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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不说,但是姜妯知道他不愿意看到自己三天两头的溜出学院去吃喝玩乐,不愿看到自己再三的触犯学规,搅乱学院的秩序。
他不是为了学院,是为了她。
姜妯虽然无奈,但是为了自己和姜溥的计划,她只能继续下去。所以在面对不断想要将她从泥潭中拉出来,帮助她的裴忱似时,姜妯恶语相向,刺激他不要再多管闲事管着自己。
姜妯到现在还记得,她第一次说出这话的时候,裴忱似的脸色当场就煞白了下来。
他好像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说出这么戳人心窝子的话,将他的尊严和脸面踩在了脚底下,自己的心意被她冷漠相待。
他当时狼狈又难过的落荒而逃,姜妯以为他会就此作罢,结果没想到第二日他又来了。后来不管姜妯再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他都只是抿唇朝她笑笑,什么话都不说,也不走。
慢慢的姜妯放弃了。
他是碎片,他是楚屿,他也是裴忱似,姜妯做不到真正的让他伤心难过。
她哪舍得。
只能心甘情愿的被他约束。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姜妯被裴忱似留下来苦命的在背书。
裴忱似见着姜妯微微僵下来的脸,他勾唇轻轻一笑,“阿妯,我相信你可以的。”
裴忱似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哪不知道她,她只是不爱学习而已,可是她的天赋和悟性却是极佳的。
都说她能够考进太初学院,靠的都是运气和她的父亲,但裴忱似知道,她能够进太初学院靠的绝对不是运气,更不是姜首辅。
她的记忆力很好,而他当初为她整理的那一份知识点里更是猜中了此次考试的大部分考题。
如果她真的将自己交给她的那份考题看完了,那她考进太初学院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只是她考题只做了一半,究竟是真的只会做那几道题,还是刻意在压分?
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姜妯还是在裴忱似的面前背完了那一篇文,成功离开了太初学院。
少年走了,寝室内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安静。
裴忱似安静的坐在窗边,浅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微微侧着眸子,视线一直远远的看着离开的那一道绯色潋滟张扬的身影,直到那一抹身影彻底离开了裴忱似的视线内,他才微垂着眼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他浅抿着柔软的唇瓣,眸中的情绪在少年离开后又成了平日里的一汪死水,毫无波澜。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语的沉默看着手中书。
好像热闹从来都不曾亲近过他似的。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独自一个人的世界,安安静静,周遭都只剩下了他。
……
已经到午后了,裴忱似后知后觉的放下了手中的手。
看书的时间有些过长,书放下来的那一刻,裴忱似的眼前有些眩晕发黑,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眉心。
满身的疲惫都遮盖不了裴忱似心底的空荡荡。
他坐在那里发呆了一会,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