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那个姓范的下水道臭老鼠。”卓艺锋对洁西卡说，“那小子拷贝走了天堂之岛生产的部分虚拟超梦，又在之后和你们多次分享使用，这才让我能够更加容易地找到你们。”

    要在茫茫网络上寻找两个特定的电子脑用户非常困难，但如果这两个电子脑用户有着天堂之岛的印记，那就另当别论了。

    卓艺锋当初指示手下对所有生产出的虚拟超梦产品都做了独一无二且易于识别的记号，这个举措的初衷是为了打击盗版竞争者，他自己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特殊的记号能够帮他重新锁定脱离控制的洁西卡和苏拉。

    “本来是想等两位回到圣纽曼市再举行这场感人的重逢的，不过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卓艺锋抬起脚放开了苏拉，“正好你们身上似乎有着非常有趣的任务，那就让我提前下场来玩一玩吧。”

    “胆敢入侵专员的电子脑，你别以为自己可以做得天衣无缝不留痕迹，圣纽曼市安全局不会放过你的……”

    卓艺锋对洁西卡的威胁付之一笑，他阴森地反问道：“你以为当初你们俩的卧底身份是怎么暴露的？我的公司既然和d.d兄弟会合作，客户又怎么会仅限于七岛市的一批达官显贵？”

    “不……不可能……”

    卓艺锋欣赏着洁西卡崩溃的表情，残忍地继续追击道：“承认吧，你和苏拉早就被出卖了，甚至连留下你们的命参加大逃杀表演也是出卖你们的人提出的要求。”

    “不，那不是真的……你休息动摇我……”

    “我说过了，科技的力量无所不能。由于电子脑的存在，要控制你们实在太容易了。”卓艺锋冷笑，“叙旧的闲话就到这里，接下来你们该为我去办事了。”

    他背着双手思考着来回踱步，很快发出了奇思妙想：“先从简单的任务开始吧，去找那个余哲森身边的新人。”

    洁西卡看到了简依然的身影，是卓艺锋从她今天上午的记忆中所提取的片段。

    “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卓艺锋留下这样一句话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餐厅的侍应生奇怪地朝洁西卡和苏拉所在的座位看了一眼，他感觉那边的两位女士已经保持着奇怪的动作很久了。

    正当侍应生准备过去询问她们是否需要帮助时，洁西卡脖颈上连接的数据线自动断开滑落，被苏拉收了回去。

    两人眼瞳中的红光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红蓝相间的特殊光圈。

    ……

    安全局楼下，余哲森送于清雪到门外，看到停在门前停车场那辆显眼的银色小轿车，猜到那是于清雪新买的座驾。

    虽然不是什么名贵豪车，但也算得上是平民款代步车中的佼佼者。

    “新车不错。”余哲森夸赞道。

    “还行吧，有空我带你去兜兜风？”于清雪眉宇间透露出些许小骄傲。

    余哲森一边“好好好”地答应着，一边又唉声叹气：“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案子办完总会有时间休息的吧？专员也是人，哪能一直高负荷工作。”于清雪笑了，拨弄了一下左耳旁的发丝问：“我说要带你去兜风，安安不会反对吧？”

    “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她。”余哲森忍俊不禁。

    他还没有通知于清雪安何“复活”的消息，主要是太忙了，今天两人见面也是因为工作。不过眼下于清雪的任务已经完成，他觉得把这个惊喜带给她正好合适。

    “我自己问她？我现在不就是在问吗？”于清雪以为安何还依附在余哲森的身上。

    “于老师你有我家的钥匙卡的吧？”余哲森双手插在口袋里问道。

    “是的，你要收回去吗？”不施展读心术异能的于清雪似乎很容易误解他的意思。

    “你今天下班去看小炎之前可以先绕道去我家。”余哲森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了礼物。”

    于清雪愣了一下，露出狐疑的表情，她凝视着余哲森的眼睛，突然皱着眉头抬手做了一个扶额的动作。

    “哎，别用读心术了，给自己留点想象惊喜的空间不好吗？”

    她之前为了审问山井已经发动过异能了，这么短的时间间隔里连续使用异能对身体恐有害处，余哲森主要是担心这个。

    “你和刑天重工筹备的那事儿成了？”于清雪缓了一阵子之后放下手，睁大眼睛又惊又喜地问道。

    余哲森点了点头：“成了。”

    “那……那也就是说……安安她回来了？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你自己去探索答案吧。”余哲森故意卖了个关子。

    “你手机上有照片吗？我要看！给我看看嘛！”于清雪也不顾这是在安全局大门前，凑到余哲森身前拽着他的胳膊撒娇。

    余哲森实在拗不过她，只好给她看了昨晚带安何兜风途中停车休息时拍下的照片。

    金发飘飘的美人在公路外的草地上背着双手回首，倒映路灯灯光的眼眸闪亮如星辰。

    于清雪看得眼睛都直了。

    “有点像，又有点不像……安安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她似乎有些迷糊了。

    “当然不是她原来的样子。”余哲森解释道，“这是我们一同敲定的外形，现实与虚构相结合的产物。安何说想借此机会体验全新的人生，所以新的外表和她过去的样子差别还挺大的。”

    “外形设计上融合了时心的部分元素？”于清雪盯着那璀璨的金发有些耿耿于怀。

    “她的元素不止有来自时心的，还有来自于老师你的。不过这张眼睛太亮了看不太出来，还是看这张吧。”余哲森说着划了一下屏幕，给于清雪看了另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拍摄于家中，画面风格比较柔和温馨，于清雪一眼就看出了照片上安何的眼睛和自己很像。

    “我抗议，你们这么做之前有问过我吗？”于清雪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安何觉得很棒，她说她很喜欢你的眼睛，柔中带刚，不锋利却又能展现勇气和力量，很适合这种有着金属之躯却又行温柔侍奉之职的仿生人女仆。”

    “前面的我接受了，但你给我把最后那句吞回去！”于清雪捶了他一拳。

    出气之后她摸出了余哲森家的钥匙卡，拎在手里晃了晃：“我现在就去你家！今天下午翘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