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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裴忱似那日所说的一样,学子品行不端,行为不算太恶劣,学院便不能驱逐。毕竟品行不端,但为人不是十恶不赦,学院就有义务好好教导学生,而不是一味地驱逐。
所有的学院都是如此,又更何况还是闻名天下的太初学院。
寝室内,姜妯正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书。
今日是太初学院一月一日的休沐时间,所有的学子都已经出去了,他们回的回家,出去的出去玩。
她却被裴忱似留在了寝室里……辅导功课。
姜妯叹着气,她抬头深深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霁月般清润的少年,姜妯道:“裴忱似,你看着我。”
裴忱似的视线从手中的书上抬起,他的眸子温和漂亮。
他似是有些疑惑,“嗯?怎么了吗?”
姜妯:“看着我的眼睛。”
裴忱似微顿,少年的眸子明亮又漂亮,她的瞳珠是带着一丝浅色的,今日的阳光甚好,沐浴着金色温暖的阳光,在这片宁静和安详的时刻,裴忱似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和她眼神对视的那一刻,他的心蓦然剧烈跳动了好几下。
他的指骨不动声色的握着手中的书,眸子依旧温和的看着她,视线没有丝毫的躲闪,他说:“看着了。”
“你看到了什么?”姜妯问他。
裴忱似盯着她的眼睛,嫣红的唇瓣轻轻勾住,嗓音清润较软的不疾不徐:“看到了阿妯眼中我。”
姜妯:“……”
“错。”她沉着脸,“你应该是看到了我的眼里已经没有光了。”
裴忱似微顿,他的睫毛轻眨,好像有些不明所以:“光?”
又过了一秒,裴忱似似乎懂了姜妯的意思,他哑然失笑。雪衣少年放下了手中的书,他的指骨轻轻点着姜妯面前的书,他道:“今日将这一篇背完了,阿妯你就可以出去玩了。如何?”
姜妯神色有点为难,“这一整篇都要背完?”
可是有好几页呢。
姜妯也没想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裴忱似的学生。
裴忱似纵容自己在课堂上睡觉,但是每每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裴忱似就会拉着她好好温习今日在课堂上学的知识。他会用他的方法来重新教她,讲解得比台上的老师还要更通俗易懂。
但是这些都不是姜妯想要!!
姜妯不想好好学习。
她这些日子吃喝玩乐,名声坏得一无是处,当然故意为之的。
她根本就没有打算留在太初学院读书的想法,她来太初学院只不过圣上要求。如今太初学院已经进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被太初学院逐出去,这样一来,圣上那般才会真正的放心。
可没想到裴忱似却执意要护着她,将她留在太初学院内。
她不好好学习,那他就私底下给她温习功课,辅导她,明明他自己每日都累得不行,却还要抽出两个时辰的时间来陪她。
她的名声坏的像是一滩臭水,他却在她不在的时候,拼命的维护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