摸到,就看谁的运气好了。”
宗少擎兴趣缺缺地看了一眼萧遥的牌,没说话。
居然还没开始叫胡,这牌实在太差太差了!
其他三家都是麻将高手,大致猜到彼此手上有什么牌,因此对剩下的10张牌也心里有数,一个个都知道,从此刻开始,自摸的概率高得可怕。
气氛渐渐紧张起来。
所有的记者和观众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萧遥这一桌上。
又一圈过去了,还剩下六张牌。
香江记者站在镜头前,压低声音激动地道:“还剩下六张牌,是谁自摸就在下一刻了!但是,我们看到,我们的大美人还没叫胡,所以自摸和她基本上没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萧遥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摸回一张“發”,随后将手上的四张“發”都翻出来。
香江记者眨眨眼,继续激动地叫道:
“好吧,她杠了,并且终于叫胡了,可是单钓八万,绝张了。我们看到,她的下家有一对八万,她手上有一个,也就是说,剩下六张牌中,还有一个八万。而其他人,都叫两张,剩下六张牌中,有两张,所以几率——”
话还没说完,萧遥杠了之后,摸了最后一张牌,赫然是一张八万!
香江记者激动的声音全部堵在喉咙里,半晌吐出一口气:“杠上花!居然是杠上花!我收回之前说的话,因为事实证明,和几率关系不大,我们的美人儿运气很好,她拿到了最后一张八万!”
现场关注萧遥的观众一片哗然,接着纷纷鼓掌。
楼三少咬着嘴上的烟,挑起眉头:“她居然又赢了?这小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总是在即将被淘汰出局时,就绝地翻身!
这也是所有记者的疑问,因此萧遥下台休息时,好几个记者凑到她跟前:“你是不是有什么秘诀?上午□□时,你即将被淘汰了,可拿到了一手葫芦,反败为胜。刚才你单钓八万,绝张了,杠了之后马上自摸,再一次反败为胜!”
萧遥笑着说道:“如果说有什么秘诀,那就是坚持,永不放弃。”
她一笑,晃得记者忘了说话,因此顺利找了地方坐下休息。
当天比赛结束后,萧遥再一次晋级!
第二天,很多镜头自动跟随萧遥。
大家都想知道,萧遥是不是会和昨天一样,一直输,在即将被淘汰时,马上逆风翻盘,完成完美逆袭。
可是,今天的萧遥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运气好得可以买彩票——她这个上午,一直连胜,一局都没有输过!
香江记者忍不住叫道:“我们的大美人运气实在太好了,我们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穿了红裤衩,又去妈祖庙里拜过!”
主办方和观众们都乐意看到一个大美人连胜,因此给了萧遥很多的镜头,让她出尽了风头。
楼三小姐问曾经理:“如果她的运气一直这么好,那赌场是不是会一直推她?”
曾经理点头:“有可能。”□□在濠江,是属于正规行当,除了不会在大陆主流媒体中播出,在东南亚各国都会有报道,所以主办方当然希望通过推萧遥获得更大的名气,招徕更多的顾客。
到了下午,萧遥继续延续上午的好运气,再次连胜了一个下午。
关注她的媒体和观众,都激动得恨不得上场给萧遥呐喊,同时纷纷猜测,她这连胜,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傍晚时分,第二天的赛事结束了。
萧遥从在淘汰边缘的不稳定菜鸟一举跃为目前积分榜的第一名。
而她的赔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萧遥去餐厅吃饭,刚坐下,就见楼三少坐在自己跟前。
她看了楼三少一眼,没有说话,低头吃饭。
楼三少发现,近看萧遥更显美丽,那张脸蛋跟之前一样有些瘦削,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可她又有一双不屈的眼睛,与俏脸上的楚楚可怜融合在一起,就有了一种异常吸引人的气质。
他心中的兴趣上涌,再一次在心中感慨,萧遥这小东西越来越有味道了。
征服欲在他的血脉里崩腾!
