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立茶室的孙莲心,听完鹿含笑威胁味道十分浓重的狠话,当即瞪大了卡斯兰的大眼睛,十分震惊,震怒。
性格知性温婉的孙莲心,想到地球毁灭,宇宙爆炸,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女同学鹿含笑,她的心比眼镜王蛇还毒。此时此刻的她,的的确确相信了女人心都如蛇蝎那句话,那句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真金炼成的一句话。
且在这句话就是专门为鹿含笑量身制作的。
在鹿含笑抛出一句句语言炸弹,威慑看似柔弱的孙莲心的时候,惊愕的莫之叹也瞪大了眼球。
张海平瞪大了眼球。
刘一郎也瞪大了眼球。
最为惊心动魄的孙莲心,更是瞪大了惊恐的眼球。
大家都有目共睹地深刻领受到鹿含笑的暴戾,觉得她就是嗜血妖娆。
“你想让我多活一会儿,让我多享受一会儿煎熬?”忽然沉着冷静地孙莲心,嘴角似笑非笑地微扯冷漠弧度,看着大家都对她侧目的眼神,忽然冷哼一声,鄙视地看着鹿含笑流光溢彩的眼睛,“我不想活了,你就让我死吧,让我死个痛快,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力让我死掉。”
气愤填膺的孙莲心,怒不可遏地向看似胜券在握的鹿含笑,发起了严重地挑衅,一点儿也不输她的样子,正义凌然。
“垂死挣扎是吗?”鹿含笑觉得孙莲心在自己面前,就是在垂死挣扎,她的眼眸里微微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带着恶毒的笑意,对孙莲心说着,再次双手环胸,看看孙莲心那张洁白如玉,清丽脱俗的脸蛋,压低声线,柔声道:“孙莲心,你觉得垂死挣扎有意义吗?毫无意义。”
“哼,我是一个大肚佛,不想赶尽杀绝,容你再想想,如果你答应我跟你的保密条件,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好姐妹,一起泡吧,一起嗨歌,一起撸猫,一起喝咖啡。”
“什么保密条件条件?说!”莫之叹一听,当即急眼了。
哼!
孙莲心和鹿含笑,暗中达成或者偷偷签约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保密条件,如果二人都死死地信守那个神不知鬼不觉的秘密,就杯具了。
那个眼看就要公布的什么秘密,就会湮灭,他莫之叹不想要那样的结果,他需要真相,立时三刻就要真相,不想被两个女人当傻逼蒙在鼓里。
蒙在鼓里,就是一种耻辱。
忽然,鹿含笑神秘一笑,依旧讳莫如深,她没有告诉莫之叹她和孙莲心之间达成了什么秘密,她就是和孙莲心之间达成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她和孙莲心的事儿,需要保密,无需公开,她还是不想撕破脸地对孙莲心提醒说说:“嘿嘿,我说孙莲心大记者,但我郑重其事地提醒你,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把握不好的话,你就……江山稳,江山倾,都在一念之间。”
冷声说话,口吻坚定的鹿含笑,这次真的向孙莲心发出了最后通牒。
围观喝茶的听众,都放下茶杯,倾耳听着,但没人听得懂她们哔哔叽叽什么,都如坠五里云雾里。
“别说隐语,请你们明言。”莫之叹再次微微蹙眉,要她们不要隐瞒,把那个人人都想知道的什么秘密,赶紧和盘托出。
这时候的莫之叹,内心推测,两个女人似乎或者妄图达成什么协议,他要知道她们的秘密,让她们公开她们的秘密。
张海平也听不懂她们的话,认真做思考状。
刘一郎是唯一一个听得懂的人,她们要做什么,他虽然看似笨拙,木讷如傻,但此刻开智,已经心知肚明。
在冥冥之中,刘一郎还是希望孙莲心迫于鹿含笑的压力,答应心术不正的鹿含笑,给她开出的难以公允的条件,跟莫之叹平平和和分手,他们成了一对蜜獾,我刘一郎追求孙莲心也就可以看见曙光了,不然,就会睁眼瞎子一抹黑,没有爱情的锦绣前程。
这样虽然不是很道德,也似乎问心有愧,但刘一郎也希望达成自己所愿。
人都他妈是一个自私币,刘一郎忽然在心中暗骂自己。
茶室气氛继续凝重,黑云压城城欲摧。
“我读秒了。”鹿含笑等得没有耐性了,她也看出了大家等待那个秘密等得有些焦灼,也想再趁机加一把火,逼一逼孙莲心,就把控时机地对像只怒狮的孙莲心,抿嘴淡然一笑,神态发萌,轻飘飘地说道,“我们都是好姐妹,再优惠你一下,再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读秒开始……一、二、三……”
孙莲心脸色如铁。
她在脑回路,心想,今天这事儿,看样子非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不可了,再往回倒带地想一想,她那天在刘一郎的画室烧自己的那幅裸画,毁掉证据的时候,鹿含笑好像在围观的人群里寻找什么,她突然间灵光乍现,忽然就明白了。
那天,早有预谋设局的鹿含笑,在嘈嘈杂杂的人群中,暗中安排了什么人,把她孙莲心毁掉裸画的整个过程都拍摄了下来,就算她在厕所删掉了鹿含笑手机里的所有的证据,但没有删掉那个暗中偷拍者的视频资料。
留下后手。
阴险!
