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霜……
“和我有关系?”
国师来了,她又不认识,有什么关系。
景六身后的一人怒瞪:“那是国师,表达尊重,也要站起来。”
霍惊霜轻笑一声。
没有说话。
尊重?尊重个屁!
“怎么样?”屋子里传出来声音,那是低沉的男子的声音。
想来,就是那个国师的。
霍惊霜听到这个声音,却是回头朝着屋子里看了看。
这个声音,莫名的觉得熟悉。
“其他地方的皮肉伤,没有伤及要害。”
钟大夫的声音很是沉重。
“但是,大腿的伤太深,伤及筋脉,只怕以后会不良于行。”
那国师回头看着跟着自己的侍卫:“去把太医院的人都带过来。”
一边目光迥然盯着霍小七。
“你是何人?”
这话已然带上了质问的语气。
霍小七放下手里剪开周边衣服的剪刀,懒懒抬眼扫了他一眼。
钟大夫连忙说道:“这是九公子的朋友,医术在我之上。”
“来历可曾查清楚?”国师的语言里都是戒备。
霍小七后退一步:“钟大夫,我还是先走吧!这伤口,相信钟大夫你可以处理。”
那国师看了霍小七一眼:“站住!”
“怎么?好心帮人还帮出错来了?”
霍惊霜懒懒靠着门口的柱子站着,眉眼间都是嘲讽。
“搞清楚,是你们请了我的朋友的过来的,不是我们先要过来的。”
说完,抬头看了霍小七一眼:“走吧!”
那国师死死盯着霍惊霜。
景六等人因为国师的话,其实是的站在门口。
显然是不让霍小七走。
“你是谁,来自哪里,师承何处?”
国师再次问道,顺便扫了霍惊霜一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男宠而已,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霍惊霜挑挑眉,手指动了动,心里想着,现在如果揍这厮一顿,跑起来有障碍吗?
“既然不相信,我可以不出手,钟大夫,是你请我过来的!”
霍小七的声音里,尽是嘲讽。
“不管是谁请来的,都要盘查,尤其是最近屡屡出事的时候。”
国师的声音里,隐隐带着那么一些焦躁。
他总是感觉,很多事情,都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景向鸾是他最大的助力,景向鸾出事,对于他来说,没有半分的好处。
“刘管家,整个府里所有人筛一遍,有伤的都要给救治。”
他总是感觉,他们遇袭,更可能是自己人的事情。
不然,怎么可能对一切摸的那么清楚。
刘雄立刻去安排。
国师的眼睛依旧落在霍小七的身上:“姑娘,还是说说吧!”
声音里带着冷意。
霍小七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给国师看了看。
“我可以走了吗?”
说完,令牌一收,转身就走。
门口的景六等人拦着。
霍小七回头看着国师。
“让她走!”
竟然师承鹤游,是医谷的人!
霍惊霜冷哼一声,带着霍小五也跟在后面走了。
钟大夫很是着急。
“国师大人,那姑娘医术了得,尤其外伤缝合, 我比不上!”
“保险起见,就你来。”
钟大夫叹口气,没有说话。
国师缓步走出来,站在景六面前。
“不用守在这里,去查!”
“王城应该早就进来人了,是你们没有察觉!”
景六点头,恭敬的退下去了。
“听说,那大公子可以走动了?”
国师的语句轻飘飘的。
侍卫一愣,低垂着头:“是,那个姑娘给医治之后,的确好了很多。”
“看管的到位吗,有没有异常?”
“没有,大公子并没有出院子。”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有刺客来刺杀,好在皮外伤。”
“刺客呢?”国师骤然转头看着那个侍卫。
“在地牢!”
“带路!”
国师跟在侍卫后面,径直去了地牢。
地牢里一片潮湿,腐臭的气息弥漫。
两个黑衣人都被五花大绑。
“他们来之前服了毒药,幸好发现及时,不然不能留下活口!”
国师眯了眯眼睛,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捂在鼻子上。
慵懒的靠在后面的椅背上。
“问问吧!”
一个人被放了下来,最残酷的刑罚用上。
“小心一点,血不要喷溅到我身上!”
他抚了抚自己雪白的衣袍,唯恐沾上一点脏污。
外面,霍惊霜没有走多远,就看到远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来。
刘雄一边走着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
他也是没有想到,平远伯在这个时候,突然带着一群大臣来造访。
在少主昏迷不醒的时候。
平远伯远远的就看到一袭红衣的霍惊霜。
看到她带着两个丫头,穿过花木扶疏的小径,朝着后宅的方向走去。
他的心里一个激灵。
今日再见,那温双更像是霍惊霜了。
怎么看怎么像,就连背影和走路姿势都像。
如果真的是霍惊霜,景家完了。
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缠绵病榻,无缘一见的大公子究竟什么样?
平远伯停住脚步。
刘雄顺着平远伯的目光看过去,神情一顿。
“大将军?”他微微笑着叫了一声。
平远伯回过神来笑了一声:“你们家九公子,当真是绝色!”
刘雄微微一笑:“少主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平远伯这个人,他有点看不透。
如果怀疑什么,他可以明着说。
但是他偏偏不说,不说还要有很多动作。
那大火,绝对有平远伯的手笔。
平远伯看着刘雄,没有说话。
大步朝着景向鸾的院子走去。
“少主伤的重不重?”
这话听着似乎就是闲聊。
“都是皮肉伤,就是失血有点多。”
“这么多年,往来无数次,都没有任何事情,怎么就今年事情多。”
他又叹口气:“不瞒管家,我家老二昨夜也被刺杀,如今还在床上躺着。”
刘雄一愣:“二公子也被刺杀?”
平远伯脸色凝重:“当街刺杀,可恨是没有凶手的痕迹。”
“想来,这王城也不太平了。”
刘雄没有再说话。
进了屋子,看着景向鸾包着跟个粽子一样。
平远伯眸光闪了闪。
一眼看到国师,微微站过去:“国师大人,听说静王世子没死,不然你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