楼三少开口:“你今日的运气真不错,想来明天一定能再接再厉。”
萧遥看出楼三少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征服欲与掠夺,心中厌烦,便垂下眼睑说道:“承你贵言。”说完低头吃饭。
楼三少见萧遥不愿意搭理自己,忍不住道:“女孩子么,还是活泼一些更吸引人。”
萧遥不想跟他相处,就道:“哦。我现在只想吃饭,不想说话。”希望楼三少识趣一些。
楼三少见萧遥对自己爱答不理,并不沮丧,心中反而多了几分征服欲。
他倒想知道,萧遥面对自己的攻势,到底能撑多久。
他从前遇上不少表面上对他不感兴趣的女子,不管是富家千金还是小家碧玉,在他猛烈的攻势下,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全都服软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对他爱得难以自拔,在他兴趣退却离开时,全都哭得死去活来,甚至不乏一些扬言要去死的痴心小姑娘。
所以楼三少不仅没有识趣,反而找话题跟萧遥聊天。
萧遥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楼三少见萧遥不答话,就又问:“你为什么不下注赌自己赢?这也能赚钱不是?”
萧遥随口应道:“是啊。”
楼三少听了轻笑一声:“你这‘是啊’是什么意思?这么不愿意搭理我么?我如果没记错,少擎和老杜都被你青睐过,怎么我就没这个艳福?”
萧遥对他打扰自己吃饭很是不满,明明明示过了也不肯走,当下说道;“这还需要问吗?当然是你不及他们啊。”
楼三少听了,并不生气,丹凤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玩笑与亲昵的意味:“我不如他们?你一定是搞错了,不管在哪个方面,我都比他们优秀……”
萧遥听出他声音里的暧|昧,知道他是拿自己打趣,当下就问:“也包括阳|痿的速度吗?”
楼三少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当然不包括。如果不信,我可以跟你试试。”
萧遥吃不下了,放下筷子站起身:“没兴趣。”说完转身准备上楼。
楼三少见了,也放下筷子:“等等我嘛,一起走,我们可以聊聊我某些方面的能力……”
萧遥见他追过来,直接进入电梯并关上电梯门,赶紧往上。
回到房中,她坐了一阵觉得有些无聊,便起身出去,打算到街上随便逛逛。
经过上次的事,高佬强应该不会再来骚扰她了。
不过萧遥还是没敢走远,只在附近的几间当铺打转,打算给萧泸买一块表。
她进了一个当铺,正好见脸色有些憔悴的高大姐跟当铺要手表,而且是指定的,便也踱过去跟着看。
很快手表被找出来了,高大姐接过来看了看,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摇了摇头:“不是这一块。”
等高大姐出去时,萧遥也跟着出来,问道:“那块表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高大姐道:“我爸留给我大哥的。被我内侄拿去当了。”
萧遥见她脸色不好,沉默了片刻又问,“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高大姐苦笑:“很明显吗?我爸当年叫我们搬去大陆,我们没去,现在想想,是应该听他的。”
萧遥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高大姐又道:“我内侄黄|赌|毒都沾齐了,前两天拿我大哥那块手表来当。那块手表是我爸留给他的,很有意义,所以我大哥急病了,我大嫂在照顾他,我便出来帮忙找手表了。”
萧遥听了,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
高大姐说道:“对了,恭喜你,今天连胜了一天。”
萧遥道:“运气好而已。”
高大姐笑起来:“运气好就很厉害了,加油啊!希望你拿奖!”说完站起身,冲萧遥挥挥手,就急匆匆地离开。
只是走出两步,她又回来,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递给萧遥:“这是在妈祖庙求的,一直挺灵验的,送给你。”说完将那块符纸塞到萧遥的手里,小跑着离开了。
萧遥看着高大姐离开的背影,没有了再去逛的心情,拿着符箓回来了。
走到楼梯口,正好遇见楼三少、杜先生一行人。
楼三少见了萧遥,笑起来:“真巧,我们正打算去喝一杯,不如一起?”
萧遥摇摇头:“不了,谢谢。”
楼三少见萧遥手中拿着一张符箓,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妈祖庙里的符?所以这就是你今天连胜的秘密?什么时候,妈祖的符这么灵验了?”
萧遥随口道:“别人送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楼三少连忙叫道:“哎,等等啊……”
可是,萧遥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很快走远了。
楼三少摸摸下巴:“这还是第一个这样避我如蛇蝎的美人,真难得!”
