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采访皇帝
作者:南岳大都督   大周神相:不信东风唤不回最新章节     
    皇宫,御书房。
    姬无殇正批阅竹简,眉眼舒展,心情似乎还不错。
    “陛下,博望侯第七子张自在求见,昨日在宫外跪了一天,今早又来了。”
    御书房外,一个小黄门小心翼翼地通报。姬无殇眉头一皱,沉声道:“所为何事?”
    “说是要采访陛下,好发在大周日报上。”
    姬无殇眉头一挑,大致明白了,当即嗤笑道:“好大的狗胆,莫非是受了姜云逸唆使?”
    过了好半晌,姬无殇放下竹简,吩咐道:“宣!”
    少顷,张自在揉着酸痛的膝盖,跟着小黄门走进皇宫,这是他第一次进宫,也是第一次面圣,不由好奇地东张西望。
    进入御书房,张自在赶紧跪倒在地,吞了口口水,恭敬跪拜:“臣张自在拜见陛下!”
    “呵,你算哪门子的臣?”
    听到皇帝质疑,张自在颤了颤,还是硬着头皮道:“陛下,姜云逸说只要采访陛下成功,臣便是报纸丞,自然便是陛下的臣子。”
    姬无殇不阴不阳地冷笑道:“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私相授受朝廷官位?”
    张自在吓了一跳,赶紧辩解道:“臣也是从陛下报纸上看到报纸署公开招聘启事,然后凭本事应聘来的,并非私相授受。”
    “朕记得,朕的报纸上只招聘了读报郎和送报郎等吏员吧?何来报纸丞一说?”
    张自在自知理亏,只能硬着头皮狡辩道:“小民是毛遂自荐的,姜云逸不敢擅自做主,所以要小民来面圣,陛下若是看小民可以,小民自然便是报纸丞。”
    “哦?姜云逸因何敢叫你来见朕?你有何过人之处?”
    听到皇帝考察其能力,张自在打起十二分精神,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和盘托出:“家父曾问过臣如何看梦桃源记之事,臣说‘甚好’,说完就跑,好几天没敢回家。”
    姬无殇终于来了点兴致,这小子竟是和那姜云逸一个路数,都自绝于世家?心中已然允了一半,嘴上却道:“不够。”
    张自在眼见真的有戏,当即精神振奋,说道:“陛下,臣对这报纸果真有许多想法,请容臣禀明。若是说错话,打臣板子要得,砍脑袋要不得。”
    姬无殇哑然,这小子还挺有意思,关键是没那么气人,当即挥挥手,示意他讲来。
    张自在得了允许,当即打开了话匣子,天马行空讲了一大通办报思路,听得姬无殇惊异不已,心道这小子果真有几分天赋,当即痛快地道:“朕准了,下去吧。”
    听到此言,张自在大喜,但却不肯走:“陛下,臣还没采访陛下呢。”
    姬无殇面色一沉:“滚!”
    张自在却不肯罢休,过了这个村肯定没有这个店了,若是采访了皇帝,这就是他在报纸署立足的根本,当即不依不饶道:“陛下身为天子,难道还羞于与天下臣民说几句肺腑之言么?”
    “大胆!”
    赵博文忍无可忍,尖利的嗓音响起,怒斥这个狗胆包天的小崽子。
    感受到皇帝双眸中的冷意,张自在牙关都在打颤,缩着脖子道:“陛下,来之前姜云逸说陛下只会灭族,不会自降身份砍臣这种小鱼小虾的。咱刚才也说好了的,打板子要得,砍脑袋要不得。”
    看到对方这个怂样子,姬无殇气乐了,冷哼一声:“马上滚!三息之内从朕的书房里滚出去,否则朕砍了你!”
    目送张自在屁滚尿流地滚了,姬无殇神色诡异,这报纸署一个两个,都是狗胆包天的熊玩意。
    张自在走出皇宫,顿觉如获新生,这把算是赌对了。
    他再次来到齐国公府,见到姜云逸,得意地道:“陛下已经准了。”
    姜云逸看着这个没正行的表舅,就想起那个不成器的爹,面无表情地审视着他,问道:“采访呢?”
    听到这一问,只见张自在微微一滞,旋即便恼羞成怒地道:“陛下都准了,难道你想抗旨不成?我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你竟然如此得理不饶人?!”
    却听姜云逸老神在在地道:“君子一言。”
    却见张自在哑口无言,旋即又恍然,继而一脸不甘地作揖行礼:“下官见过署令大人!”
    姜云逸微微颔首,吩咐道:“文华报就先交给你去办,发行周期你酌情安排,与大周日报错开一两日,内容你看着安排,但要围绕科举进行。
    另外,你明日去找庞先知和姜五一起核算一下纸质典籍印制成本,在文华报上登载承印广告,明码实价。嗯,就按成本的十倍计。”
    此言一出,却见张自在眼皮抖了抖,压低声音道:“你这样敲竹杠,就不怕夫子们去陛下那里告状?”
    姜云逸仍旧神色从容地道:“已经告过了,这已经是人情价。若是各家夫子亲自来谈,你便通知我。若是旁人来谈,你与庞先知做主即可。可以适当给点折扣,法家墨家最低六折,儒家三折。”
    “那道家呢?”
    听到张自在惊异地提问,姜云逸神色平静地道:“道家不打折。”
    “因何如此厚待儒家而苛待道家?”
    听到追问,姜云逸神色漠然地扫了他一眼,沉声道:“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哼,不当人子!”
    张自在气恼地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辞别姜云逸,张自在并未离开齐国公府,而是找下人带路,在祠
    堂找到了表兄。
    “表兄,你那个混账儿子,你都不管管的么?对我这个表舅颐指气使的,简直不当人子!”
    听到张自在一见面便告状,姜东初只是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并不言语。
    张自在一顿宣泄之后,才醒悟过来,狐疑地看着怂怂的表兄:“表兄,你不会是怕了他吧?”
    姜东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谁说我怕他的?那可是我亲儿,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张自在一脸的不信,朝着姜东初拱拱手:“告辞。”