极大的阴险!
好不要脸!
为了达到自己险恶的目的,卑鄙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鹿含笑真是太阴险可怕了。
但气愤之极的孙莲心,转而又想,就算鹿含笑真的拿出所谓的关于我和刘一郎画裸画的证据,或者那天鹿含笑在暗中安排了人拍摄了证据,反正我孙莲心走得正,行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一个瞬间,她就豁然开朗地想透了。
孙莲心镇定地淡淡一笑,对鹿含笑说:“别读秒了,你就直接把所谓的证据拿出来吧,反正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相信真理的存在,更相信自己的清白,容不得别人玷污。”
鹿含笑看自己处心积虑,已经把倒霉透顶的孙莲心,逼到了悬崖边上,就要死翘翘了,但让她感到蹊跷的是,死到临头的孙莲心,她不但没有软下来,哭哭啼啼地悬崖勒马,面对万丈深渊,她貌似临危不惧,且不怕跳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真强!
真勇敢!
这姑娘吃了熊心豹子胆!
变成了英雄虎胆!
无语!
是该散会了。
“那……好吧。”鹿含笑忽然心硬如铁,但她还是有些怜香惜玉地冲孙莲心笑笑,拿出手机,对孙莲心有些歉意地说:“好妹妹,对不住了。”
鹿含笑脸上没有表情,打开了她让人偷拍以后,发给她的展示孙莲心火烧自己的裸画,毁掉证据的视频和截图,让大家挨个地看。
“看看吧。”鹿含笑一边让大家看孙莲心毁灭证据的偷拍视频,一边一脸恶毒地笑着,幸灾乐祸地说,“看看吧,这个貌似清纯的少女,为了掩饰她赤裸裸的丑陋,不想社死,在不失时机的毁掉自己见不得人的证据。”
孙莲心当即沙雕了。
莫之叹看着视频,双眼冒火。
张海平瞪大了惊讶的眼珠子,瞳孔要放大了。
最生气的当属刘一郎,他好像比吃亏千里的莫之叹还生气。
刘一郎就是想破脑壳,也没有想到孙莲心这个女人的妖孽,她不讲武德,更不讲童鞋情谊,恶贯满盈地偷偷留下毁人清誉的所谓证据。
是可忍熟不可忍。
忍无可忍的刘一郎,眼底寒光闪闪,泛着幽冷的光芒,猛地冲上去,抢鹿含笑的手机,他想毁掉这最后的证据。
证据已经公开,就是毁掉证据,也没有什么意义,但他还是要毁掉这无耻的证据。
“给我!给我!卑鄙!”刘一郎疯狂地抢着鹿含笑的手机。
“不要抢!”鹿含笑不让刘一郎抢手机,顺便把手机扔给了气愤不已的莫之叹,“把证据收好,不要便宜了坏人。”
莫之叹手一伸,接住了鹿含笑扔过来的手机,他脸上的肌肉在颤抖,刚才看着孙莲心毁掉裸画视频的时候,一脸暴怒,钢牙紧咬。
张海平也看傻了,他想,鸡蛋碰石头,不想完蛋也得完蛋了,孙莲心要社死了,跟莫之叹的爱情就要完蛋了,鹿含笑可能要成为天经地义的接盘侠了,我苦苦追求美女鹿含笑的希望就要成为失望,成为无可企及的水中月,镜中花了。
刘一郎知道那些内容,但他还是觉得鹿含笑真是一个阴险毒辣的女人,拿出这样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心愿,也真是太不光彩,太卑鄙了。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刘一郎觉得是他这个始作俑者该站出来的时候了,他向已经有些痴傻发呆的孙莲心道歉说,“都是我给你惹的祸,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向你道歉。”
“你——”孙莲心用颤抖的玉手,指着刘一郎的鼻子,气到无语了。
“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吧。”鹿含笑继续煽风点火,不怕事大,唯恐天下不乱地说,“现在是你刘一郎和孙莲心向莫之叹坦白交代的时候,说说你们是怎么光着屁屁,不着片缕,在见不得光的某个黑暗处,妖娆地躺在那里,你刘一郎为了有质感,画得更逼真,伸手摸了不该摸的地方吧?你们还做了双人体操运动吧?我们对这些隐私最感兴趣,说吧,说出生动逼真的细节。”