楼三小姐忍不住说道:“三哥,既然她不喜欢,你就别去打扰她了。”
楼三少摇摇头:“你这就不懂了,女人嘛,嘴上说不喜欢,其实心里是喜欢的。”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志在必得。
次日,萧遥继续准时参赛。
经过两天的赛事,萧遥已经成了一名明星级的选手,刚一来到,就吸引了众多目光。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闻名遐迩的美人,在经过第一日在淘汰边缘徘徊、第二日又连胜一整天之后,这第三日,又会带给大家怎样的惊喜!
此时还能参赛的选手已经只剩下四十八人,今天将会赛出冠军。
到了后期,普通的牌类游戏都不玩了,只剩下□□。
这一个项目考究了参赛选手的胆识、观察能力、表演能力以及运气等综合能力,因此被选为决胜日的主体竞技游戏。
萧遥在比赛开始后,接连五场一直在弃牌。
这让那些铁了心观察她的选手心里不由得有些急躁起来。
但是作为专业选手,他们很快镇定下来,继续下注。
到了第六把,萧遥下方的选手笑着问萧遥:“这一把你还要弃牌吗?你桌子上的筹码虽然多,可是如果拿不到足够多的积分,你还是有可能被淘汰出局的。”
萧遥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间,笑道:“没关系,时间还很足。”之后又开始弃牌。
整张桌子上的对手都被萧遥这弃牌率给惊到了,惊疑不定地看着萧遥。
记者也十分不解,在场外大声道:“萧遥自从入场之后,就一直在弃牌,她这是故布疑阵,还是知道自己赢不了?”
楼三少也很是不解,问曾经理:“你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在做戏骗人?”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曾经理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萧遥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又开赛了。
众人看看时间,再看向萧遥,都忍不住问:“她到底在搞什么?再弃牌,一个上午就差不多要结束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身为小盲的萧遥下注了。
这还是今天内萧遥第一次下注,因此大盲马上跟注,笑得一脸憨厚:“你居然不弃牌,太难得了,所以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跟注的!”
萧遥笑笑:“早知道这样,我之前就该下注的。”
大盲小盲下注之后,荷官开始发底牌。
发完底牌,众人开始下注。
大家一边下注一边观察对手的神色,当目光移到萧遥的脸上,都有一刹那的僵硬。
这位的表情,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真不好判定她的表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遥见众人打量自己,忍不住笑起来:“怎么这样看我?”
萧遥的下家听了再次露出憨厚的笑容:“我怕你像第一天那样骗我。”
其他人也纷纷笑道:“是啊。”
一个金发帅哥看着萧遥,用不达标准的话叫道:“不要偷鸡,不要骗我们……”
萧遥摇摇头:“不会。”说着,开始加注。
众人见她加注了,不由得看了看桌子上的三张公共牌,看了之后又看看其他人下的注,之后开始琢磨。
直到时间快到了,萧遥的下家才开始跟注。
其他人下注也很慢,全都深思熟虑过后才开始跟着下注。
这时荷官发第四张公共牌。
萧遥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时间不早了,我赶着去吃午餐,这一把all in!”
牌桌上所有人的眉头顿时一跳。
公共牌才发了四张,萧遥居然就all in了?
他们的目光,再次看向桌上的公共牌。
红桃3,黑桃3,黑桃6,黑桃7.
难道,萧遥手上的牌是黑桃4和黑桃5,刚好能凑成同花顺?
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萧遥那张美人脸,企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是不是有同花顺。
萧遥冲众人微微一笑,然后有些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所有人马上看向她玩手指的动作,企图从这动作中猜测她到底有没有同花顺。
可是,萧遥一早上都在弃牌,之前也只赌过一场□□,他们对她毫不了解,根本无法从她玩手指的动作推测出她现在的心情,进而推测她是否有同花顺。
萧遥的下家,那个憨厚帅哥看了萧遥一眼,一脸为难:“太为难了……”
可是,他不能再拖了,因为时间到了。
憨厚帅哥快速估算了一下自己的积分,再看看桌上的筹码,最终还是决定弃牌。
憨厚帅哥弃牌了,其他人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却各有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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