鹿含笑极度博人眼球地描述着臆想中的生动画面。
真骚,让人接受不了。
“行了吧你。”张海平赶紧站出来,想制止鹿含笑不良的骚操作行为,怒着脸说道,“你想干什么?有你这样对待同学的吗?你想拆散人家是吗?走,我们走!别在这里乱搅浑水。”
张海平不让鹿晗笑这样,想把她拉走,想挽救眼下的颓势危局。
“别碰我!我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只是站在一个中立的立场,坦露一下事实而已,别无它意。”鹿含笑甩掉了张海平的手说着,看了莫之叹一眼,继续拱火说道,“莫之叹一口气好忍,你真是好一个谦卑的君子。”
鹿含笑这话就是火上浇油。
莫之叹心里窝的火,腾地一声,一下子被鹿含笑拱起来了,暴怒的莫之叹,哪里受得了这个,他牙呲必报,一个闪身,腾地走到孙莲心跟前,怒气冲冲地对着孙莲心的鼻子尖儿喊道:“你做的好事儿!”
“我什么也没有做,我清清白白……”孙莲心一点儿也不示弱地冲莫之叹喊道。
“你们都那样了,还敢说什么也没做。”莫之叹忍无可忍,怒火焚心,一抬手,狠狠扇过去。
啪!
莫之叹凌厉的巴掌,狠狠扇在了孙莲心俏丽的脸蛋上。
这一记耳光够狠,打得孙莲心脸上有五根儿清晰手印。
火辣辣疼痛。
啪!
暴怒的丽人孙莲心,顾不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讲礼仪,有来无往非礼也,也狠狠回敬了莫之叹一记耳光。
啪啪!
最早就有准备的孙莲心,事先看过写好的剧本一样,也正正经经地走程序,卯足劲儿,狠狠给莫之叹两记耳光,她多赚一个耳光。
啪啪!莫之叹打孙莲心两个耳光。
啪啪啪!孙莲心差额不对等地打了莫之叹三个耳光。
他们互扇耳光,打得耳光响亮。
孙莲心这个学霸姐,数学要比莫之叹学得好,且是真好,她总是没有记错,把数字记得很准,把打耳光的数学题都做对了,没有一道错题,她总要多打莫之叹一个耳光。
姑娘不能吃亏。
恋爱和分手的姑娘,都不能吃亏。
“别打了你们!”刘一郎赶紧过去制止莫之叹,“你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呢?”
刘一郎话音未落,没处撒气的莫之叹,说等会儿再找刘一郎那个始作俑者算总账,没想到那厮没有眼光,没有逃之夭夭,还像一个外卖小哥主动送货上门,莫之叹哪有不收货之理。
暴怒的莫之叹,他的厉拳,对准刘一郎的脸,狠狠一拳打过去:“去尼玛的鳖!”
刘一郎这个老实货,傻心眼,没有防备,也没有躲闪,这一拳打得刘一郎感到鼻子一甜,噗地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噗——”
刘一郎喷出的血,喷了莫之叹一脸,把他的脸喷花了,要比网络喷子的功夫还好。
刘一郎就是喷祖。
“你敢打我,老子跟你拼了。”刘一郎虽然老实,不善言辞,但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刘一郎被莫之叹打怒了,他抹一把脸上鲜红如花的血,对莫之叹就是狠狠的一拳,这一拳带着击破空气的破空声。
老狠了,空气都被震伤了。
莫之叹那厮,早有防备一样。
他的狗头一偏,刘一郎打了一个空,打了一个寂寞。
但刘一郎顺手抄起茶桌上的瓷杯子,冲莫之叹的头就砸过去,斜飞的杯子,没有砸中莫之叹,砸在了墙壁上。
啪!
瓷杯子爆炸了,炸出四溅的碎瓷。
“唉,不要动手啊,别把我的店给砸了。”茶馆老板听到动静,怕自己的财产损失,想制止茶室的激烈惨况的战争。
“砸坏了赔给你,闪开!别伤着你。”莫之叹一边跟刘一郎对打,一边飞起一脚,顺便把心急火燎的老板踹出茶室,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受到轻伤的茶馆老板,在门外叹息着,祈祷打斗赶紧结束。
茶馆老板在外面念念有词祈祷的时候,茶室里的战斗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